“我懂了,多有打擾。”楚世銘的眼睛暗了暗,彎下腰,朝著穆清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就回了房間。楚世銘面上不顯,心里早碎成一片片。
不過才分別一年,難道在邊關(guān)的那些情誼都是假的么?
也是,歸離然比起自己,好太多,楚世銘不得不承認(rèn)。兩人也有了孩子,是自己想多了。
穆清見楚世銘走了,也不停留,摔門回了房間。剩下絡(luò)腮胡子一臉懵逼。
“搞什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絡(luò)腮胡子摸著后腦勺,小聲嘀咕著。
絡(luò)腮胡子都做好了楚世銘糾纏的準(zhǔn)備,可是沒想到楚世銘走的這么干脆。怕楚世銘去而復(fù)返,絡(luò)腮胡子在房間里坐了一夜。
楚世銘一夜未睡,心上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穆清也是,一夜都在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曾從軍就順著楚世銘的記號找來,悄悄扣響了楚世銘的門。穆清剛要睡,就被隔壁的開門聲吵醒。
絡(luò)腮胡子守了一夜,聽到動靜,也知道楚世銘有事要辦,顧不得穆清。這才放心的蒙頭大睡。
“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曾從軍壓低聲音說道。楚世銘點點頭,低聲說道:“寧國侯府的人就麻煩你了”。
“世子客氣了,屬下定會將人安全送到蠻荒城。”曾從軍保證著。
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么省力。不用楚世銘多做解釋,曾從軍自然知道要護送誰去哪里。
這一年來,康親王送了好幾封書信,派了好幾批人去蠻荒城,卻沒有任何回信。康親王早就懷疑蠻荒城出了亂子。
因此,戰(zhàn)爭馬上就要開始了。楚世銘雖然不在乎穆菁菁,但是楚世銘還是在乎自己的骨肉的,孩子是無辜的。
不能讓寧國侯府里的人,成為自己的羈絆。楚世銘只能將人先送走。
好在當(dāng)初楚世銘將曾從軍留在了這里,如今將人護送到蠻荒城定不成問題。“這一年來,臨安城可有什么大事?”楚世銘問道。
曾從軍腦子很靈活,知道楚世銘想問什么:“南戎來議和,是因為穆清小姐是南戎女皇的孩子。”
“怎么會?”楚世銘吃驚的看向曾從軍。
曾從軍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雖然穆清小姐并未認(rèn)祖歸宗,可是消息是從宮里傳出來了,不知道是誰的意思,反正臨安城無人不知。”
“能確定么?”楚世銘冷冷的開口。怎么偏偏是清兒,會不會是康親王的把戲?
“能,大殿上驗過血了,這平陽侯原夫人莫傾宣是南戎女皇的親妹妹。”曾從軍將其中典故一一說給楚世銘聽。
兩人聲音壓的極低,穆清根本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只聽到了什么護送,蠻荒。不過穆清卻是秒懂了。
這蠻荒城被少將軍和楚世銘奪下,穆清早就知道了。這臨安城,楚世銘還牽掛的人,也只有穆菁菁和她的孩子了。
穆清無力的閉上眼睛。自己這是怎么了,難不成上趕著要做第三者么?
不行,穆清狠狠地?fù)u搖頭。雖然是穆菁菁先對不起自己,可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自己不能再打擾。
自己和楚世銘之間,豈止一條鴻溝。想著,穆清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