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銘收起眼底的溫柔,隨手拿起床頭的書,看都不看長安一眼。等長安終于不再上竄下跳,安靜下來時,楚世銘才徐徐說道:“今后,你就負責傳信。”
“傳信?不是有信鴿么?”長安急道,世子爺這意思,是不讓自己在身側伺候了么?長安可不愿意離開世子。
“我就愿意用你,你有意見?”楚世銘降了降聲調。
“沒,沒意見……”長安一看世子臉都拉了下來,有意見也不敢提了。
“那你去吧,少將軍那應該有進展了。”
“哦……”長安有氣無力的回應著,心里卻在想,自己那里惹到世子了么。
倒不是楚世銘沒事找事,想當初他求救的信件不就被截了。如今敵暗我明,用信鴿來傳信,楚世銘放不下心,其他人楚世銘又信不過,只能是長安。
更何況,長安不走,楚世銘怎么借病和他的穆清獨處呢。長安走后,楚世銘也得償所愿,日日享受著穆清無微不至的照顧。
假裝虛弱的拿不動藥碗,卻又假意堅持自己喝藥,爭奪藥碗的過程中,少不了偷摸穆清。穆清全然沒有覺得楚世銘是在故意揩油,反倒是覺得楚世銘堅強的樣子讓人心疼。果然愛情中的女人都是白癡。
這夜,楚世銘依舊享受著穆清無微不至的關懷,營帳外就響起了貓叫的聲音。
荒郊野外,哪來的貓,穆清蹙眉。
“我困了,想休息了。”楚世銘撫著胸口,眨巴著眼睛繼續裝著可憐。穆清見了,心里又是一陣心軟。
穆清到現在也不知道,楚世銘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所以,慢慢的也放縱著自己,順著自己的心意,對楚世銘好。看著楚世銘這般,穆清不疑有他,給楚世銘擦了擦嘴,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帳外偷偷藏著的“貓”,早已經驚掉了下巴。對視一眼,三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怪不得世子要支開我,世子什么時候換口味了,一個哆嗦,長安搖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也不管兩人,就趕緊跑走了。
自己撞見世子這個樣子,讓世子知道了,怕是要滅口的。不行,不能讓世子知道。長安好不容易聰明了一會。剩下的兩個人,一看長安跑路了。他們自然也想跑。
可是還沒起身,就聽見楚世銘的聲音從帳中傳出:“還要在外面趴到什么時候。”
兩人一聽就知道跑不了了,只能膽戰心驚的,入了帳。
少將軍還好一點,畢竟這么多年兄弟,可是曾從軍可沒有這多年的情誼做擋箭牌。
自己不會要被滅口了吧,曾從軍想。
好久沒有動靜傳來,曾從軍偷偷抬起頭,飛快的朝楚世銘的方向瞄了一眼。就對上了楚世銘,打量的眼神。曾從軍腳底一軟,就趴在了地上:“世子,我……”什么都沒看見,后半句話曾從軍還沒說出來,就被楚世銘打斷了。
“有事快說,沒事快滾。”楚世銘不客氣的開口。曾從軍,一看世子這是打算放過他了,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就開始上前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