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身體可好?前幾日彬兒說想您老了,這不就趕忙,收拾好東西安排好府里的事兒,就來看您了。”老夫人的院里傳來男聲,那聲音同徐氏的腔調(diào)倒是有幾分相似。
“哎呦,你們平日里都忙,心里頭想想我這個老太婆就好,不用特地來瞧的!崩戏蛉诉种煨,滿是皺紋的臉上像開了一朵花,燦爛的很。
“彬兒和你的孝心我都知道的!崩戏蛉它c點頭,拍拍男子的手,寬慰地說。
話音還在,又聽她轉(zhuǎn)頭像貼身嬤嬤說道:“從我?guī)炖锶⌒┲樽觼,讓彬兒帶些給她母親,我也有些想她了。”雖說是帶給沒來的人,可所有人心里面想,可不就是變相的賞給她的侄子了嘛。
“那我就替母親,謝謝老祖宗了!”這徐彬也不見外,油嘴滑舌地就收下了。
收好東西,這徐彬就狀似好奇地問:“怎沒見到姑母?”
他口中的姑母就是徐氏了。
沒錯,來人正是徐氏的兄長同侄子,也就是老夫人的侄子同侄孫了。
只見剛開始說話那男人一拍腦袋,仿佛剛剛才醒悟過來似的,朝老夫人道歉:“都怪我光顧著來和老夫人請安了,都忘了同姐姐說了!”
瞧瞧這一番話,說得可真是深得老夫人的歡心。
對男子的這番話,老夫人是一點也不疑心的。就連他也是男子派人通傳的那一刻,才知曉徐家的人已經(jīng)來了臨安城,來了平陽侯府。
這父子倆都一副倦色,眉目發(fā)青,再一聽男子說的這話,老夫人怎么不感動?只當(dāng)是兩人風(fēng)塵仆仆,未來得及歇息,就先來看她這個老祖宗了。
“莫慌莫慌,你姐姐怎么會怪你,我且派人通知就是了!崩戏蛉税参康貏竦,還沒吩咐,已經(jīng)有嬤嬤動身去通知徐氏了。
不多時,徐氏同穆琳等人腳步匆匆就來了,一進門,還沒說什么,剛見了那男子,徐氏眼淚就往下掉,聲音也哽咽了。再向前小走幾步,抓著男子的手,哭道:“兄長!”
“妹妹!”倆人真是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穆琳,穆懷津同那徐彬也是如此,站在一起,好像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
“罷了罷了,兄妹相見,甚是感人。我老婆子這里就不留你們了,你們且去敘舊去吧。”
老夫人甚是善解人意,這兩人相見,這般動情,讓她想起自己當(dāng)初和兄長也是這般樣子,不僅感上心頭,不忍這場面再看下去了,就擺擺手,催促幾人下去。
“兄長,剛剛老夫人可曾問到你何時來的?”才剛一出老夫人的院門,徐氏就抹了把淚,四下看看,鎮(zhèn)靜地問道。
“兄長辦事,你放心就成,我同彬兒,昨夜熬了一晚,今日誰也看得出我們精神不濟,故意不通知你,誰不以為我們才剛到!”徐氏這兄長小聰明倒是真不少,此刻看著,這父子兩人,竟都有些賊眉鼠眼的樣子,看著就不像好人。
只是不知道,徐氏特意讓兄長進城,還要帶上徐彬,為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