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兒因為沒有母親,已經(jīng)吃了這么多苦,他要是讓徐氏繼續(xù)關在院子里,這三個孩子,尤其是懷威,豈不是要同清姐兒一樣受不少苦嗎?
平陽侯一個人去了書房,看著墻上的畫兒,自言自語地道:“到現(xiàn)在我還是沒什么辦法,當時保護不了你,現(xiàn)在保護不了我們的女兒。等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就只有你,別的什么人都不管了。”
玲瓏跟在穆清身后,擔心地看著自家小姐,穆清這一路難得的沉默。
“小姐,別難過了。”以為穆清是因為平陽侯,所以傷了心,玲瓏勸道。
然而穆清沒有傷心,這個情況她早就料想到了,只是是誰讓平陽侯突然轉變了呢?穆清的心里一一想著。
突然,穆清吩咐玲瓏:“去問問管家,昨夜,懷威少爺可曾去找過老爺。”想到剛剛平陽侯話里提到懷威,穆清不自覺開始懷疑。
不多時,玲瓏回來了,果不其然,就是穆懷威。
管家雖然只聽平陽侯的,但穆青問的問題可大可小,又不涉及什么,自然也就答了。
“呵!”穆清聽了,轉轉手里的杯子,嗤笑一聲。
徐氏這一手親情牌,打得倒好,就不知是她的主意,還是穆琳的主意了。不管有什么計謀,就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只是怪不得穆懷威這幾日不應昆兒霽兒的約,這小子真是欠揍,胳膊肘往外拐,胖死他!想起穆懷威的身材,穆清這樣詛咒著。
清心院的樹真的是很高,雖然是秋天,葉子都掉光了,但在黑夜里,穆清同楚世銘在上面說著話,別人也是萬萬發(fā)現(xiàn)不了的。
“聽說平陽侯今日為你請了賞?”楚世銘從后面抱住穆清,左手閑不住的,去捋一捋穆清的發(fā)梢。
“嗯。”穆清對這個問題沒什么精神。
“怎么?出什么事兒了?”楚世銘發(fā)覺穆清有些沒精打采的,轉過穆清身來,細細瞧著她。
“上次放狗咬我那人你可還記得?”穆清不想說,卻耐不住楚世銘的問,伸出手去圈住楚世銘的腰,伏在他胸前,低低地開口。
“那人又欺負你了?”
“不是。”穆清想了想,抬頭正對上,楚世銘黑亮的眼:“我設計他母親禁了足。”
穆清再不開口了,把頭緊緊埋在楚世銘的胸前。
“然后呢?”楚世銘巴拉出穆清的腦袋,輕輕順著她的頭發(fā),問道。
“你不覺得我很壞嗎?哪有大家小姐像我這樣去設計自己的嫡母。”
“你這算什么?你以為你看到的那些小姐,真像表面那樣光鮮。大家里的事情可不那么簡單。”楚世銘聽了母親的話,覺得好笑的很,親親穆清的額頭,繼續(xù)說道:“我的清兒才做了這么點兒事兒,就自責成這樣?”
“哪里是,父親要把那女人放出來。”見楚世銘真的不在意,穆清才放了心,娓娓道來。
“你肯定是不怕這徐氏的,你是擔心穆懷威?”楚世銘果然不是一般人,眼尖的很,馬上就找到了穆清煩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