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場地設在臨安城最熱鬧的街道,在全城最有名的福聚德酒樓對面。看臺有一人高,下面的人能看清,酒樓里的人,也看得分明。
此刻,穆清的四下尋找,自然落在了酒樓臨窗一雅間的某人眼中。楚世銘眼里幾乎要溢出的溫柔,又讓旁邊的太子殿下心生不滿了,自然地踢了楚世銘一腳,酸溜溜地說:“你怎么知道人家姑娘是在找你?真是自作多情!
“不是找我,難不成是找你?”說著楚世銘一個眼刀飛過去,太子立刻做了一個鎖住嘴巴的姿勢,飛快往旁邊挪挪。
遍尋楚世銘不到,穆清只得怏怏地正過身來,定了定心神,鼓勵自己幾聲,準備開始比賽。
三個掌柜,一個瘦弱青年,外加一個小女子,僅僅這五個參賽選手。
可是觀眾可不少,不光看臺被圍得水泄不通,就連臨安城最寬敞的大路,如今卻走不通了。不得不說,為了讓自家媳婦能出風頭,楚世銘這宣傳可真是到位。
僅僅幾天功夫,整個臨安城就沒人不知道,今天的比賽,要是誰家小子去了,日后,指不定誰就可能做掌柜,這可真是天大的誘惑。
因此,整個比賽現場,出乎穆清意料的火熱。五人在臺上一字排開,臺下各自的拉拉隊也相應站起。
三家掌柜,都是伙計前來助威。那個瘦弱青年面前卻是空無一人。
聲勢最大的,就數穆清這里了。先頭五人小分隊打頭陣,舉著胳膊,嗓門極大。后面將軍府上,尚書府上,平陽侯府,一眾下人們,舉著小旗助威吶喊。
瞧瞧這聲勢,穆清真是壓力山大。
越臨近比賽,穆清的呼聲越高,旁邊幾家掌柜,聽這聲音,嗤笑一聲:“這么一個黃毛丫頭來和我們比賽,也不知道戶部怎么想的。你說我們就算贏了,別人也說我們勝之不武呀!”說話的這個掌柜自視甚高。
旁邊一掌柜也湊上前去,不滿地低聲說道:“聽說那小女子是平陽侯府的小姐,你說這是不是平陽侯為了讓她女兒出風頭……”
剩下的話眾人沒聽見,卻也料想不是什么好話,都瞧向穆清,只見她撇撇嘴。
誰都以為穆清可能不會上前計較了,可她偏偏計較了了,只聽穆清朗聲說道:“既然是比賽,彩頭自然是越大越有意思,咱們再簽訂個協(xié)議,要是三位掌柜的贏了,憑借的自然都是真才實學,絕不會有人說他們勝之不武,我平陽侯府,到時候一定會愿賭服輸……”
穆清故意頓頓,看眾人的一臉就這樣呀,又道:“額外呢,我私人有兩個鋪子,本想著這幾日重新布置一下,其中一個呢就是臨安城第二酒樓香滿樓,要是今日輸了,我就親自將這個鋪子送去,諸位看可好?”
“好。”自然是沒人說不好的,特別是那三位掌柜,自然是叫得最歡。
“可是呢,我要是贏了,那可怎么辦?”穆清話鋒一轉,瞬間掌握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