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有一個多小時左右,眼前的環(huán)境豁然開朗起來。
隨著歐陽振華和村長一起跳出土通道,看著眼前亮如白晝的墓室著實讓我大開了一把眼界。
整個墓室將近有百十來平方,四周的墻面由深藍色的石磚堆砌而成。
墻壁上不遠不近的燃放著油燈,這應該是傳說中的長明燈吧。
墓室的四周,由幾根兩人可圍抱的石柱子支撐。
柱子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麒麟圖案,看上去威風凜凜,讓人心生敬畏。
而在墓室的上首位置,是一口黑色的漆木棺材,此刻已經(jīng)散落一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被盜墓者破壞的吧。
而棺材的木板之上,是一幅碎裂開來的白骨。
衣服什么的已經(jīng)早已不翼而飛,去處不用想,也是鴛鴦村村民所為吧。
怪不得商煜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不值得同情,看來還真是沒有說錯。
盜墓賊,本就不是一門正當職業(yè),盜取財物也就算了,居然連死人的棺材都不放過,他們真的是枉為人。
“賤人!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我看你以后怎么害人看你以后怎么魅惑人心!”
正當我和歐陽振華盯著墓室中的一切發(fā)呆之時,從另一間相通的墓室發(fā)出了李順老婆殘忍的聲音。
想也未多想,我們?nèi)肆⒖棠醯南蛄硪婚g墓室走去。
當看到一口略小的棺材前站著的李順老婆時,著實嚇了一跳。
此刻的她,衣衫盡破,長長的頭發(fā)早已凌亂不堪就那樣胡亂的披在胸前。
對于我們的到來,她仿佛是毫無所覺一般,繼續(xù)不管不顧的掄起不知何時拿在手中的剪刀,兇殘的刺向棺材中央的位置。
“李順媳婦,快住手!”隨著村長的一聲怒喝聲響起,我們便快速的向棺材旁走去。
等我上前看到棺材中血肉模樣的女尸之時,著實讓我嚇了一跳。
先不說此刻棺材中是如何血腥的一幕。
就光看棺材中女子那仿佛是活人般如瀑般的秀發(fā)和晶瑩如玉的皮膚,以及被劃的亂七八糟卻依然明艷的五官,就足以令人驚嘆。
怪不得李順會不顧后果的奸尸,這樣美麗的女尸,饒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無法抵抗吧。
她的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美麗若仙,她的容貌遠比如今在銀屏上紅的發(fā)紫的一線女星要美上千萬倍。
這樣的姿色,不管是生是死,恐怕都是男人們爭破腦袋都想要得到的存在吧。
呃?剛剛只顧著看美女尸的臉了,這這露在外面白嫩嫩的身體是咋回事?
這些盜墓人也真是可惡吧,奸尸也就不說了,怎么都不給人家留件衣服穿。
除了一個大紅的肚兜,就只剩下一個褲頭,其實長短和我們現(xiàn)代人的半腿褲差不多了。
那雖然帶血,卻不難掩蓋的白嫩嫩的一雙美腿,真是讓人嫉忌。
“李順媳婦,你瘋了嗎?”村長李天德不由分說的將仿佛是發(fā)了瘋般的李順媳婦拉向一旁,怒斥道。
“我沒瘋,我沒瘋,順就是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才染上的這個怪病,如果不是她這個妖女,順怎么會這樣!”
李順媳婦指著棺材的位置,滿眼的狠毒,完全就沒有一點羞恥之感的說出了這個驚人的秘密。
“這要怪誰?還不是李順自己的問題,怪就怪他不知道自愛!”村長憤怒的指出問題的關(guān)鍵,不過種種跡象,也足以說明,這件事情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嗚嗚嗚嗚順要是死了,我們娘三以后要怎么活嗚嗚”
李順老婆被村長三言兩語教訓的一時語塞,片刻之后,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以后村里人會幫助你們的,這也算是他自己做的孽得到應有的懲罰吧。”李天德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
看著棺材中女子那凄慘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
最終伸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女子的重要部位,這也算是唯一能為她做的吧。
有些費力的抬起地上的棺蓋,想要為她做最后一件事,卻怎耐力氣有限。
“你真善良。”看著上前與我一起抬棺蓋的歐陽振華,我回以他一笑。
在村長的幫助下,三人費力的將棺材蓋再次合了上去,我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了。
“謝謝。”剛剛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道柔美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嚇的我猛然間一抖,四處看了看,李順媳婦依然在那里哭泣著,而歐陽振華和村長卻毫無反應。
忍不住的抬頭看向眼前的黑木棺材,媽呀,真是大白天的見鬼了。
不過,如果剛剛的聲音真是這個女人發(fā)出來的,那么從感覺上,她應該并非惡鬼。
草草收拾了一番之后,我們便帶著李順媳婦走出了墓室。
出來之后,太陽已經(jīng)冉冉升起,原本的霧霾散去,整個鄉(xiāng)村美景盡收眼底。
看到這樣的鄉(xiāng)村美景,真的很難與死人村,死人陣聯(lián)系到一起。
有時候我真的好希望商煜所說的都是他的猜測,而不是真的要發(fā)生。
因為這樣的結(jié)果,真的很難令人做到無動于衷。
看著李順媳婦灰白的臉色,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聽商煜偷偷告訴我,最遲明天一早,十有**今天晚上李順就會死亡。
想到這里,心里不由的感嘆,人生的事事無常真的令人難以捉摸。
“好好的回去照顧李順吧,他時間不多了,哭、鬧都毫無意義,還是陪他度過這最后的日子吧。”
看著渾身狼狽不堪的李順媳婦,村長嘆息一聲交待道。
“謝謝村長,謝謝兩位。”李順媳婦道了謝,便腳步踉踉蹌蹌的一路向山下走去。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洞口,最終三人原路返回。
等回到村長家,已經(jīng)日落西山,吃過晚飯,草草的收拾了一番之后,便都歇下了。
看著田貴花鼾聲正亮,我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這兩天之間,在這里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完全的超出了以往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什么梅毒、奸尸,什么死人村,死人陣的,越想越覺得玄乎,越想越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