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巔峰之戰了吧!比释跽f這話的時候也不忘記瞥一眼真田。
丸井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真田沒得和手冢打比賽嗎?會這么在意的果然除了真田本人也就只有仁王了吧?
仁王的在意當然是——可以趁機膈應真田啊。
真田的實力不如幸村, 所以就算打上了也不是巔峰之戰呢。
他頂多也就跟跡部一樣。
跡部:怒。
幸村沒輸過就不說了,手冢也是打敗過真田和跡部的人,同樣沒輸過。
絲毫不知道自己再次被當成丈量標桿的跡部還很認真地盯著球場。
幸村終于甩掉了他的運動服外套。
“啊, 幸村認真了!
“那不是肯定的嗎?你以為那是誰?”
手冢國光啊手冢國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認為他實力非凡, 明明就沒有打過幾場比賽, 但是“江湖”卻一直流傳著他的“傳說”。
但是光從他那張臉上, 就看不出任何糊弄人的意味。天生一張精英臉,面對他想讓人不認真都不行。
除了顧伊人, 可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又放飛自我又任性撒嬌。
幸村也在認真對待這場比賽。
面對那張跟真田差不多如出一轍的認真臉——他們兩個果然也是幼馴染!這個認知讓幸村又更專注了點。
想想他跟真田的比賽吧,雖然他總是穩壓真田一頭,但真田這種人,是永不屈服的。
他不認為手冢國光會懈怠。
這是一個更強大的“真田”。
當然,幸村還是覺得自己會贏。沒有為什么,因為他要贏。
他常常覺得真田過于執著,但是他又何嘗不是?網球原本就是一項體育競技, 那么追求勝負就顯得很重要了。
他喜歡打網球。但是如果比賽不追求勝負,好像就顯得沒有意義了。
手冢倒是對此看得更開, 他沒有幸村這種想法。
現在的幸村可能更偏向于因為追求勝利而變得強大,手冢只是單純地追求強大。
畢竟手冢打過的比賽比幸村還少,他幾乎都是一個人在練習網球。他從小就想成為職業網球運動員, 這個夢想一直在敦促他變得更強大。
對于手冢來說,每天都去超越過去的自己, 才是強大的正確路徑。
雖然勝負不是那么重要, 不過顯然他也不會輕易輸。真正強大的人怎么會輸呢?
面對幸村,手冢是一貫的認真。
但即便如此,他卻沒有在開局就使用零式發球。
大概是因為面對難得的強敵,他想好好享受這場比賽吧。
但是加在網球上的速度、力道和旋轉, 卻是前所未有,接近完美。
僅僅這一個球,就可以屹立國中生頂峰了。
幸村也不遑多讓。常人無法接住的球,對他來說,毫無疑問是可以回擊的。他甚至還改變了旋轉才還回去。
手冢早就在網球落地前就等在了那里。
兩個人就一個球打了幾十個回合還沒有停下。周邊的觀眾卻看得目不轉睛,無法抑制地屏住呼吸。
非常精彩。兩個人的手上技術的體現似乎已經達到了極致。
就連打完美網球的白石,都覺得自己打得好像還比不上他們?不管是發球和回球的姿勢,擊球點,預判,包括旋轉這種手上細微的動作,都無一不精。
這看得他都摸上了自己纏著繃帶的左手。有點顫抖。
觀眾席看不見更多細節,但是少年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算看不清,這也是無與倫比的精湛技術了。
啊,這就是國中屆巔峰的水平嗎?
幸村精市是名不虛傳,手冢國光是深藏不露。
但是——“我懷疑我在看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的比賽!鳖櫼寥巳缡钦f。
她知道手冢平靜的外表下內里在沸騰。
就跟當時越前和遠山那場比賽一樣,兩個人都興奮得不能自已。
但是這樣下去的話——一球對決?
可能嗎?應該是有可能的吧。
旁邊聽了這話的跡部和忍足:……
別啊,一秒鐘出戲。不能想象幸村和手冢也跟越前和遠山那兩個小鬼頭一樣……
不分勝負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這可是全國決賽的關鍵之戰。
“幸村怎么沒動靜?”老老實實一直對打下去可不是幸村的風格。
可能是立海大的小伙伴都被滅五感虐慘了吧。所以每次都特別期待幸村在球場上用滅五感虐別人。找點落差也是特別開心的事情呢。
如果對方的實力不足,那么用絕高的基礎去碾壓就好了,根本用不著幸村出滅五感。但是對手顯然不是這種人,就算幸村技術再高,維持這種對打模式也沒有得分機會。
——倒不如說對手冢國光更有利吧。畢竟領域啊,魅影啊,零式啊,手冢國光的招式的確是非常簡單有效的。
“你怎么知道他沒出招?”柳說。
對啊,幸村怎么可能不用“yips”呢?
在這些來回的對打里,他早就用上了。
手冢感覺到了幸村的精神力。只不過他并沒有刻意去屏蔽。
而且幸村研究yips好多年了,已經用得非常熟練,精神力與網球結合在一起,一般人根本防不勝防。
手冢就算感覺到了,也并不是能不受影響的。
他們都來回打了那么多球了,避無可避,早就被麻痹了。
在某個瞬間,他眼前一黑,就被徹底帶入了yips的世界里。
這就是滅五感啊。手冢在心里說,他現在是失去視覺了。
不過在黑暗中打球也沒什么,對于他這種人來說,聽聲辨位也不是什么很難的技術。
顧伊人:天賦好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這個世界……早就不正常了。這群網球少年,簡直個個活在武俠世界里,什么聽聲辨位,什么心眼……救救她吧!
她只是個普通的圍棋少女,她不要打這種網球。
打個網球還要練習盲/聾人技術,那她拒絕。
雖然在手冢眼里,下盲棋才是真正的技術難點。
“……幸村真的發動yips了嗎?”立海大小伙伴表示懷疑。因為手冢國光對打流暢,毫無反應。
“用了!闭嫣锍谅暤,“手冢那家伙現在根本看不見。”
柳接上,“現在聲音也該失去了!
切原的反應很大,“怎么可能?那他怎么沒反應!”
其他人默默閉嘴,能為什么啊,因為是手冢國光唄。這么說就對了。
真田:“你以為手冢能跟你一樣,哼!”
看吧,真田開始吹了。
幸村也沒想到手冢失去重要的視覺和聽覺后,居然還無縫銜接,擊球流暢。
不過對于手冢來說,這大概是基本功。
顧伊人:神他媽基本功!我不認。⌒菹虢形覍W!
總結一下就是手冢又偷偷進化了,顧伊人都不知道他怎么就這么能!雖然她現在網球打得挺好的了,但是她還是跟不上這個進度。
當然,手冢也覺得自己跟不上顧伊人的圍棋進度——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戰勝手冢爺爺呢,水平可想而知。
手冢爺爺:老夫也是在進化的。
就,大家彼此彼此。
場面上“平平淡淡”,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幸村已經用了yips,甚至還發揮了作用。因為場上就是很正常地在對打。
幸村也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嘴角抽搐。
手冢這反應,跟弦一郎真是天差地別!
難怪弦一郎不是手冢的對手……
真田也是很慘就對了。他是最常面對滅五感的人。甚至當初幸村開發這一招的時候,他就是試驗對象。
這么多年多去了……他還是沒能逃脫滅五感的影響。不僅沒有破了這一招,甚至還有了心理陰影。面對這一招的時候,內心壓力那是山一樣大。
也虧得他是從小修習劍道,毅力強大,意志力堅定,不然一直被幸村用這招這么打壓著,估計要瘋。
但手冢,也沒修習過劍道。
啊,柔道是有練習的。這個大概也算?
但總之,人與人的差距,就是這么大……吧。
幸村加大了精神力輸出。終于,手冢的觸覺也被剝奪了。
他停了下來——手上一個揮空。
這種錯誤不會在手冢國光身上發生。觀眾席這才嘩然,醒悟過來幸村早就用出了他賴以成名的絕招yips。
“真是了不起啊,手冢!毙掖逋O聛砀袊@了一句。“你是第一個在yips的作用下還能堅持正常打球那么久的人!
——雖然這話手冢已經聽不見了。
的確,在此之前,幸村從未遇到過能在這招下堅持這么久的人,簡直讓他懷疑自己的招數沒有奏效。
拋棄了視覺和聽覺還能跟他維持高強度對打的人,手冢國光真是可怕啊!
“……所以之前已經用了嗎?完全看不出來!”
“太厲害了吧!兩個都是!”
“何等可怕的滅五感,何等可怕的手冢國光。”
“但是手冢也沒辦法面對這一招了吧?他會有什么辦法呢?”
“至今還沒有人打破過這一招呢。不知道手冢國光的話行不行?”
跡部也冷著臉,換位思考一下,他面對這個恐怕也沒辦法。幸村精市這一招在國中界真的是很可怕了。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隱隱被稱為“第一人”。
手冢的話,能突破嗎?
滅五感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呢?黑暗、寂靜,連自己的存在好像都快感知不到了,更何況網球。
對于手冢來說,這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從前敗在幸村精市滅五感之下的許多人,經歷了這一招后都有了心理陰影,網球對他們而言開始變得極其可怕。
陷入這樣的世界里,什么都感受不到,明明站在網球場上,卻失去了對網球的一切感知。比失敗更可怕的是,你開始恐懼網球。
手冢覺得,幸村精市的壓力太大了。
他的精神力里充滿了負能量,不知道是他無意的,還是刻意的。
他看到了自己國一被打傷手肘之后不能打網球的樣子,內心的絕望在一點點放大。
原來yips是這樣的嗎?那的確很難受。
原來他的身體和記憶都一直記得當初的一切啊。
他知道自己現在在球場上,對面是幸村精市,背后是青學網球部。但是身體麻木得動彈不了,而精神世界也充滿了絕望。
手冢站在一片黑暗里,現在的自己與過去的自己重合。
然后他看到自己拖著受傷的手為青學而戰。他打到了國三,也沒能實現自己最初加入青學網球部時的夢想,也沒有完成大和部長的期望。
他沒有成功,沒有勝利,他的手也一直沒有好。
他,失去了網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年預感是很忙的一年。最近要搞裝修了。房子一直空在那里白交物業費也是心疼。男朋友“催婚”,非常積極地要裝修我的房子。唉!講真,有一種能單身就一直單身下去的想法。但是沒勇氣吧。這大概就是現代女性大多數的想法和無奈。心情無法言語。
寫比賽真的很卡很卡。卡了好多天不知道怎么寫這兩個人的比賽。以后比賽我可能都要略過。對我來說手冢的比賽好像比較難寫,換成跡部、幸村可能我都沒這種煩惱。我以后應該不會再寫手冢了。感覺對青學好像越來越無感了;蛘呖梢詫懸槐臼众2辉谇鄬W的。
下一本開幸村重生文,立海大主場稱霸,名字都想好了《審神者不談戀愛》,正躺在我的專欄待開坑選項里。下下本想寫寫忍足,關西少年配陰陽師少女怎么樣?文名大概可以取個《陰陽師不信科學》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