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曾經(jīng)聽陸海川提起過,這個世界上除了武境高手以外,還有相師陣師以及巫師。
當(dāng)然,后面這幾種是比較稀罕的存在,而且一般情況下,這幾種職業(yè)的高手,武技境界都不高,可真要戰(zhàn)斗起來,實力卻并不弱,原因就是他們可以借助自己獨特的技巧。
就像剛剛程然劈出的那一刀,這老人能扛下來,想必也是布了陣的。
至于他是怎么布陣的,那程然就不得而知,畢竟這是他沒有接觸過的領(lǐng)域。
“放我出去!”
程然很急,他在這高聳入云的墻壁上開始四處亂摸,可摸到的地方全是墻。
他也試圖去用蠻力把這墻破碎。
可一拳下去,墻體卻連個灰都沒掉。
老人微笑著說:“你還是乖乖的留在這里,直到天亮吧。”
“不用浪費力氣了,你要相信我,陣師不是你能理解的范疇!”
“如果你用蠻力能輕松破開這個陣,那就太小看我們陣師了。”
“換句話說,我不想讓你出去,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的去。”
程然轉(zhuǎn)過身來怒視著他。
老人微笑。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保證天亮后會放你出去的。”
程然忽然沉聲說道:“李君豪看上王馨悅,無非就是看重她現(xiàn)在是我得力助手的身份,如果是這樣,好,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王馨悅已經(jīng)被我開除了。”
“就算李君豪得到王馨悅,也與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多我這么一個仇家,利弊得失,你自己想吧!”
其實程然已經(jīng)猜到李家的目的。
他們既然打敗了沈家,那怎么可能會放過程然?
強迫與王馨悅發(fā)生關(guān)系,讓某些事情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從而逼迫程然只能認(rèn)可。
在慢慢利用王馨悅的關(guān)系,瓦解掉然兮集團內(nèi)部。
可這都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程然還繼續(xù)重要王馨悅。
所以,程然以為,只要他把王馨悅開除了,那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然而,老人卻啞然失笑,說道:“程先生不是這種無情的人。”
“如果我是呢?”程然冷聲問道。
老人卻搖搖頭,臉上透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程先生,您想簡單了,王馨悅女士,其實并不是李少自己選擇的,而是家族給他定的女人。”
“至于你說的那些方面,李少的確有這個意圖。”
“可他并沒有完全解讀對家主的真正意思。”
“王馨悅跟李少是必須發(fā)生關(guān)系的,這不僅僅是為了跟你們?nèi)毁夂献鳎是為了給我李家破禁。”
“除了王馨悅,沒有第二人選。”
程然不禁皺起眉頭。
破禁?
老頭的話,他愈發(fā)的不能理解。
但同時,對李家感到更加神秘。
還有這破禁,難道王馨悅有什么獨到之處?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發(fā)生。
“我的確不能理解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我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程然沉聲說道。
老人微笑,一臉從容:“可你怎么阻止?你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
“不是老夫自夸,我設(shè)置的迷幻陣,是你們普通武者根本理解不了的,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師父云以霞來了,也照樣被困在里面。”
“巫師相師陣師,這三種左技也許入不了你們武者的法眼,但任何一種職業(yè),都能輕松虐殺你們這些武者。”
“所以,何必費力呢?”
“你又出不去。”
老人很自信。
程然就很生氣。
也就在這時,老人的手機忽然響起,他隨手接通電話。
“少爺您猜的沒錯,看來您的保鏢確實已經(jīng)把您的地址交代出去了,我會想辦法幫你清理門戶的。”
“放心吧少爺,您請盡情的享受,這里交給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就算是神仙來了,我不同意,他也得被困死在這。”
盡情享用……
享用什么?
這幾個字一出口,程然顏色大變。
于是。
他的眼睛,開始變紅,他的頭發(fā)也根根倒立無風(fēng)自動。
一瞬間,身上的殺氣暴漲。
正接電話的老頭似乎也有所察覺,面色突然一凝。
也就在這時,程然卻突然閉上了眼睛。
在南方諸國大公爵的義氣盟中,他無意中進入這種狀態(tài),用感知去視物,而非雙眼。
于是間。
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血紅的世界。
所有的東西都逐漸消失,身后的院墻,就只是普通的院墻,并沒有高聳入云。
而前面的老頭,雙手之間有幾根極細的絲線,絲線上好似有血水在涌動一般。
程然忽然明白了。
怪不得這老頭一直用手去托他的肘,或者刀身。
原來他是用這種細絲去承受了程然發(fā)出的所有力量。
換句話說,老頭實力并沒有達到神武境,只是他用幾根細絲布置出了一個恐怖的陣法,從而能夠吸收程然的進攻罷了。
“呵呵,陣師……不過如此!”
程然冷哼一聲,一步向老頭跨去。
這老人見程然閉上眼后,身上殺氣大增,先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但是很快他又舒展開,微笑道:“程先生,你不必動怒,真的,不管怎樣你也逃出不這個院子,也傷不到老夫,何必再做無用功呢?”
“況且,我們少爺馬上就要享用王馨悅小姐了,就算你現(xiàn)在能逃出去,就算你逃出去后能找到我家少爺,怕是生米也早已煮成熟飯。”
他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不管程然怎樣,反正是來不及了。
可是……
“誰說我要逃?”程然冷哼一聲,一刀劈向老人。
老人一怔,像是沒想到程然會再次主動攻擊他。
估計他心里還在想,程然剛剛不是不準(zhǔn)備跟他糾纏了,想逃出去救王馨悅嗎?
可怎么又來攻擊他?
難道程然不知道他根本傷不到自己?
想到這,老人愈發(fā)的自信,冷笑一聲:“程先生,你太愚蠢了,有必要做這種無用功嗎?”
然而……
他伸手去托程然的刀。
可也就在這時。
那把奇怪的大刀,卻猛然發(fā)出一陣“嗚咽!”隨之崩潰。
刀碎了,無數(shù)鐵片,向近距離扔出的暗器一樣,無差別的四處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