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嘩啦！”
程然只是頭一偏，盤子就砸在身后的門上，碎了一地。
李素珍抓起酒瓶，指著他一邊罵，一邊就沖過來。
“小兔崽子我打死你！”
“我讓你在外邊沾花惹草！”
“打死你個混蛋！”
說著，掄起酒瓶就向程然的腦袋砸去。
說實話，這種程度的打擊，程然完全沒必要躲閃。
當聽到李素珍罵的話后，他知道，一定是岳母知道跟李婧竹的事了，也肯定是因為這個發作的。
他理虧，不敢反駁，就想著，站著不動，讓岳母發發脾氣。
結果……
“啪”的一聲。
善琦忽然從他身后閃出來，一拳把酒瓶子擊碎，隨后又猛的掐住了李素珍的脖子。
“找死！”善琦冷喝道。
她不知道李素珍跟程然的關系，見到程然有危險，且還知道程然現在身上有重傷，所以，就站出來幫他出頭。
大家本來都已經夠緊張了，這一下好了，更傻眼了。
程然反應也足夠快，一把拽開善琦的手臂，怒道：“你干什么，她是我媽！”
李素珍氣的啊，原地跺腳，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沒法活了！”
“太欺負人了！”
“程然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我女兒為你生兒育女，你卻跑去外邊沾花惹草，一個不夠還來一個。”
“還想打我這個老婆子……”
“嗚嗚……蒼天啊，這是想欺負死我們娘倆啊！”
“你們看，他又帶回來一個……”
她這么一鬧，家里瞬間亂了套。
倆個孩子被吵到，嚇的也跟著哭，此起彼伏。
“媽，您別這樣！”白槿兮連忙上前安慰她媽，想要把李素珍從地上攙起來，可李素珍就跟會千斤墜似的，根本拽不起來。
程錦東與李桂如也過來，面現尷尬的勸道：“親家啊，你先起來，咱們有話好商量。”
而白少林則把程然推出房門。
“爸……”程然愧疚的叫了一聲。
白少林苦笑道：“行了行了，先讓你媽冷靜冷靜，這種事，一般人還是很難接受的，畢竟你媽是個傳統的女人。”
“都是我的錯。”程然道歉。
白少林笑道：“感情的事，沒有對錯。”
“爸我……”程然不知所措。
“行了行了，”白少林卻淡淡一笑，說：“你先出去溜達溜達，晚點我們走了，再讓槿兮給你打電話。”
“嗯！”
程然很無奈的又踏出家門。
善琦跟過來，很不理解的問：“是因為你還有一個女人？”
點了跟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陣白霧，程然默默點頭：“是啊。”
善琦就很詫異：“這……在我們那里，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這不是你們那里。”程然苦澀道。
“在我們這里，這是違背道德的一件事。”
“結婚是很神圣的，兩個人的感情，牽扯到的并不只是兩個人，是兩個家庭，在我們這邊，不是說你有權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不是你有實力有能力，看上一個就娶一個。”
其實一早程然就想到會有今天，而且他還知道，這個坎，像李素珍這種傳統的女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過的去。
那將來他要面對的，可能是更多更困難的問題。
處理不好，傷害李婧竹一家，傷害妻子一家。
這一切都源自于在金島金庫的一個錯誤，導致后面步步都錯，錯到現在一團亂麻。
“很多故事里，三妻四妾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現實里，在我們這，是要受到世俗譴責的。而且，對于傳統的老人，根本不可能會接受。”
“而我們多數時候，也必須要遵從老人的意愿。”
“頭疼啊！”
程然感嘆道。
“可……你的另一個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善琦小心翼翼的問道。
程然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是誤以為方素英是自己另一個女人了。
“不是那個。”程然搖搖頭，鉆進車里。
“還有一個？”善琦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隨后恍然：“怪不得那位阿姨會有這么大反應。”
……
……
這次回來，程然是把方素英的骨灰也帶回來了，準備修整兩天就去京城，把她的骨灰送還給方家。
也不知道，方懷海見到自己女兒的骨灰，會怎樣。
嘆了口氣，驅車離開。
……
不過至少有一點讓他比較心安，那就是蒼云已經離開了，這樣白槿兮他們暫時算是安全的。
而楊睿剛剛也坐在桌子上，但是很顯然，程錦東與白少林都沒有認出他是誰。
……
……
很快，晚上就到了。
程然來到錦東集團大樓下等候王馨悅。
不多時，王馨悅也從樓里走出來。
她步伐很輕盈。
而且今天王馨悅似乎還專門打扮了一番，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把她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皙。
傲人的身材，也更顯婀娜。
眼睛換成了隱形眼鏡，兩腮還有淡淡的腮紅。
面含微笑的來到程然面前，輕盈一笑：“你開車，還是我開車？”
程然低頭看了眼，發現她穿的是一雙粉紅色的高跟鞋，淡淡一笑：“算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開吧。”
王馨悅欣然接受，拉開副駕的車門坐進去，回頭卻一眼看到坐在后排的善琦。
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程然進去后，笑道：“一個朋友。”
“哦！”王馨悅面含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對善琦點點頭。
善琦反而微微蹙眉，小聲問程然：“是這個？”
程然微微一怔，隨即明白善琦的意思。
她肯定又誤會了。
“不是，別瞎想！”程然連忙否認。
王馨悅一臉懵。
善琦卻悠悠說道：“怪不得你岳母會發脾氣，原來這么多個。”
王馨悅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可很明顯，跟她有關，瞬間霞飛雙頰。
“喂，介不介意再多一個？”善琦問程然。
程然后背就一陣發涼，微惱道：“閉嘴，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讓你在辛陽市自生自滅？”
善琦嚇的趕緊閉嘴。
從表面看，善琦與程然都是一檔中階的實力，水平上相差無幾，可善琦心里是有分寸的，雖然她是南方諸國人，雖然她殺人實戰比程然多，但真要打起來，她還真不是程然的對手。
很快。
巨石餐廳就到了。
把車停在餐廳外，程然下車向餐廳看了一眼，不由的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