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中午。
一艘游輪,猶如孤零落葉般,在平靜的大海上飄蕩著。
甲板上。
程然背著一只手,望著遠處即將到達的辛陽市。
他平靜的面容,卻掩飾不住眼神里透出的那股子激動與興奮。
馬上就要見到白槿兮,見到自己的孩子了,他實在是即興奮又緊張,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手心全是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思想上還沒做好準備,一下子就要當(dāng)爸爸了,這換做初為人父的任何男人,恐怕都會緊張吧。
……
船靠岸的時候,有人想幫程然拎包,但被程然拒絕了,那是他精心為自己兒女以及自己老婆準備的禮物,怎么能讓別人提呢。
跟隨程然回來的,是他的龍淵親衛(wèi),這里面還有尹月秦青青姐弟,主要他答應(yīng)過秦青青的老爸秦毅,一定要把她帶回東土大陸。
至于秦毅真實目的,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其實再秦毅死后,李海濱在他家查到一個手機,手機里有一組固定撥出的號碼。
李海濱派人查過,是京城方家。
而這組號碼與想要跟蒼云合作的那個號碼,只差了一個數(shù)。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想要聯(lián)系蒼云,說要幫助蒼云的人,是方家的人。
……
登上碼頭的秦青青,看著不一樣的城市,看著遍地都是人遍地都是車的新鮮世界,她呆立在原地。
秦闖也不時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就跟進了迪斯尼樂園似的,感覺哪里都看不夠。
“好好認識這個世界吧,這里才是真的世界。”
程然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尹月也夸張的嘴巴,半天沒緩過神來。
然兮集團的車,就停在港口,身材像個球一樣的金杰,一路小跑來到程然面前,端著笑臉就要去接程然手里的行李:“老板,您可回來了,老金都想死你了。”
老金擺出他在程然面前,那張向來事故的臉,拍馬屁道。
程然按住老金的手,微笑道:“這個我自己來。”
老金面色一尬,隨后訕笑道:“老板,車都準備好了……”
他伸手一指遠處的勞斯萊斯。
那里還站著一排穿黑色制服的保鏢。
場面確實很隆重。
程然微微頷首,對秦青青等人說:“咱們走吧!”
秦青青姐弟緊緊跟在程然身后,就向勞斯萊斯走去。
眼看快到的時候,程然忽然眉頭一皺,腳步一頓,同時,向身體一側(cè)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一柄刺過來的尖刀。
這一下,炸鍋了一樣,人群頓時鼎沸了。
龍淵組的人想動,被程然使了個眼色,暫時按兵不動。
老金看到了,扯著嗓子也要大喊,可也被程然一伸手,止住了。
秦青青姐弟面色頓時大變。
只見,手持尖刀,刺向程然的男子,頭上戴著一塊碎花頭巾,身上穿著很有嘻哈風(fēng)格的破洞牛仔服,臉上續(xù)著絡(luò)腮胡。
他正是酒吧被邱少成雇傭的那名調(diào)酒師。
調(diào)酒師被告知,然兮集團的車,要接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目標,所以很快就認準了程然。
而程然執(zhí)意自己拎著箱子,所以他身后那些龍淵組成員就被調(diào)酒師忽略了,還以為程然是孤身一人呢。
一刀未中,調(diào)酒師微微一怔,可能是仗著自己會點功夫,抬頭看向程然的時候,還冷笑了一聲,很從容的調(diào)侃道:“呵,小子可以啊,反應(yīng)挺快,而且手勁也不小,不過……哎呀哎呀疼疼疼……”
程然微微用力,刀子“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調(diào)酒師確實會點功夫,不過他這種功夫?qū)Ω秾Ω镀胀ㄈ诉行,真要碰到四檔高手,都能被打成狗,更別說程然了。
對于這種人,程然連理都不想理,直接一甩手把他扔向身后。
調(diào)酒師身子還沒站穩(wěn),就被幾名龍淵的成員給按住了肩膀。
“臥槽,你們給老子松開,小心老子!”
說著,他一個肘擊,砸向一名龍淵成員,可是,緊接著那名龍淵成員就后發(fā)先至,一腳踩在他膝蓋處。
“咔嚓!”一聲。
“啊!”
一下子跪在地上的調(diào)酒師就慘嚎起來。
程然沒理會他,帶著秦青青等人,面不改色的直接上了車。
而老金則氣沖沖的走到失去抵抗能力的調(diào)酒師面前,二話不說,一耳刮子扇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反了你個小癟三,連我們程然程老板也敢動!”
調(diào)酒師疼的滿頭大汗,這還不算,聽金杰這么一說,大汗就變成了冷汗,倆眼瞬間瞪圓了。
“什么?他是程……”
“帶走!”金杰冷哼一聲。
龍淵成員就拎著他,像拎小雞仔似的,塞進一輛車。
調(diào)酒師心里那個后悔啊,都快把腸子悔青了,上車的時候,還大聲罵道:“邱少成我操你媽,你竟敢坑老子,老子這次要是不死,非扒了你的皮不行。”
然兮集團,辛陽市神話一般的存在,而程然的大名,不說家喻戶曉,大部分人也都知道。
尤其這調(diào)酒師以前還是光頭徐的手下。
沒辦法,變成光頭的程然,形象上跟以前確實有些詫異,他也一時沒認出來。
而本來準備讓司機開車的程然,忽然聽到后面那輛車上調(diào)酒師的喝罵聲,不由的一怔。
隨后下車,走到金杰面前說:“你先把他們送回去,在月亮灣安排個好點的房子,還有,幫他們聯(lián)系個好點的學(xué)校。”
“是是!”金杰連忙點頭。
于是,程然走到后面那輛車,開門進去。
他盯著被押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調(diào)酒師,問:“你說,是邱少成讓你來殺我的?”
調(diào)酒師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程老板,是我瞎了狗眼,不不不,是我瞎了心,為了七百萬答應(yīng)幫邱少成教訓(xùn)一個人,可我萬萬沒想到,他要教訓(xùn)的那個人是您啊,要知道,別說來這,當(dāng)場我就把他的皮給扒了。”
程然揮了揮手,龍淵的成員就松開押住調(diào)酒師的手。
“那你知道邱少成現(xiàn)在在哪嗎?”程然問道。
調(diào)酒師連忙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吃米似的:“知道知道,我?guī)ィF(xiàn)在還等我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