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認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道長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唐尋面色不由的一尬。
道長都沒辦成的事,他說簡單,這不是打人道長的臉嗎?
不過,道長似乎對此并不在意,他拍了拍唐尋的肩膀說道:“這件事辦成,商盟會給你們唐家增加百分之五十的物資。”
金島與外界幾乎沒有聯系,他島上很多物品都是自給自足,但也有很多是島上生產不了的,所以需要外界有商人來交易。
而像四號區的唐家三號區的李家……這些家族,都是有商盟直接配送物資,有固定的渠道,也因此,這幾個家族才能迅速崛起。
“謝謝主席大人!”唐尋連忙恭敬道。
他嘴上是這樣說,心里卻十分的不屑,總覺得抓一個小毛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而有這同樣想法的,還有他的兒子唐戰。
在四號區的某個酒吧內,唐戰獨自一人躲在這里喝酒,他的護衛都在門外守著。
也是沒辦法,唐軍打暈秦茵茵,強行擄走秦青青,之后會發生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所以,等秦茵茵醒了之后,他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安撫她。
于是,大白天的,唐戰就獨自躲在四號區最大的酒吧喝悶酒。
幾杯酒下肚,臉色微醺,似乎有了些許的醉意。
這時。
一瓶他從沒見過的紅酒,就被人推到他面前。
唐戰微皺眉頭,臉上浮起一絲驚異,抬頭看向遞給他酒的男人。
男人二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穿著很名貴的西裝,淡定從容的坐到他對面,說:“嘗嘗這個。”
在四號區,沒人不認識唐戰唐軍倆兄弟,因為他們倆都是出奇的丑陋,也因為唐軍實在是作惡多端。
所以,唐戰不覺得有人在他面前,會這樣淡定從容。
“你是誰?”他瞇起眼睛,問道。
來人微笑著回道:“我叫程然。”
抓程然這件事,唐戰沒有參與,所以,他并不認識程然。而之前程然用的名字叫程不然。
唐戰只是覺得有些耳熟,卻一時也想不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程然一番,冷笑一聲,冷傲的說道:“在四號區,很少有人像你一樣,見了我能這樣從容。”
程然微笑道:“行的端坐的正,則心中無懼,必然淡定從容。”
唐戰微微一怔,忽然間就對程然來了興趣。
或許,見多了溜須拍馬的人,偶爾見到一個不同風格的,也會讓他升起一絲別樣的感覺。
“這是什么酒?”他指著程然遞給他的紅酒問道。
程然說:“斷魂酒。”
“斷魂?”唐戰再次蹙了蹙眉頭,忽然失笑道:“忘掉一切憂愁與煩惱?有意思。”
程然搖頭說:“不,或許它的隱喻真的沒有那么深,或許……它只是能夠斷魂索命!”
聞言,唐戰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唐戰這個人,不像唐軍那么變態,他對人接物還算和善。你要說這些年唐家稱王稱霸慣了,他沒殺過人,那是假的。可至少這個人還算明事理。
所以,他不會相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來要他的命。
對于程然的直白,他只認為對方是故弄玄虛罷了。
唐戰毫不猶豫的捏起紅酒杯,然后一飲而盡,譏諷道:“小把戲。”
程然忽然很好奇,問:“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唐戰一臉不屑的冷笑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在我面前,表現的與眾不同一點,好引起我的注意,從而得到我的重用罷了。”
“還行,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你的這種小心思……”
說到這,唐戰搖了搖頭,冷笑道:“你的小心思對我無效,而且,我現在對你很反感。”
程然微微一怔,從而明白過來。
原來這貨是覺得我要投靠他啊?
程然也不急,他再次給唐戰續杯,然后問:“那你對程不然是怎么看的?”
程不然?
唐戰面色一變,認真的盯著程然看,問:“你見過這個人?”
程然微笑不語。
唐戰像是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一樣,連忙清了清喉嚨,冷哼道:“據下人們說,只不過是一個三檔的垃圾而已。”
“一個三檔的垃圾,想要跟我們龐大的唐家斗,簡直是自尋死路。”
“你知道嗎,我們唐家從來不把這種自大狂放在眼里。想要碾死他,也是分分鐘的事罷了。”
程然啞然失笑:“自大狂?”
唐戰再次捏起紅酒杯,喝了一口酒后,對程然冷笑著說:“先謝謝你的酒,不過,你現在可以滾了。”
程然端坐不動。
唐戰繼續不屑的說道:“像你這種惺惺作態的人我不喜歡,不過,你可以去投奔唐軍,沒準跟他能夠臭味相投。”
“滾吧!”
程然還是端坐不動。
唐戰終于發現了異常,他微微皺眉,冷聲道:“怎么?難道還要我讓人把你轟出去?”
程然就指了指他的紅酒杯,說:“真不是惺惺作態,我說的是實話,這酒叫斷魂酒,沒有什么隱喻,就是它字面的意思,它真能斷魂索命,因為……”
“這真的是一杯毒酒!”
聞言,唐戰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想出手來著,可是忽然發現,身上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氣了,而且胸腹之中還傳來一陣疼痛。
“你……”他不可思議的看向程然。
“來人!來人!”
唐戰捂著肚子,開始大聲的呼叫。
然后,就有一群人沖進來。
他指著程然,對沖進來的一群人說:“把他給我拿下!”
然而。
他的話說完,并沒有人動。
這時唐戰才發現,原來沖進來的這群人,根本就沒穿著唐家的制服,而且,一張張臉龐,都很陌生。
再看程然,依舊是一臉,那種該死的從容。
唐戰瞬間明白了,他大概也能猜到,自己的人,現在已經都沒了吧。
“你……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他害怕了。
程然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后不緊不慢的站起來說道:“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我叫程然,哦對了,還有一個別名,叫程不然。”
“至于想干什么?”
“在你喝酒的時候,我也說了。”
“我是來……”
“斷你唐家的魂,向你唐家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