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沒想到沈華跟魏行也來了。
他們各自帶著自己的保鏢,加一起大概也有二三十人。
一時間,這個豪華的房間里,塞進(jìn)了五六十個人。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都來了?”程然錯愕道:“還是說,這里是京城?”
“不,這還是金島。”沈華微笑道。
“以前,你在京城發(fā)瘋,我那時還在江北市,沒有趕上。這次我可不想再錯過了,畢竟咱倆有個口頭約定。”
當(dāng)初,沈華跟程然半開玩笑似的說,以后進(jìn)了京城,他們就結(jié)盟。當(dāng)時程然其實(shí)并沒有在意,卻沒想到沈華會認(rèn)真。
當(dāng)然,這里最讓程然意外的還是魏行。
他從床上起身下來,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魏行。
魏行苦笑一下,說:“你知道我這個人的,一碼歸一碼。”
程然心中的那口氣總算吐出來了。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又有資本了,別說滅唐家,就算顛覆金島,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哪兒?”他問。
李海濱回道:“這是商盟在四號區(qū)的落腳點(diǎn)。”
聞言,程然猛然一驚:“商盟?”
李海濱笑道:“放心吧,道長不會想到我們躲在這里的。”
隨后他又解釋道:道長與佟涼亭的事敗露,商盟主席被官方出面除去道長的名字,現(xiàn)在擔(dān)任商盟主席的是李巖。
李巖雖然是道長的弟弟,可跟道長不是一路人。
其實(shí)程然失蹤的時候,云以霞就打電話通知王美麗了,王美麗把這消息告訴程錦東。
沒想到被白槿兮聽到了。
白槿兮就說:“我在程家,不需要保護(hù),你集合程然的所有人手,不管花多大價錢,雇傭最快的船,去金島幫他。”
而這時,李巖也給他們一個地址,說:如果沒有落腳點(diǎn),可以暫時在這里,這是商盟在四號區(qū)的落腳點(diǎn)。
道長再怎么會算,估計也沒想到,他們會躲在他現(xiàn)在的老巢里。
也就這時,白熊忽然問道:“這個小娃娃怎么處置?”
小娃娃?
程然微微一怔。
李婧竹連忙解釋道:“你從唐家逃出來以后暈倒了,秦闖想要?dú)⒛銥樗改笀蟪稹!?
程然沉默了。
秦闖被人推進(jìn)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fā)抖。
他哪里見過這么大陣仗?早嚇壞了。
程然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淡淡的說道:“以后,誰也不許為難他。”
“可是……他想殺你!”白熊說。
程然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他父母的死,確實(shí)因我而起,錯不在他。”
秦闖驚愕的抬頭看向程然。
程然對他說:“秦闖,你可以殺我,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我會幫你找最好的師父教你,但是現(xiàn)在不行。”
“現(xiàn)在我要把你姐救出來,我要為你爹媽報仇,我要?dú)У籼萍摇!?
“這些事必須去做,等我做完吧,等我做完,如果你還想殺我,我隨時恭候。”
秦闖的眼淚,“啪啪”的砸在地板上。
程然的決定,讓秦闖很意外,也讓沈華等人很意外。
沈華是第一次見程然決定某件事,他很好奇,程然為什么會對一個想要?dú)⒆约翰铧c(diǎn)殺了自己的人,這么寬容?
處理完秦闖的事,程然問:“現(xiàn)在外邊是什么情況?”
李海濱回道:“道長手下十幾個二檔高手都出馬了,兩人一隊(duì),每隊(duì)在搭上幾十個唐家的人,他們分成六隊(duì),四處搜尋你。”
“態(tài)度極其囂張,說,如果抓住你,要把你的胳膊腿都砍掉。”
“還說……還說要把你做成標(biāo)本。”
聞言,程然目光一凝,冷冷的笑了笑,說:“他們這樣囂張,這樣肆無忌憚,無非就是想讓我?guī)煾父蠲C知道。”
“所以……”
“游戲正式開始!”
……
……
四號區(qū)亂了。
不是因?yàn)槌倘坏某霈F(xiàn),而是因?yàn)槌倘坏牟怀霈F(xiàn)。
道長手下的人,帶著唐家的人,以抓程然為由,四處瘋狂的掠奪財務(wù)。
比如,一名叫輝子的二檔高手為首的小隊(duì),剛剛闖進(jìn)一家酒店,不僅強(qiáng)行睡了人家漂亮的老板娘跟服務(wù)員,還把酒店的財務(wù),那些金燦燦的金子,洗劫一空。
臨出門的時候,拍著老板的臉說:“看到這個人,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否則,你們?nèi)叶嫉盟馈!?
說著,甩出一張程然的照片。
老板是一個中年男子,老婆被人欺負(fù),悲憤莫名,可面對這些唐家的流氓,他卻又敢怒不敢言。
唐家,這兩個字,在四號區(qū)就是王一般的存在,沒人敢招惹。而且,秦家的先例,就擺在眼前。
所以,雖然心有怨恨,可老板卻只能唯唯若若的說:“是是是,見到這個人,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各位大人。”
輝子見老板識相,不由的冷笑一聲,目光越過老板,落在柜臺后面,用殘碎衣物遮住雪白身體,蜷縮在角落,還在抽泣的老板娘身上,嘴角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
輝子雖然是二檔高手,可在京城的時候,卻被老婆管的死死的。現(xiàn)在好了,老婆不在跟前,有這種好機(jī)會,他怎么能放過?
走出酒店,滿腦子還都是老板娘那雪白的身子,簡直回味無窮。
而同隊(duì)的另一名二檔高手,則問輝子:“輝子哥,你說,抓一個三檔的垃圾,用的著我們倆個走一起嗎?道長是不是也太重視這小子了,我們隨便一個人就能捏死他。”
“而且,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深受重傷,別說咱們倆,就咱們身后的這群唐家的垃圾,想制服這時候的程然,不也跟玩似的。”
輝子立即明白這名二檔高手的潛在意思了,不由對他詭異一笑說:“嘿嘿,有點(diǎn)意思。”
人多,半點(diǎn)壞事,眼就雜。
于是輝子轉(zhuǎn)頭回去,就對那些唐家的人說:“你們一起去搜索吧,現(xiàn)在那小子是強(qiáng)弩之末。”
唐家的人自然不敢違抗這倆人的意思。
等把唐家的人支開以后,那名二檔高手問輝子說:“輝子哥,咱們現(xiàn)在去哪玩一玩?”
輝子咧嘴一笑,還沒說話,身后卻響起一個聲音。
“親,我們這邊建議你們下地獄!”
倆人一驚,連忙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