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心中一驚,回頭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禁皺了皺眉頭。
嘗嘗還是那個嘗嘗,身板還是那副小身板,而力量,還是那么的簡單粗暴。
這下好了,武飛再也不敢說餓了。
他頓時也清楚了,原來程然真的給他派來一個高手,并不是唬他的。
接下來的行程就簡單多了。
武飛一路對嘗嘗各種阿諛奉承,各種討好。
到了辛陽市,下車時,主動給嘗嘗提包。
嘗嘗懶得跟他計較,就把他帶到月亮灣的一個別墅里。
別墅是程然事先打電話通知張巡準備的。
因為要保護武飛,所以嘗嘗也跟著住了下來。
把武飛安頓好后,嘗嘗對他說:“你在這老實待著,只要不出這個別墅區,你就是安全的。”
武飛好奇的問:“為什么?”
嘗嘗怔了怔,然后搖頭說:“不知道,這是程然說的。”
“你信他?”武飛又問。
嘗嘗冷冷瞥了武飛一眼,譏諷道:“你可以不信。”
武飛沉吟了一聲,尬笑著問:“那嘗嘗小姐是不是也住這?”
因為要保護其安全,嘗嘗的確是要在這住一段時間的。
“有什么問題?”嘗嘗問。
武飛連忙搖頭,說:“我看你像是要出門,我擔心你會丟下我不管。”
他的語氣有些黯然。
不知為什么,嘗嘗冷漠的小臉,突然也緩和了一些,她說:“我去見個朋友。”
就在嘗嘗轉身出門的時候,武飛忽然問道:“嘗嘗小姐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什么?”
或許是因為沒聽清,嘗嘗回頭皺眉問道。
武飛連忙搖頭,呵呵笑道:“沒,你注意安全。”
一句注意安全讓嘗嘗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剛記事的時候,父母雙亡,哥哥又失蹤了,然后被師父養大。
從小到大,似乎沒有人對她說過注意安全這個詞。
有點陌生,卻又莫名的有些溫暖。
嘗嘗默默點頭說:“知道了。”
接著,她就出門了。
程然進京,風險難測,陳東決定跟他去的時候,也故意把鐘欣與陳飛宇留在了辛陽市。
怎么說,那也是嘗嘗的嫂子,她回來,肯定是會去看看嫂子的,順便給鐘欣報一個平安。
只是。
嘗嘗沒注意,在她剛剛離開月亮灣的時候,背后就有一個身影,遠遠的跟了上去。
陳東曾經的家在三石村,也就是辛陽市的郊區。
嘗嘗想去,必須打車。
到了三石村后,嘗嘗下車直奔鐘欣家而去。
而這時,一輛豐田轎車則緩緩停在路口,車內的人,遠遠的看著嘗嘗背影。
“這就是守寶人的候選人?”
車內,開車的司機問坐在副駕駛的眼鏡男。
“是不是很意外?”眼鏡男笑了笑說道:“楊睿下的一手好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一個鄉下小子身上,而真正的候選人卻隱藏在這小子身邊。”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司機繼續問道。
眼鏡男搖搖頭說:“雖然你我都是二檔高手,不過聽說,普通的二檔低階高手,還真不是這女人的對手,咱們就先盯著她吧,把位置發給老大,等他們過來,咱們一起動手。”
“切,她也不過是一個二檔低階的高手,咱倆大男人還打不過一個女人?我就不信了。”司機不以為意的道。
眼鏡男皺了皺眉頭說:“頭手下的大老板都失手了,咱們不能再犯錯了,萬事小心為好,還是先給咱們老大發位置吧。”
“行吧!”司機還是有點不甘心。
拿出手機來剛要發消息,忽然……
“咣咣……”響起一陣敲窗戶的聲音。
司機與眼鏡男相視一眼,然后打開車窗。
只見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年輕男子,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著問道:“請問二位先生,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嗎?”
原來是個問路的。
司機頓時臉色一黑,怒道:“不知道,滾!”
長相英俊的男子怔了怔,隨后伸手一指他手里的手機,說:“你這不是準備發定位嗎,手機上應該顯示這村的村名啊!”
司機火了,怒道:“你他媽滾不滾?”
說著揚手還要打人,可卻被眼鏡男給拉住了。
眼鏡男瞇瞇眼,仔細打量了問路男子一眼后,冷笑道:“既然知道手機定位上能查到,為什么你還要問我們?你可別告訴我們你沒手機。”
“呃……”問路男子似乎是被問中了,半天說不上來話。
“哎呦,哪兒那么麻煩,給我看看不就完了。”
說著,他一把從司機手里搶過了那個定了位的手機。
“哦,原來叫三石村啊!”
他自言自語道。
這下,司機與眼鏡男都不淡定了,他們臉色都變了。
要知道,司機與眼鏡男剛剛還自稱他們是二檔高手。
二檔高手被人隨隨便便就把手里的手機給搶過去了,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倆人連忙下車,把問路男子給堵住。眼鏡男更是直接問道:“你是誰?”
“我呀?”問路男子笑了笑,說道:“我叫武飛。”
“武飛?”眼鏡男皺起眉頭,像是聽過這個名字,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一樣。
“你想干什么?”司機怒聲質問。
沒錯。
來人正是武飛。
就是剛剛被嘗嘗安置在月亮灣別墅的那名武飛。
武飛聞言,歪頭想了想,沉吟道:“本來我是想跟過來看看你們想要干什么,可忽然間我發現你們似乎不懷好意。”
“原本呢,我沒打算干什么,可是現在呢……”
“我”
“我要保護我的心上人,所以我要殺了你們。”
他說的很隨意,就像殺里眼前這倆人,就像是一件不痛不癢,極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所以,司機頓時怒極反笑:“殺我們?就憑你?你算什么東西?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最后一個字,脫了很長一個音節,司機才說完整。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武飛已經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插進了他的心臟。
他滿眼的難以置信。
眼鏡男也難以置信,他們都看著各自的胸口。
武飛就像是在走鋼絲繩,兩只手平伸著保持平緩一樣,只是他的兩根手指,分別插進了這倆人的心臟。
“真是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保護誰。”武飛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