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然有白槿兮相伴,被人簇擁著離開。
看著李肅有穆思雅相伴,押著魏東風離開。
人群漸漸離去。
唯獨佟月,卻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后面無人問津。
她忽然感覺很清冷。
心里,難受極了。
小拳頭下意識的攥緊。
佟涼亭設計殺死佟三思,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而佟涼亭這一路上對她的冷漠,雖然緩解了一些這種情緒,讓那種糾結變的更加直接與仇恨,可每當回憶起小時候,心里那股苦楚與傷心,還是在所難免的。
一個手掌按在她的后背上。
云以霞用另一只手攬住佟月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云以霞雖然是女的,可個頭卻也有一米七五那么高,所以讓一米六四的佟月靠在自己肩上,倒也很自然。
“別怕,有師父呢!”她說。
佟月身子一顫,也下意識的伸出手,抓住了云以霞的衣裳。
“想哭就哭吧!”云以霞又說。
于是。
佟月一頭扎進她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父,我覺得我就是多余的,我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意義!”
云以霞擁著佟月,眼簾低垂。
……
游輪返航。
這艘游輪是程錦東找來的,比佟涼亭她們的船早到半天的時間,而且他們是在陸海川的指引下,直接在金島無人區這一面登陸的。
登陸后,就直接進了金庫。
上了船,眾人等到云以霞跟佟月之后,就開始返航了。
魏東風被捆在一個船艙內,沒人理會他。
等船開起來后,李肅去看了程然。
在另一個船艙里,一直留在船上的李婧竹連忙給程然上藥,看著他那古銅色的肌膚上,縱橫交錯的傷口,眉頭蹙的很緊,眼淚汪汪的。
但礙于白槿兮就在身旁守著,她也不敢過多表現出什么。
當時,程然被佟涼亭要挾去找金庫的位置,程然想過要帶穆思雅與佟月一起逃入金庫的。
至于她們身上的毒,對于程然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比較有李婧竹與馬君合力研制的最新解毒藥,是可以解除大部分毒藥毒性的。
……
李婧竹給程然上藥,小心翼翼的。
而白槿兮現在的眼里,只有程然。看著程然身上的傷口,也是心疼的不行,她拿一毛巾,一直不停的給程然擦汗。
不經意間,看到李婧竹緊緊咬住的嘴唇,白槿兮微微一怔,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對不起!”她對李婧竹說。
李婧竹茫然抬頭看向白槿兮。
本來呲牙咧嘴的程然,在聽到這句對不起后,忽然也意識到什么,眼睛一閉,腦袋一歪,假裝暈倒。
白槿兮伸手拍了拍程然的腦袋,嘆了口氣說:“我有話要說。”
李婧竹嬌軀微顫。
程然心中也是一顫。
也就在這時。
“咚咚咚……”門被敲響。
三人同時一愣,都向房門看去。
白槿兮起身去開門。
門口,李肅撓了撓頭,一臉憨笑的說:“我來看看程然。”
“大哥快進來。”白槿兮連忙把李肅讓進來。
李婧竹給程然上藥,也上的差不多了,見狀與白槿兮相視一眼,倆人就結伴出去了。
“大哥!”
見到李肅,程然還是難掩激動,即便身負重傷,還是想要起身,可奈何胸骨斷裂的后遺癥發作了,疼的他根本坐不起來。
李肅連忙上前止住他的沖動,微笑道:“讓你受苦了。”
“知道你活著,我比什么都開心。”程然笑道。
隨后,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大哥,其實……其實第三金庫的金子我也動過。”
李肅笑著搖頭說:“守寶人不在編制內,沒有正規工資,原則上,是可以利用金庫一部分金子維持日常生活的,當然這一部分也是有限制的,而你動的那點金磚金條,連九牛一毛都沒有,自然不是問題。”
“佟涼亭動用的那一部分才是大頭,據上面說,那是價值三千億的黃金流出市面。”
三千億……
程然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驚嘆不已。
而李肅卻說道:“或許,還不止。”
程然更是唏噓不已。
“第一金庫守寶人是楊睿跟我師父,第二金庫守寶人是佟涼亭,第三金庫是佟三思,那第四金庫呢?”程然問道。
李肅卻搖搖頭:“第四金庫比較神秘,上面也沒透露,這說明,不管其它三個金庫發生什么事,第四金庫都是最保險的。”
“最保險的,也就是說……”程然忽然有了一種猜測。
“不管怎么說!”李肅從懷里掏出一塊手表戴在手腕上,拿給程然看,笑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大半,再也不用跟你以那種方式見面了。”
那塊手表是李肅結婚那天,程然送給他的。
程然也高興道:“回去后,咱們好好喝一杯。”
李肅點頭。
在他離開的時候,似乎想起一件事,對程然說道:“哦對了,據我這些日子的探查來看,好像還有第五金庫的存在,不過,可能只是謠傳。”
于是,程然想到第三金庫,其實是有兩個金洞的。而下面那個金洞比起上面那個金洞,里面儲存的金子簡直多了幾十倍都不止。
難道……
李肅離開程然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看見穆思雅靜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用一只胳膊撐著腦袋,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處的藍天與白云。
結婚當天,李肅“去世”。
李肅想:她一定很傷心。
想起后來見面的重重,他又開始于心不忍起來。
她說: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
于是,李肅就又想起結婚前,她硬拉他去開房的事情。
他心沉淪。
坐到穆思雅身旁,伸出一只手輕輕握住穆思雅的另一只小手。
穆思雅嬌軀一顫,慢慢回頭看向李肅。
倆人四目相接。
隨后……
“啪!”的一聲。
穆思雅狠狠的打了李肅一耳光。
李肅微怔。
然后穆思雅眼睛就濕潤了!
“思雅我……”
“啪!”又是一巴掌!
李肅低頭。
忽然。
穆思雅一把抱住李肅,對著他的嘴巴瘋狂的親吻起來。
李肅懵了。
女人吶,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可是。
男人又何嘗不是呢?
如何沉重的心情,在荷爾蒙的驅使下,總是會起反應,也總是會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