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也就在這時,一陣很古老的音樂鈴聲響起。
杜成龍不由皺了皺眉頭,罵了句:“操,誰他媽這么不開眼。”
然后把手機掏出來,剛想掛掉,卻愣了一下。
最終,他還是接通電話。
“喂,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后,杜成龍氣的跺了跺腳,看著白槿兮一臉的不舍。
“小娘們兒,你放心,今天我是吃定你了,不過得讓你稍微等一會兒。”
說完,轉身出去了。
出了地下室,杜成龍來到大廳,就看見一名男子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
而項天則站在男子的背后,站的筆直,很恭敬的樣子。
杜成龍連忙湊上去見禮:“大哥,您怎么來了?”
那名男子沒有回頭看他,只是用一種很沙啞的聲音說道:“我不管你們出于什么心思,也不想聽你們解釋什么,現在馬上立刻,把人給我放了。”
聞言,杜成龍與項天互視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
杜成龍說:“大哥,這個白槿兮可是……”
那名男子冷聲道:“你們惹怒程錦東了,現在整個京城都亂套了,如果不放人,遲早會被程錦東查到,到時候你們后悔都來不及。”
杜成龍皺眉說道:“大哥,程錦東不是被程家老人們罷權了嗎?他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樣?”
“哼!”男子繼續冷聲道:“你知道個屁,就在傍晚的時候,程錦東已經恢復所有的權利了,知道為什么嗎?”
“就因為他這個兒媳婦白槿兮,現在懷了程家的孩子,所以你們現在不單單只是針對程然,也不僅僅是程錦東,現在整個程家都震怒了!”
聞言,杜成龍與項天都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十大豪門在普通人面前,確實是只能仰望的存在,可在人家四大家族面前,卻根本不值一提。
四大家族的底蘊,不是他們這種豪門能睥睨的。
“可是……可是,可是白槿兮已經看到我了。”杜成龍顫聲說道。
一聽這話,男子頓時暴怒,起身狠狠的一巴掌抽在杜成龍的臉上。
“啪!”的一聲極為脆響。
杜成龍被抽的差點沒摔倒。
“混蛋!蠢貨!白癡!”
男子大發雷霆,指著杜成龍的鼻子怒斥:“你他媽是一頭豬嗎?就沒想過以后的事情?”
杜成龍嚇的使勁低著頭,不敢還嘴。
直到男子把他大罵一通后,才弱弱的對男子說道:“老大,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該怎么辦?”
男子負著雙手,來回在大廳里踱步。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停住腳步,沉聲說道:“既然這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天亮之前,把白槿兮做掉,要處理干凈,然后……”
“然后我會安排人讓你們跑路。”
杜成龍頓時驚呆了。
“老大,不至于吧?難道您還怕他們程家?”
男子搖頭冷哼道:“想活命的話,照我說的做。”
“呃……是!”
杜成龍與項天連忙應聲。
隨后,男子對著門外喊道:“老九,你協助他們倆個把事情做干凈,隨后把他們直接送去機場。”
“是!”
一名冷面男人走進大廳應聲道。
最后,男子再次警告杜成龍與項天:“如果萬一出了什么事,我會照顧你們家眷,所以你們記住,今天晚上從來沒見過我。”
“是!”倆人連忙應道。
說完,男子轉身離開了。
杜成龍與項天再次互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決然之色。
倆人招呼手下,去外邊守著,然后雙雙向地下室走去,老九也就跟了過去。
期間,杜成龍一邊揉著自己被打的紅腫的半邊臉頰,一邊惋惜道:“我從來都沒見過長的這么好看的妞,就這么殺了,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項天冷笑一聲:“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
杜成龍似乎還不死心,他回頭問老九說:“大哥是說今晚上殺了白槿兮,然后處理掉對吧?”
老九微微皺眉,雖然不知道杜成龍是什么心思,但想想男子離開時說的話,確實是這樣,于是點了點頭。
杜成龍頓時咧嘴一笑:“九兄,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倆個在外邊稍等片刻,我進去爽一把,反正也是要殺的,不如先讓我撈點油水?”
老九眉頭緊蹙,轉頭看向項天。
項天一臉不屑的看了眼杜成龍,冷哼道:“都他媽什么時候了,你還動這種心思,怕你上輩子就他媽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吧?”
杜成龍頓時不服氣道:“反正也是要殺的,又不急這一會兒,先他媽讓我爽一下怎么了?再說了,咱們倆馬上就要跑路了,誰都不比誰大,你再這樣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呦,說的跟我項天怕你一樣。”項天一聽杜成龍這話,頓時也惱了,怒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對我不客氣!”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把刀。
杜成龍也一邊罵著項天,一邊把自己的褲腰帶解下來。
老九就冷眼看著他倆,也不勸,因為他老板給他的命令中,不包含勸架。
于是。
杜成龍的褲腰帶就勒住了老九的脖子,而項天的尖刀就狠狠的扎進老九胸膛。
老九愣住了。
即便他功夫再高,也沒想到這倆貨的目標是自己,還是不小心被偷襲成功。
他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一臉獰笑的項天。
“大哥可真行,怕我們連累他,就要對我們斬盡殺絕嗎?”
杜成龍也一臉邪笑:“怕連累還要你老九留下來,這擺明了是讓你留下來殺我們倆個的。”
“真以為我們是白癡?”
老九咧了咧嘴,想要還手,可心臟被刺后,渾身都發不出力,最終頹然倒地。
在他倒地的時候,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
老九呵呵笑了。
臨死前,他笑的很是瘆人。
“你死到臨頭,還笑什么?”杜成龍驚訝道。
老九一邊說話,一邊從嘴里往外冒血,他說:“你們在老板面前,始終是小弟。老板從來沒有給我下達殺你們的命令,相反,他就是想讓你們殺了我,從而可以讓別人知道,這件事與他無關,而他,也能名正言順的封你們的口!”
“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