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轉身一臉詫異,歪著腦袋問道:“我就好奇了,怎么誰見我都叫我李肅,李肅究竟是個什么玩意?”
“你……!”穆思雅氣的銀牙暗咬。
白槿兮蹙著眉頭,仔細盯著李劍看。
剛才,她只是想詐一下李劍,看他究竟是不是李肅,然而,不管是微表情,還是反應速度,李劍表現的都很自然,根本不像是裝的。
“難道,他真不是李肅?”白槿兮心中暗討道:“可,怎么會長的這么像呢?”
白槿兮問:“如果你不是李肅,為什么要救我們?”
李劍掏出盒煙,用右手捏著,左手一拍右手的小臂,煙就自己跳進嘴里,動作十分瀟灑。隨后他向公墓園的門口努努嘴說:“從那邊經過,看見我這未曾過門的小媳婦兒了,就跟過來瞅一眼,結果……嘿嘿。”
說著,還伸出手,很輕浮的再次勾了穆思雅那潔白的小下巴一下。
這讓穆思雅又氣又惱,可問題剛才她見識到李劍的威猛了,又不敢惹人家,于是只能扭頭甩掉他那可惡的手指,往后退了幾步,惱道:“誰是你的小媳婦兒?”
李劍邪笑道了:“怎么,這么快就忘了?在船上你不是要跟我私定終身來著嗎?”
說著還往穆思雅面前走了幾步。
嚇的穆思雅連連后退,最后一把躲到白槿兮身后,憤怒的說道:“你放屁!”
在輪渡上的時候,李劍確實想要強了穆思雅,可最后還是被穆思雅給逃出魔爪了。所以,當李劍重提輪渡上發生的事時,她是又羞又惱,滿臉緋紅。
白槿兮伸開雙臂擋在穆思雅面前,非常嚴肅的說道:“我們都是有夫之婦,你最好不要亂來!”
聞言,李劍咧嘴邪笑一聲,挑眉說道:“我知道,我不在乎!”
“你……!”白槿兮被他氣的也是銀牙暗咬。
李劍對著二人吹了聲口哨,隨后抻著腦袋,對一臉腦羞的穆思雅說:“小寶貝,等著我哈,回頭我去找你。”
說完,哈哈大笑,轉身走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穆思雅氣的直跺腳:“這混蛋,我早晚殺了他!”
“算了思雅,再怎么說,他也算救了咱們。”白槿兮勸道。
緊接著,她想起最為重要的一件事,于是連忙掏出手機,給程然打電話。
……
……
辛陽市,龍壇醫院內。
正在接受嘗嘗心不甘情不愿幫他按摩的程然,接到白槿兮的電話,面色不由的一變。
陸海川已經死了?
那他從金洞里救出來的這位,究竟是誰?
察覺到程然身體忽然的顫栗,嘗嘗心有所感,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會報應來的這么快吧?”
在她看來,程然讓她給他按摩,就是莫大的屈辱,是要遭報應的。
程然起身,連忙給陸海川打電話。
“陸老前輩,您在哪兒?”電話通了之后,程然盡量放平心態,平復情緒,不漏痕跡的問道。
陸海川現在說話的時候,連貫多了,但似乎還是不太會笑,所以語氣還是有些生硬:“我在逛街。”
“發個定位給我,我現在過去找您。”程然說道。
陸海川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后回道:“好。”
掛掉電話,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嘗嘗見狀,急忙追上他:“你怎樣才肯告訴我?”
程然現在根本沒時間理她,徑直出了醫院,按照陸海川發的定位,一路找去。
在穿過一個小胡同的時候。
程然忽然感覺背脊一陣發涼,他連忙回頭,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是嘗嘗,不由皺眉說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嘗嘗惱道:“你如果告訴我我哥是誰,我肯定不會跟著你。”
程然沉聲道:“你再跟著我,就別指望我會告訴你了。”
“你……!”嘗嘗無語,定在原地。
程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前走去。
只是,還沒走多遠,突感一股勁風至。
他猛的后退,架起雙拳,隨后小臂一痛,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沖擊在他的雙臂上,身子猛然急退。
一個穿著黃色夾克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程然前進的道路。
程然心中一驚。
這個男人他見過,如果沒記錯,好像叫秋高,是京城青年高手里排名第二的存在。
秋高之后,緊跟著又有數名戴著黑色口罩,穿著黑衣的男人沖進小巷里。
這些人把程然團團圍住。
緊隨其后,一名身材嬌小,樣子清麗的女子,排眾而出。
她指著程然怒喝道:“程然,我看今天還有誰能救的了你!”
這個女子程然也見過,叫方素夕,是方青宴的妹妹,而且好像曾經還是白夜的未婚妻。
她忽然出現,其實不難理解,無非就是想替她哥哥報仇罷了。
話說,一個秋高程然就打不過,何況還有這么多幫手。他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人,而且人人手里都有刀。
這些人,程然倒不是多畏懼,真正讓他心生恐懼的是,他們怎么會知道自己從這里經過?
難道是陸海川?
可也不應該啊,如果是陸海川想弄死程然,根本不必大費周章。
“今天你必死無疑!”方素夕放狠話道。
程然迅速讓情緒平復,聳了聳肩,微微一笑說:“你知道,辛陽市是我的地盤嗎?”
方素夕冷哼一聲:“那又怎樣,你殺了我哥,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為我哥報仇!”
程然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對遠處抱著胳膊準備看戲的嘗嘗說道:“我要死了,你就永遠不知道你哥是誰了。”
聞言,嘗嘗氣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你這混蛋!”她黑著臉,咬牙切齒的罵了程然一句,然后緩步走到程然身邊。
方素夕見狀,冷笑一聲:“知道我哥死的過程,如果換成常人,本來我還覺得你算條漢子,可現在你居然讓一個弱小的女孩替你擋刀,是我高看了你。”
“弱小?”程然詫異的看了嘗嘗一眼。
“哼!”嘗嘗不由冷哼一聲。
“秋高,拜托了!”方素夕冷聲道。
很明顯,他們沒見過嘗嘗。
其實這也正常,畢竟嘗嘗久居深山,很少下山,即便是下山也是幫他師父完成一些另類的任務。
秋高自然也沒見過,他向程然走去,并且面含微笑的說道:“小姑娘,我出手的話,很難把控制住力道,所以難免會傷及無辜,要是波及到你可是很疼的,大概你會哭一整天,所以,還是躲遠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