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疑問,回去再說。這騙不過道長的,我們快走。”
等道長他們離開之后,王美麗走過去低聲對程然說道。
程然點了點頭。
一行人開始往家趕。
大老遠的,王美麗就看到了岸邊的道長。
你要說道長暗里想殺程然,他一點都不懷疑,但要明面上殺或抓,這不可能。
因為這涉及到他們師父的賭約。
當然,程家自然也是不會干的。
所以,當船一靠岸,程然他們走出船艙的時候,王美麗瞬間明白,道長想要的人是嘗嘗。
于是連忙拽住時陽,讓他叫醒嘗嘗后,耍了一點小手段。
之所以是時陽,因為這群人里,只有時陽的身材比較瘦小,與嘗嘗相差的不是太多。
在時陽掉入海里的時候,換上船員服的嘗嘗也同時從船的另一邊跳進海里,一個偷偷游到船的背面,一個偷偷游到岸邊。
嘗嘗被白熊與陳東撈上來的時候,王美麗大聲質問道長,這才引開了道長與阿松的吸引力。
只是。
道長并不那么容易被騙罷了。
五輛商務車從江北市的港口離開,向辛陽市駛去。
為首的一輛車里,開車的是一名女司機。
車里坐的是程然白槿兮李婧竹與坐在后排,渾身濕漉漉的嘗嘗。
嘗嘗穿的船員服本來就很寬松,被水這么一泡,幾乎完全貼在身上,把她那玲瓏的身材襯托的倒是有了些別樣風情。
她短發的劉海也緊緊貼在前額,幾縷青色還遮住了半只眼睛,更是平添了幾分濕身誘惑。
嘗嘗很冷,發白的嘴唇一直在顫抖,雙手抱著胳膊,也在輕微的抖動。
“脫了吧。”程然勸道。
然后嘗嘗就用怨毒的眼神瞪他。
程然忽然覺得這妮子太倔了,簡直就是一根筋。
在島上他替她上藥,把她扒了個精光,哪都沒看過,上了車竟然變的羞澀了。
難道她還怕李婧竹跟白槿兮看?
李婧竹抱著一身準備好的干凈衣物,也勸嘗嘗:“你身上的傷口很多,又流了很多血,這在水里一泡很容易感染,而且,這渾身濕漉漉的不擦拭干凈……你身子現在太虛弱根本經受不起,如果還不想死,就脫了衣服把這個換上。”
“是啊是啊。”程然連忙點頭。
可能是真冷了,在打了個冷顫之后,嘗嘗還是伸手接過了李婧竹遞給她的衣服。
程然欣慰的笑了。
“哎呦!”
誰知,腰眼傳來一陣劇痛,坐在他身旁的白槿兮,一只小手狠狠的掐在他腰部。
“轉過頭,你不許看!”白槿兮怒道。
程然無比尷尬的轉過身,還強詞奪理道:“我就沒想看,我又不是那種……”
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有幾份失落。
看美女換衣服,有的時候,比看光溜溜了赤身女子更讓人熱血澎湃。
尤其這濕身美女更是有幾份韻味。
程然心里一陣嘆息,秀色可餐卻連看都不能看,真是……咦,后視鏡……嘿嘿。
“啪!”
一張濕巾紙,直接拍在倒車鏡上,白槿兮沉著小臉警告程然:“閉上眼,不許睜開。”
“呃……!”程然。
這個過程很漫長,因為嘗嘗脫了衣服后,李婧竹又給她重新清理了一下傷口,換上新藥,這才把干衣服穿上。
穿好后,嘗嘗惡狠狠的瞪了程然一眼,似乎是想要報復他一下,對白槿兮說道;“在島上,他親過我。”
一聽這話,程然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立即心虛的指責嘗嘗:“你放屁!”
然后轉身對白槿兮解釋道:“老婆,你別相信她,那是人工呼吸,對,人工呼吸,她當時受傷暈過去了,我……”
嘗嘗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人工呼吸,需要伸舌頭嗎?”
那樣子就像是在說,你看你老婆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程然直接傻眼了。
早知道不管這妮子羞恥不羞恥,把她扔別的車上去,愛他媽凍死,凍死得了。
這時的車里,忽然變的十分安靜了。
嘗嘗那種報復性的快感好像讓她很滿足,臉上那幾份異樣的笑意,也愈發強烈。
她還說:“不僅親過我,他還脫我……”
“啪!”的一聲,打斷了嘗嘗的話。
白槿兮伸手狠狠抽在嘗嘗臉上。
這下,嘗嘗李婧竹與程然都愣住了。
就連司機,都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白槿兮沉著小臉,冷冷的對嘗嘗說道:“你覺得我會信你的挑撥離間,還是信我老公?”
嘗嘗瞬間憤怒。
她覺得她揭穿程然虛偽的面具,是為白槿兮好,結果反而被白槿兮羞辱,這簡直是不知好歹。
“你這個蠢女人,我是為你好,我是想告訴你,你被他騙……”
“啪!”
白槿兮絲毫沒有猶豫,再次伸手狠狠的抽在嘗嘗臉上。
空氣頓時凝結。
“你……!”嘗嘗的眼神在這一刻充滿了怨毒。
白槿兮小臉十分嚴肅的警告嘗嘗:“我男人,不允許任何人污蔑!”
程然感動的心里稀里嘩啦的。
而嘗嘗卻滿心怨恨。
她恨死這個該死的蠢女人了,要不是自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一定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的暴打。
這個蠢女人簡直太傻,太白癡了。
簡直不可理喻。
然而。
事實上白槿兮并沒有覺得嘗嘗是在撒謊,只是,她是程然的女人,他們才是一家人。
即便知道程然犯了錯,她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去指責程然什么,反而是要維護自己男人的尊嚴。
至于到了晚上,關起門來只剩下他們夫妻倆人后會怎樣,那就是后話了。
但至少現在,她不會讓有心想看笑話的嘗嘗如意。
不過,如果白槿兮知道,嘗嘗就是那天一招把白熊與陳東打飛的那個女人,不知道心里會做何感想。
程然昂頭挺胸,像是一只斗勝了的公雞一樣。
辛陽市到了。
程然白槿兮都住進了醫院。
而按照程然的密令,白熊與黃大強也把嘗嘗關了起來。
李婧竹給嘗嘗開了藥,這藥里就有一種讓人使不出力氣的藥物。
而在當夜。
王美麗來到程然的房間。
“你應該給我個解釋。”躺在病床上的程然,微笑著對王美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