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
“咔!”的一聲脆響。
一只手像個鉆頭一樣,輕松擊穿了陳舊斑駁的木門,木屑飛舞。
“誰?”
睡夢中的美女被驚醒,打了個激靈,慌忙坐起身。
“噗!”的一聲。
門這次完全碎裂了。
三名渾身黢黑的男人破門而入。
美女嚇壞了,連忙抱起床上的毯子裹住自己迷人的身軀。
“你們是誰?”
“不要過來!”
她嚇的驚恐尖叫。
然而,那三名漆黑男人卻仿佛根本聽不懂她說什么一樣,一臉邪笑的沖她撲了過來。
“啊,不要!”
大叫一聲,王馨悅猛然間坐起身來,張開眼,面前漆黑一片。
“呼呼……”重重的喘息著,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出了一身汗。
原來,只是個夢。
王馨悅的心跳依然很快,久久不能平靜。
這些天以來,她天天都在做噩夢,孤獨寂寞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十分壓抑。
可那人說,只有這樣,才能幫的到程然。
嗯,一切都是為了他。
王馨悅自我安慰著,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起身,披上一件單薄的外套,果著白皙的大長腿,赤著潔白的小腳丫,她下床來到窗口,抬頭望向漫天繁星。
“你還好嗎?”
“我很好。”
“我想回去……”
她喃喃的說著。
小院外的樹影,張牙舞爪,在風的作用下,像極了一個搖擺的怪獸。
可王馨悅此刻的目光卻十分堅定。
回過身去,倒了杯水,但是……
她猛然一驚。
門外風鈴沒響!
心急電閃,王馨悅來不及細想,連忙推開窗戶,把拖鞋扔出去,然后迅速爬進床底。
果然。
剛剛做完這一切,也就兩分鐘的時間,那扇斑駁的木門,把手開始輕輕旋轉(zhuǎn)。
“咔”聲音不大,但卻是開門的聲音。
王馨悅在床底,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大氣都不敢出,她看到了兩雙腳踏進她的房間。
這兩雙腳來到她面前,王馨悅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嗯?沒人!”
“床還是熱的。”
“桌子上還有一杯熱水。”
“快看,窗戶開著。”
“有鞋!”
“剛跑的,快追!”
兩個王馨悅沒看到長相的人,簡單交流了幾句,迅速破窗而出。
王馨悅害怕極了,她來不及思考為什么門明明開著,這兩個人卻要跳窗去追。
過了幾分鐘,仿佛一點生息都沒了,她才從床底鉆出來。
門口她有掛一個風鈴,風鈴沒響說明今晚無風,而沒有風,院外的樹枝怎么會晃動呢?
說明是有人在攀爬院外的樹,從而跳進院子里。
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王馨悅捏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水。
“不行,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她想著,連忙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可當她剛剛拉開門的時候,迎面卻看到一張笑吟吟的臉。
大晚上,漆黑一片,開門見到一張臉,不被嚇死已經(jīng)不錯了。
“啊!”
王馨悅嚇的尖叫了一聲。
“美女,你準備去哪兒啊?”
原來,那倆個人根本沒走。
……
……
而另一邊。
接到魏行的電話,程然已經(jīng)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
可王馨悅究竟藏到哪兒去了呢?
李海濱也毫無頭緒。
于是,他們就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各個可能藏身的地方去尋找。
從王馨悅老家回來,坐在車里的程然,不禁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放心吧,馨悅不會有事的。”李婧竹安慰程然,雖然,她心里也很擔憂。
“你跟她是閨蜜,就真不知道她可能會藏到哪兒?”程然問。
李婧竹嘆息了一聲。
見狀,程然把頭轉(zhuǎn)回去,仰躺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魏行說,王馨悅暴露了,她現(xiàn)在很危險。
可魏行也不知道她究竟藏在哪兒。
不知道她藏在哪,卻知道她暴露了,且有危險。
很顯然,這說明是有人告訴他的,但這個人又不想讓他全部都知道,只是想通過魏行的嘴巴,傳進自己耳中。
程然眉頭緊鎖,開始仔細分析。
因為已經(jīng)不在錦東好幾天了,他對即將到來的陰謀一無所知,所以,這段時間,他是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沒去思考任何問題。
腦子有幾天不用,感覺有點軸。
不過,上學時馬老師的那句話,他卻始終沒有忘記:人啊,就怕認真,認真起來的人,沒有做不成的事,而一切神秘的事情,最怕的是思考,沒有什么神秘的東西,是思考不出來的。
已知理論里,沒有任何陰謀是天衣無縫的!
“海濱,幫我查一下程諾的電話。”程然掏出手機,給李海濱打了個電話,焦急的說道。
這種事情誰會告訴魏行?
程然想到了魏家,可魏家一直以來與程家是同盟的關(guān)系,而且與程然也并沒有過節(jié),所以魏家的可能性極小。
那么,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魏行與沈家方家沒什么來往,唯獨他跟程然說過,他與程然與程諾,都是朋友。
所以,這件事是程諾告訴魏行的。
“好,馬上。”李海濱應(yīng)了一聲。
李海濱是情報高手,所以想要搞到一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五分鐘之后,李海濱就把電話號碼傳給了程然。
程然拿起手機撥打這個號碼,但是手指卻在撥打鍵上,頓住了。
沉思片刻,他還是按了下去。
“嘟嘟……”
“喂?”電話通了許久,那邊才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之所以有些熟悉,是因為那個聲音與程然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是我。”程然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淡淡的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與程諾通話,不知為什么,心里還有些莫名緊張。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傳來一聲親切的問候:“哥?”
“……”程然當即愣住了。
他知道程諾巴不得他死,所以,他已經(jīng)預(yù)見他們倆沖滿火藥味的對話了。
可萬萬沒想到,對面?zhèn)鱽淼膮s是一聲親昵的稱呼。
“你……是程諾?”
“嘿嘿,哥,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怎么還這樣問?”
電話里再次傳來程諾和煦的聲音。
這真是那個要弄死自己的親弟弟?
程然不禁有點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