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
也就是說，那個雙馬尾的小女孩，就是方懷山的女兒，方青晏唯一的妹妹方素夕了。
在得到王美麗的匯報后，程然瞬間明白了過來。
之前，李海濱幫他分析過方家，知道方素夕的存在。
方素夕，18歲。
這樣的話，向程然下戰書的，那就一定是她的未婚夫白夜了。
除了當初口頭承諾的婚約以外，白夜與方家沒有任何其他聯系，這樣這件事就解釋通了。
而現在唯一不通的就是肖智了。
“白夜是搏擊天才，雖然只有26歲，可身手并不在我與白熊之下。”
三石村，程然家的后院，陳東蹲在沙袋前幫程然分析道。
“這么強嗎？”程然一陣沉吟。
陳東點了點頭：“我見他的時候，他才24歲，距現在有兩年之久，以他的天賦，估計我與白熊也不是他對手了。”
“所以，明天你還是不要去了，去了也是送死。”
聞言，程然不禁挑了挑眉。
“我覺得，你可以陪我練練。”程然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副自信且神秘的笑意。
陳東一怔，頗為詫異道：“什么，你是說，要我跟你動手？”
“全力以赴。”程然點頭。
“你是想先讓我把你打傷，到時候好借口有傷而推掉跟白夜的決斗？”陳東微微蹙眉分析道，隨后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誰知，程然竟搖了搖頭：“說了，讓你全力以赴。”
“你這是要自殺？”陳東。
程然笑道：“那可未必。”
后院，起了一陣風。
……
第二天下午。
一心拳館俱樂部內。
“白夜哥哥，那個程然不會是害怕了，不敢來了吧？”
拳館內空無一人，偌大的演武廳里，只有白夜與方素夕這倆人。
一心拳館不是方家的產業，是白夜的產業，是他在不久前，專門為這場比武而買下的。
方素夕蹙著眉頭，擔憂的說道。
她的擔憂，多半是來自于害怕程然不來。
而對于參加比武決斗的白夜，她卻一點都不擔心。
“我爸說，年輕一輩中，你能在京城排進前三，那個程然肯定是嚇到不敢來了。”方素夕斷定。
白夜卻笑著搖了搖頭。
資料里顯示，白槿兮與他老媽在程然心目中的地位無可撼動，既然自己昨天已經威脅到他老婆了，他相信，程然不會無動于衷。
“不會的，從這一年他的經歷來看，這個人不是遇事躲事的性格。他對有些東西的堅持，甚至超過了他對自己生命的愛惜。”
說到這里，這不由不讓方素夕想到自己的哥哥。
程然真的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殺死自己的哥哥。
他所走的每一步，但凡有一個環節出錯，那就必死無疑。
一般人不會傻到冒這種險。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如果不是敵人，這種人我還真不想招惹。”方素夕心悸道。
聞言，白夜卻搖了搖頭：“很合我的胃口，如果不是敵人，我想，我會跟他成為朋友。”
方素夕微微蹙起的眉頭，此刻卻忽然舒展開來：“白夜哥哥你太高看他了，在我看來，他如果真敢來，才是愚蠢至極呢，哦不，或者說，是自大至極，他以為他能打的過白夜哥哥你嗎？”
白夜嘴角掀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那個人固然恐怖，可要在一個月的時間，把一個白丁教到可以打敗我的程度，也是癡人說夢。”
對于這次決斗，白夜充滿了信心。
“所以，如果我是他的話，肯定就不敢來了。”方素夕假設道。
只是。
如果終究只是如果。
方素夕也不可能是程然。
所以，程然來了。
他帶著陳東白熊李婧竹走進一心拳館的演武廳時，方素夕眼睛都瞪圓了。
“怎么又是你？”她驚愕道。
程然平靜的看了眼方素夕，因為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這次見面程然并沒有感到驚訝。
他淡淡的笑道：“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方素夕啞口無言，完全被震驚了。
當初，在高速公路上，她把他當成一個刀頭舔血的卑賤打手，以為自己身份比他高貴一萬倍。
之后，又把他當成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渣男。
可是……
可是他怎么會是程然？
錦東集團董事長，殺死自己哥哥的元兇，謀略手段令人嘆服的那個瘋子？
其實，也不怪方素夕沒認出程然，她是看過程然照片的，只是，程然如今黑了一圈，身材也比以前更精壯了，所以她才沒認出來。
白夜微微皺眉：“你們認識？”
不等方素夕說話，程然點頭：“見過兩面。”
程然身后的李婧竹也很意外。
程然之所以把李婧竹也帶來，是考慮到如果發生意外，她能隨時救治自己。
而李婧竹也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活動”，心臟本來就緊張的不行。
尤其剛才白熊還再三叮囑程然，說白夜是京城年輕一輩中排行前三的高手，特點就是力量剛純。
聽到程然要跟這種人決斗，李婧竹甚至連床位都給程然想好了。
之前在車上，她試圖問程然：“能不能不來？”
程然沒回答她。
倒是陳東，對她笑了笑：“別擔心，有種不要臉的人，其實藏了不要臉的資本。”
這句話，李婧竹一直沒想明白。
白夜掏出兩張紙，拍在程然面前：“生死契，簽吧。”
生死契：一旦決斗，拳腳無眼，生死各安天命。死的一方不得追究，勝的一方不擔責任。
這種契約程然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想著白夜是要為方青晏報仇，那這種東西也就很正常了。
沒有過多的猶豫，拿起筆來“唰唰唰”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來吧。”白夜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于程然身后的白熊與陳東，白夜連看都沒看。
倆人就走向場中央。
當兩人站定，互視對方的時候，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屛住了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
“呼”
白夜忽然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后整個身子，猶如一條離弦的箭矢一般，射向程然。
而此刻，程然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精芒。
“啊！”李婧竹嚇的驚呼出聲。
方素夕卻眼含興奮之色。
然而……
下一刻，白夜的身子就飛了起來。
程然倒在地上，一個借力打力的兔子蹬鷹，直接把白夜掀飛。
“這……這怎么可能？”方素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