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違抗師命?”
聲音酥的令人聽了會起一身雞皮疙瘩,可這么誘人的聲音,卻寒冷的猶如北極冰窟一樣。
“不,師父我不懂,為什么要這樣做,我也是您徒弟……”佟月驚慌不安的聲音中透著不甘。
“所以你們師兄弟之間才要互幫互愛。”風衣女:“就當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師父……!”佟月。
“丟你老母啊,聽不懂我的意思?”風衣女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些。
“是。”佟月最終還是妥協了。
然后夜晚重新歸于平靜了片刻。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衣女那令人發(fā)麻的聲音再次傳來。
“唉,小月,師父知道讓你犧牲自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許多事情師父也不能跟你明講,只要你知道,師父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小師弟對師父也非常重要就行了,以后師父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之后佟月默默的“嗯”了一聲。
“委屈你了孩子。”
“師父!嗚嗚嗚……”
聽聲音,似乎佟月撲進風衣女懷里哭了。
程然半睡半醒,聽的也是一知半解,總覺得跟做夢一樣。
所以,當清晨的陽光再次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且佟月一腳把他踹下床時,程然猛然回頭看向佟月。
發(fā)現她竟然跟之前一樣,笑嘻嘻的說:“元氣滿滿的一天,又開始了。”
看到她的笑,程然放心了不少,原來只是一個夢。
早上,佟月煮了面條。
倆人剛剛吃完早飯,她就笑嘻嘻的盯著程然看,然后狡黠的對其眨了眨眼:“小師弟,我們開始吧?”
程然一陣惡寒。
開始什么?
開始摔自己?
“不,我還沒吃飽。”程然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這不重要。”佟月。
“不,這很重要。”程然。
可不管他怎么拖延,挨揍,在所難免。
不過好在似乎已經被摔的麻木了,今天程然并沒有覺得多么難受,甚至臨近傍晚的時候,就在佟月伸出纖細的手臂,抓住他衣領的一瞬間,程然竟然反手扣住佟月的手臂,倆人一起摔倒在地。
這讓佟月頗為意外。
一天的摔打總算結束了。
月亮慢慢爬上高空,星星也漸漸多了起來。
頹然坐在地上的程然,不由抬頭看天,這才發(fā)現,原來山里的星星真的很多很亮,就像小時候看到過的那種滿天繁星一樣。
只是因為現代工業(yè)廢氣的增多,導致近些年,根本就看不到這么純凈的星光了。
佟月也坐在地上抬頭望星空。
倆人似乎很有默契一般,動作都極為相似。
“你說,天上那最亮的星星,真的不會變成流星嗎?”佟月突然問道。
這是他們剛認識時,在囚車里說過的話。
當初語氣肯定的反而是佟月。
程然點了點頭:“應該不會吧。”
佟月卻嘆了口氣:“可惜,一顆星星太亮的話,它周圍的星星就會變的黯淡無光。”
她這句,似乎暗有所指,程然微微一怔,沒有接話。
佟月聲音中突然透著一絲苦澀,問程然:“你說那些黯淡的星星,知不知道它們不是最亮的那一顆?”
“人只要覺得自己是最亮的那一顆就行了,至于星星的事……”程然微微一笑:“管它呢。”
佟月愣了會兒,詫異的看向程然。
這似乎是一句開導,但其實程然并不覺得佟月需要開導,因為她看起來很開心,至少每天摔自己摔的很開心。
這時,佟月突然站了起來,抓住程然的手臂說:“走,我?guī)闳地方。”
程然被她拽起來后,莫名其妙的跟著佟月穿過樹林,然后來到一個小水潭的面前。
“哇,別有洞天啊。”程然感嘆。
潭水在月光與星星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就像它本身會發(fā)光一樣。
“不知道有魚沒有?”程然。
佟月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微笑著看向程然,說:“脫衣服。”
“啊?”程然愣了一下。
“你不覺得身上很臭嗎?”佟月解釋道:“去洗個澡吧。”
哦,原來是這樣。
程然嚇了一跳,剛還想,昨晚聽到的那些話莫非不是夢?
原來只是讓他洗澡。
話說,來這兩天了,一直被摔來摔去,身上在被汗水洗滌了好幾遍,臭,肯定是臭的。
“愣著干啥?”佟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程然現在似乎被佟月踹習慣了,也沒了當初那么易怒了,不過被踹總會有些情緒,惱道:“那你回避呀。”
“事真多。”佟月嘟囔了一聲,然后轉身離開了。
于是程然脫了衣服,跳進水潭里。
話說,深秋季節(jié)啊,一跳進去程然差點沒學會輕功再給跳上來。
那個冷啊,冷的他直哆嗦。
這時,他又開始想念都市生活了,又開始想念白槿兮了,又開始想念……
程然就想,那些小說里說的穿越回到過去的人,是怎么挨過這沒有WIFI的孤寂的?
難道一潭冰冷的水洼洼,就能讓人快樂?
這不是扯淡嗎?
除非像古代皇帝似的,跟一眾美女妻妾同池共浴,那才歡樂呢。
正想著呢。
“噗”的傳來一串輕微的響聲。
程然順著聲音望去,不由傻眼了。
一眾美女妻妾是沒有,可還真有美女共浴這待遇。
只見佟月不知什么時候,也脫了衣服進了水潭,一雙潔白的肩頭露在水面上,被月光照耀的格外有質感。
她垂著頭,在距離岸邊很近的水中,瑟瑟發(fā)抖。
程然嘴巴張的老大。
“你……怎么也進來了?”好半天才問了一句極為尷尬且不適時宜的問題。
佟月依舊垂著頭,程然看不到她臉上是什么表情,只聽佟月聲音顫栗的說:“水好涼。”
“涼你就上去唄。”程然連忙道。
開玩笑,雖然你功夫高,可畢竟也是個女孩啊,這跟冬泳差不多的游戲,男人壯著膽子玩玩也就算了,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嗯!”佟月默默點了點頭,然后說了一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這句話讓程然愣住了。
然后,更加驚艷的一幕出現了。
佟月向岸上走去,身體也漸漸脫離了潭水,那完美的嬌軀,除了不停垂下的水珠之外,一絲不掛。
這背影,讓程然不由的看傻了。
昨天晚上,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