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半醉的孫菲菲慢慢轉過頭,然后看到一臉微笑的程然。
酒,瞬間醒了一半:“程……”
程然把手指放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孫菲菲臉蛋微紅,默默頷首,輕聲道:“好。”
說著,程然拉起孫菲菲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站住!”
這時,包間里的那五六個男的可不干了,尤其當中的小胡子把酒杯狠狠的戳在桌子上站起來叫道:“你他媽誰呀?”
程然回頭,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把孫菲菲拉到自己身后,淡淡的說道:“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
“哎呦臥槽,哪兒來的小兔崽子,口氣真是大的能把空氣榨干了吧?”
“我看這小子是欠揍!”
“干他!”
五六個男的都站起來,呼啦一下就把程然給圍了。
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其實程然的耳中,戴著一個藍牙耳機,也就在這時,耳機里傳出一個聲音:“來了。”
那聲音不是陳東的。
程然沒有回應,而是抬眼掃了一遍圍住他跟孫菲菲的那些男人,冷聲道:“不想死的話,最好乖乖的給我坐回去。”
“長這么大,還沒人敢跟老子用這種語氣說話。”小胡子目光也同樣一冷。
見到這種架勢,孫菲菲嚇壞了。
程然不知道,可她卻知道這光哥是什么來路。
于是,她連忙掙脫程然的手,站到程然面前給小胡子道歉:“對不起光哥,這是我哥,他不認識您,不知者不罪,您高抬貴手……”
“滾開!”小胡子突然一把推開孫菲菲:“老子要干誰,還輪不到一個女人指手畫腳。”
看到孫菲菲被小胡子推了個趔趄,程然目光猛然一縮。
也就在這時。
一股濃重的危機感忽然席卷了他的全身。
這股寒意來自他身后。
包間里不知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人,而多的這個人,不是小胡子他們一伙的,也不是程然帶來的。
這個人,就站在程然身后,伸手入懷。
……
……
與此同時。
在朝華夜店門外停車場里。
一輛阿爾法商務車靜靜的停在那。
玻璃窗被人敲了敲,窗子降下來后,從里面探出一個面色冷峻的腦袋:“怎么了?”
敲車窗玻璃的,是一個身材短小且肥胖的女人,她對眼前這位面色冷峻的男人笑了笑。
“少主讓我送你們去西天。”
……
……
而在朝華夜店走廊內,一名服務員端著托盤敲開了一個包間的門,發現包間里沒人,就走了進去。
進去后,服務員迅速的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后從衣服里取出一個小紙包,打開里面是一些粉末,然后他把那些粉末倒進托盤的一杯紅酒內。
做完這一切,他熟練的把包粉末的紙片揉成一團塞進自己的口袋里。
這時,一個粗礦的聲音突然響起:“倒那么多進去,你得把酒杯晃晃才會迅速溶解啊。”
服務員覺得有理,連忙拿起酒杯來,剛要晃,卻猛然打了個激靈,轉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誰?”
黑暗中,閃過一絲亮光,然后那絲亮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無限放大。
“咻!”的一聲。
一把飛刀穿透了服務員的脖頸,定在他身后的墻壁上來回擺動著尾巴,還發出陣陣“嗡嗡”聲。
可見,這飛刀的力量,是何其之大。
……
……
再回到包間。
程然身后那名突然出現的男人,已經從懷里掏出一把造型怪異的尖錐,估摸著有一米多長。
然后……
“噗”的一聲,猶如皮革被切開一樣。
這個男人的腦袋就歪成了90度,且出現一條恐怖的裂口,裂口處還很夸張的噴出一股猶如噴泉一樣的鮮血。
隨后,他就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死了。
圍住程然的小胡子,以及他的小弟們,都愣住了。
像他們這種人,欺負欺負弱小,仗著人多打打老實人也就罷了,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尤其死人還死的這么恐怖。
那個脖子被砍斷的人,死了眼睛瞪的都老大,他就算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孫菲菲也嚇壞了,一下子酒全醒了,臉色由紅變白。
而小胡子幾人,也是喉頭涌動,雙腿忍不住開始打擺子。
再看程然。
風輕云淡,面不改色。
在程然身后,陳東把自己的彎刀,在那個死透了的殺手身上蹭了蹭,蹭干凈血跡后,塞了回去。
至于塞到哪兒了,誰都不知道,這其實也是程然一直好奇的一件事。
“知道有人要殺你,還跑出來裝逼。”陳東顯然有些不滿。
程然聳了聳肩:“我不出來,他們怎么會出來?”
“哼!”陳東。
轉身,程然向孫菲菲伸出手。
孫菲菲目光呆滯的望向程然,然后被他拉了起來。
“那個……那個大哥,我們……我們剛才……”
小胡子一邊結巴,一邊顫聲說。
這一瞬間過后,小胡子剛剛挺著的胸膛瞬間就塌了下去,伸著脖子,一副奴才樣。
而與孫菲菲一起來的兩個女孩,早就嚇的抱在一起,縮成一團了。
程然瞇了瞇眼,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問:“你剛才說是要干我是嗎?”
“沒沒沒,我剛才開開開……玩笑……”
“噗通!”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很沒說服力,小胡子嚇的跪在了程然面前,腦門子上的汗珠子,就跟雨后春筍一樣,突然就冒出了一大片。
“大哥別殺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小胡子連忙給程然磕頭。
他幾個小弟見狀,也都嚇的跪在程然面前,也開始給程然磕頭。
包括那兩名跟孫菲菲一起來的女孩,也都跪在程然面前。
“大哥饒命!”
“大哥別殺我!”
殺人,這種事情離老百姓是很遙遠的一件事。
有些人光聽到這個詞,就已經嚇尿了,更別說面對的,正是殺人連眼都不眨的“惡魔”。
而像小胡子這種,充其量就是一個小混混的頭目,打人他敢,可說到殺人,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是萬萬不敢的。
程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頭對陳東說:“這些人,看到我們了,你說該怎么辦?”
陳東面無表情的回道:“要么殺了,要么挖了眼睛割了舌頭。”
“好殘忍!”程然皺眉說道。
然后,房間里傳來一股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