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現在回想起來,滿腦子都是她四十多歲時的樣子,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么老。
或許,他更希望老媽永遠都停留在那個年齡的緣故吧。
該怎么跟他說呢?
老媽是一個五十多歲,就得老年癡呆癥的女人?
程然搖了搖頭,說:“走吧。”
王美麗似乎也看出程然突然情緒有些低沉,也就不問了,跟著他一起向前走去。
可沒走幾步,就被人追上來了。
“兩位留步。”
大堂經理一路小跑的追上來。
“有事?”程然跟王美麗停住腳步,回頭問他。
大堂經理是一個三十多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長的很普通,頭發卻打理的很整齊。
他臉上露出一副親切的笑容:“哦,我叫李昊,這是我名片。”
把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程然。
“敢問,二位在哪里高就?”
程然微微皺眉,隨口說道:“我們倆都待業在家!
聞言,大堂經理李昊一拍大腿:“這敢情好啊,如果你們愿意來我們餐廳的話,我保證二位能有一份十分不菲的工資!
這話一出口,程然瞬間了然。
看樣子這是看上他跟王美麗了啊。
“我們啊,我們不太適合在這里工作!背倘痪芙^道。
李昊微怔,隨后猛然醒悟:“這樣,工資待遇您說個數,我會親自跟董事長談!
“你誤會了,不是……”
程然剛要再拒絕,突然……
幾名黑衣人從胡同的另一個后門走出來,然后向這邊望來。
見狀,程然一把攔住李昊的肩膀,轉身背對著那些黑衣人,蹙眉說道:“看來躲不過去了。”
王美麗佯裝若無其事的靠在墻壁上,說:“那就不躲了!
李昊是一臉懵逼:“你們倆說啥?”
“閉嘴,別說話,否則殺了你!
“……”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有點不敢確定,于是慢慢向程然三人走來,離的近了,有的還把手伸進自己的上衣。
十米
八米
五米
三米……
靠在墻壁上的王美麗往嘴里塞了一根煙卷,然后再次伸手入兜,一副要掏打火機的樣子。
“喂!彼拿谝氯艘呀泚淼匠倘簧砗螅辛艘宦。
也就在這時,王美麗突然動手。
一把匕首從內衣里掏出來,腳踩墻壁,利用反彈這里突的躥進黑衣人群里,手起刀落,率先解決掉后面那倆。
而程然也突然轉身,一個肘擊,擊打在身后那人的太陽穴上,那人應聲倒地。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名黑衣人警覺,連忙后退順便掏出了手槍對準程然。
槍……
看到鮮血看到有人倒地又看到槍,大堂經理李昊瞬間驚呆了。
“小心!”王美麗剛剛一刀抹了兩個黑衣人的脖子,回頭一看,程然打倒了一個,而另一個已經那槍指著程然了。
王美麗心神一緊,他距離程然雖然不算遠,可出手肯定是沒有子彈快的啊。
也就在這時“嗖!”的一聲。
一根樹枝飛來,直接就戳穿了那名黑衣人的手掌。
“!”黑衣人吃痛,槍也瞬間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胡同外出現了幾個人。
白熊王馨悅以及時陽。
至于陳東,應該是留下來保護白槿兮跟老媽了。
幾人走到程然面前,時陽撿起槍,很激動。
他還從來沒摸過這玩意,所以用槍指向黑衣人時,手都在抖。
“敢殺我們董事長,我打死你!”
“時陽住手。”程然突然叫道:“留一個活口!
聞言,時陽連忙住手了。
程然好奇的看了王馨悅一眼:“你怎么也來了?”
王馨悅小臉煞白,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死人,忍不住一顆顫抖的心,暗自握了握拳。
“董事長,沈麗動手了,黃大強被刺了三刀。”
聞言,程然眼睛一亮,隨后問道:“黃大強沒死吧?”
“沒有,只是重傷,這家伙狡詐著呢,裝死裝的跟真的一樣。”時陽接口道。
“那就好。”程然點了點頭,對白熊說:“把這個人帶回去。”
白熊點頭,一拳掄在黑衣人腦袋上,黑衣人瞬間歪倒在地。
把四個黑衣人解決掉后,程然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其實,有王美麗在身邊,他根本不怕這幾個黑衣人,可問題是這幾個貨手里有槍,這就不能不怕了。
好在白熊來的及時。
一切都結束后,大堂經理李昊雙腿早已抖的跟電動小馬達一樣了。
“哦,對了,經理,你剛才說什么來著?”程然摟住李昊的脖子,意味深長的問道。
李昊嚇的打了個大冷顫:“啊?什么?”
“哦哦哦,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看見,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話少點,活的久,命是你自己的,看著辦!
“是是是。”李昊顫聲回道。
“把車開進來,把這個貨拉走處理一下!背倘唤淮仔。
……
等他們都走了之后,李昊就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滴個親娘嘞,這都他媽是什么人啊!”
他突然明白程然說的那句,我們不太適合在這里工作了。
聽那幾個人喊他董事長……
而且,還殺人?
本來李昊還只以為,像程然與陳東這種裝扮的,多數是那種待業小青年。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幾個人的高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太多太多了。
“媽耶!”
回過味來的李昊,連滾帶爬的逃回了餐廳。
……
……
程然讓時陽領著王美麗去了他們的新基地,新建的那座龍壇醫院。
然后又讓白熊把那個活口帶到一個秘密的地方去審問了。
其實,是誰想殺程然,程然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位置,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回到家,連招呼都沒跟老媽打,直接就去了臥室,躺在床上這才忍不住大口喘息起來。
今天活動量太大,胸口的傷痛一直忍到現在。
也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起。
拿起電話一看是白熊的,程然做了幾個深呼吸,暫時舒緩了病痛后接通電話。
“喂,審出來了?”
“是。”
“他們是誰派來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然后生冷的吐出兩個字:“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