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小程是我最重要的客人,連他你都敢得罪,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朱杰一秒變臉,突然怒叱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被朱杰抽的歪倒在沙發(fā)上,雙手捂著臉,卻一聲不敢吭,使埋著頭,嬌軀還微微有些顫栗。
這一幕,讓程然始料未及。
紅衣女剛才還一副不可一世藐視眾生的氣質(zhì),轉(zhuǎn)眼就低眉順眼,膽戰(zhàn)心驚。
反差極大。
同時也彰顯出朱杰平日里的狠厲。
轉(zhuǎn)臉,朱杰再次換上一張笑臉:“小程啊,咱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朱老言重了。”程然連忙說道。
朱杰拍了拍程然的肩膀,笑道:“咱們?nèi)シ块g談。”
說完,他率先走進了一間臥室。
對此,不僅程然有些錯愕,就連紅衣女都驚詫的抬起頭來,印了五根鮮紅指印的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在古代,女人的閨房不會輕易讓人進,除非自己芳心所許之人。
現(xiàn)在肯定是沒這種講究,可一個高官的臥室也是他最私密的地方,不經(jīng)意間會流露出許多信息。
一般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去的。
但凡能進到這位高官臥室的,除了姿色不錯的女人以外,就只會是他的心腹之人了。
朱杰這是在給程然傳遞一個信號?
對此,程然笑了笑,他瞥了一眼紅衣女人,嘆道:“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只是他老人家手里的一顆棋子。”
“可不巧,我是一顆很重要,且令他很在意的棋子。”
“而你……只是他的玩物罷了。”
說完,也推門進了朱杰的臥房。
紅衣女張著鮮紅的小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嘔……!”似乎想起某種令她極度惡心的事情,她開始干嘔。
陳東與白熊互視了一眼,然后走到朱杰臥房的門口,分別站在了兩側(cè),就像兩個門神。
而朱杰那個瘦弱的保鏢則一臉戲謔的望著干嘔的紅衣女人。
“他說的沒錯,你連一顆棋子都不如。”瘦弱的保鏢冷笑道。
“你閉嘴!”紅衣女暫時止住干嘔,怒瞪了他一眼:“你跟我沒有區(qū)別!”
“不,我們也有區(qū)別。”瘦弱的保鏢,邪笑了一聲:“至少,我還完整。”
“你……嘔!”
紅衣女氣的花枝亂顫,然后繼續(xù)干嘔。
白熊的目光,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驚疑。
陳東似乎也心有所感,手不由自主的伸進胸口。
瘦弱的保鏢,給他們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似乎也察覺到了二人的變化,瘦弱保鏢抬頭看了他倆一眼,咧嘴邪笑,然后雙手抱在了腦后,一副很悠閑自在的樣子,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
……
進了房間后,程然發(fā)現(xiàn)這個賓館的豪華套房還真是豪華,就連臥房里都有單獨的客廳。
一張形狀并不規(guī)則的檀木茶幾上,擺著四只精美的茶具。朱杰坐在茶幾旁,正親手炮制著一壺紅茶。
隨著水溫的沸騰,茶香四溢,也就在這時,朱杰拿起另一個砂壺,把壺里的開水,環(huán)繞澆在沸水上,茶香瞬間回哺。
“坐。”朱杰伸手指了指他對面的一張?zhí)僖巍?
程然還從來沒做過藤椅,坐之前不禁伸手摸了摸。
“放心,上面沒刺。”朱杰見到后,笑道。
程然老臉一紅:“朱老說笑了。”
茶水入杯,朱杰將一杯香茗遞到程然面前,程然連忙雙手去接。
“知道我為什么讓你進來嗎?”這時,他略帶深意的問了一句。
程然搖了搖頭。
“自古臥房都是私人最隱秘的地方,一般不會允許其他人進入,除非這個人值得信賴。”朱杰說道。
“程然惶恐。”程然。
朱杰搖了搖頭:“我信任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大的能力,相反,還是因為你這孩子心性好,且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張白紙,并沒有被任何勢力污染。”
“勢力?”程然抓住了重點,卻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朱杰拿起茶杯,示意他喝茶。
程然拾起茶杯,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抿了一口。
“作為商人,你知道商界最高統(tǒng)治者是誰嗎?”朱杰問。
程然不假思索的回道:“是商盟,是朱老您。”
朱杰卻搖了搖頭。
“表面上看,確實是商盟,全國26個省,每個省都有自己的商盟,但幾乎每個省的商盟也都是表面皇帝。”
說完,朱杰嘆了口氣,給程然又續(xù)了點茶。
程然不敢插嘴。
“就像古代的皇帝,一個人他管不了一個國家,于是就有了輔佐幫助他的大臣。但是,自古以來,都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奸臣,這些人一旦做大,不僅會對皇命陽奉陰違,更甚者還會挾天子以令諸侯。”
朱杰搖頭嘆道:“就像咱們江北省的商盟,說出去很好聽,我這個商盟主席也很風(fēng)光,可實際上呢?”
“臥榻之側(cè),鼾聲一片。”
聽到這里,程然心中猛然一顫。
他知道這句話,原話應(yīng)該是: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朱杰說鼾聲一片,意思很明顯,有人,且有很多人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所以,朱老的意思,是想借助我,為朱老清榻側(cè)?”程然忍不住問道。
朱老微笑不語,示意程然再喝茶。
“之前的事情你也別介意,只當(dāng)我是在測試你的能力罷了,我總不能隨隨便便用一個沒有頭腦的短命鬼不是?”朱老拍了拍程然的手,說道:“況且,在你們辛陽市,二十多家企業(yè)聯(lián)合想要搞垮你,不也被我硬著頭皮把錦東留住了嗎?”
“為什么選我?”朱杰的話,讓程然后脊發(fā)涼。他說的輕描淡寫,可程然卻分明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
能在朱杰身旁酣睡的,又豈是他程然能對付的了的?
“您知道,我現(xiàn)在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聞言,朱杰搖了搖頭:“程然啊程然,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眼下的局面是你有心為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程然。
“而且,你如果知道我想動誰的話,想必會很樂意助我的。”朱杰再次淡笑道:“你幫了我,我才能幫你把錦東做成江北省的龍頭企業(yè)。”
“對手,是誰?”程然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