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不管到什么時候,她父母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都不會被轉變。無論王馨悅多么努力,也多么艱苦,在她想向人傾訴的時候,她媽卻隱晦的透露出一句話。
不重要!
王馨悅感覺自己厭倦了這個家庭,就像此刻厭倦了這個城市一樣,在這里她沒有朋友。
“咚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王馨悅從浴池里浮出水面,大口的喘息著。
敲門聲還在持續……
晚上九點,一個不上不下的時間,拖著疲憊的身體,王馨悅渾身濕漉漉的打開門時,門外出現了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美女。
“你怎么現在才……呀!”那美女見到王馨悅先是要抱怨,卻忽然驚訝的叫了起來:“馨悅,你這是怎么了?水管炸了?”
看到門外出現的美女,王馨悅也怔住了。
“婧竹!”丟掉的魂魄忽然附體,王馨悅也驚喜的叫道。
她張開雙臂要擁抱那個美女,美女則用一只手死死的抵在她那洶涌的飽滿上。
“別別別,我可不想剛回來就濕身!”
李婧竹,王馨悅高中三年的閨蜜,身材高挑曼妙,模樣端裝大方。她從小跟著師父學習中醫,畢業后留學英國,深造西醫,現在的醫術,可謂是中西結合,出神入化。
“什么時候回來的?”王馨悅拉著李婧竹的手就往里走。
李婧竹說:“剛下飛機就直接來投奔你了。”
隨后她又抱怨道:“給你打了半天電話,怎么也不接?敲門也不開,你不會餓壞了在用水煮自己吧?”
“還有還有,我可跟你說啊,我這次回來舉目無親,就是來投奔你的,你要對我負責!”
王馨悅把她領進房間,她的連珠炮就根本沒停。
接過王馨悅遞過來的水后,李婧竹調侃道:“還別說,你這濕身的樣子還真性感,要這樣走出去,不知道得迷倒多少純情的小少年。”
“快去把衣服換了吧,一會兒感冒了。”
王馨悅這才去換了衣服。
出來的時候,李婧竹笑瞇瞇的盯著她。
“有什么心事跟姐說,姐幫你化解。”
王馨悅白了她一眼:“我比你大三個月。”
“那又怎么了?人家輩大!”李婧竹嬉笑道:“誒,說真的,我怎么看你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跟我說說唄,我可是高級醫生。”
聞言,王馨悅嘆了口氣。
隨后,她把錦東的事情都跟李婧竹說了一遍。
錦東的事情程然的事情,都是現在她遇到的麻煩,可……真正困擾她的,卻是來自家庭方面的冷漠。
而李婧竹此刻竟然被王馨悅的訴說給吸引住了,等王馨悅說完,她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完了?”
“完了。”
“就為這?”
“不對啊,我記得你不是心理醫生。”王馨悅反應過來。
李婧竹“噗嗤”一笑,隨后道:“都是相通的。”
“切!”
“嗯,不過說真的馨悅,我覺得你其實不必煩惱。”李婧竹微笑道。
“?”王馨悅一臉的問號。
“照你的說法,這個程然并不簡單。”李婧竹分析道:“龍騰集團被他搞垮了,沈氏集團近百億的項目為了你,連眉頭都不皺就拒絕,六大集團也對被他震懾住。”
“這樣的一個人,會被這么低端的把戲難住?”
聞言,王馨悅忽然覺的她說的有道理,不由的問道:“你是說……?”
李婧竹微笑道:“我猜,他有后手的。”
猜?
王馨悅不由的苦笑:“婧竹,你不知道他老婆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高,我覺得他能為了白槿兮放棄一切。”
李婧竹撇嘴:“或許吧。其實聽你說完,我還挺想認識認識這個男人呢,不過,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他為了自己老婆就把集團拱手讓人,那我就一點興趣都沒了。”
他真的會有后手嗎?
聽李婧竹的分析,王馨悅心里也動搖起來。
……
……
而與此同時,在辛陽市的芳華公寓。
將兩條雪白的大長腿盤在沙發上,穿了身絲質睡裙的沈麗,正在認真的看著一張合同。
白彥斌恭敬的站在她面前,臉上掛著獻媚的笑容。
“嗯,合同沒有問題,干的不錯。”沈麗把合同遞還給白彥斌。
聽到沈麗的夸獎,白彥斌頓時笑意更濃了,連忙道:“這多虧麗姐才智過人。”
沈麗擺了擺手,神情淡漠的問:“想要什么獎賞?”
白彥斌連忙搖頭:“能為麗姐效力,是我白彥斌的福氣,不要獎賞。”
沈麗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隨后輕笑了一聲,指了指那個合同說:“把錦東送給你怎么樣?”
本來之前說的是,白彥斌只負責把照片公布出去,讓程然身敗名裂,最好能讓白槿兮跟程然離婚。
誰成想,他竟然這么在乎自己的老婆。
可那又怎么樣呢?
你以為把錦東交出來,就沒事了?
呵呵,真是幼稚的可愛。
白彥斌也曾向沈麗表過態,如果程然真的準備把錦東交出來,那他一定把程然給他的股份都轉給沈麗。
可沒想到,沈麗竟然把錦東直接送給他了,這讓白彥斌興奮不已。
“謝謝麗姐,謝謝麗姐!”
白彥斌激動的差點就給沈麗跪下了。
沈麗淡淡的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客氣,你去吧。”
“是是是。”
白彥斌點頭哈腰的離開,剛剛走出沈麗的公寓,嘴角的笑容就變的更加濃重了,而身子也直了起來。
他想,以后錦東就是自己的了,我真要擁有了錦東,那你沈麗也早晚有一天會被我騎在身下。
他不知道是,此刻的沈麗的房間里,又出現一個人。
“有沒有覺得太順利了?”一個低沉又沙啞的聲音響起。
從書房里走出來一名岣嶁著身子,滿面病容的三十多歲男人。
“是有點順利。”沈麗點了點頭,然后又笑了笑:“不過,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我想不出來,這還能出現什么蹊蹺。”
病怏怏的男人咳嗽了一聲,皺眉說道:“白彥斌晚來了四個小時。”
“我知道。”沈麗說。
“那為什么還把錦東交到他手上?”男人問。
沈麗笑道:“正如你所言,這一切太順利了,反正我們都是要搞掉錦東的,在誰手上不都一樣?再說了,如果真發生什么變故,也是他白彥斌的事,與我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