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把刀刺進去的并不深,因為刀身被一只粗礦的大手緊緊的捂住,同時有絲絲鮮血從指縫里流出滴落。
一身灰色衛(wèi)衣的白熊突然就出現(xiàn)在程然身前,并伸手捂住了刀身。
他的出現(xiàn)很突然,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不禁程然沒想到,就連那個殺手都嚇了一跳。
白熊瞥了一眼程然被尖刀刺破的肚皮,然后慢慢轉(zhuǎn)頭看向殺手男,目光逐漸陰冷。
這或許是他面部第一次產(chǎn)生情緒。
殺手看清白熊的臉后,鎮(zhèn)定了心神,可能在他看來,眼前這個身高一米九的大塊頭實在不算什么,至少對他而言,什么都不算!
所以,他輕蔑的問白熊:“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你為什么還要來送死?就是為了那白癡一樣的愚忠?還是……”
“是”字剛出口,突然他看到一個物體在他眼前急速放大。
“嘭!”的一聲,殺手來不及閃避,臉頰上正中一拳,直接被白熊轟的倒飛出去好幾米,然后仰面摔在地上,震起一地煙塵。
“臥槽!”程然捂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也顧不上自己肚子有多疼了,直接就爆了一句粗口。
白熊這也太霸氣了,跟他想象中的差異實在是有點忒大。
因為這一幕發(fā)生的時間很短,所以白槿兮也才反應過來,當她看到程然肚子上插著的刀時,臉色變的煞白,心都快跳出來了,她一把撲到程然身上:“老公……你怎么樣?”
“我沒事。”
情急之下,白槿兮的一聲老公,叫的程然有些呆愣。
“都是我不好,你為了我……”白槿兮連忙幫程然按住傷口,自責的道歉。
她知道,剛才是程然推開了自己,要不然這把刀還指不定插在誰身上呢。
“不不,是我連累了你。”
就在他倆互相自責的時候,那名殺手卻又慢悠悠的站起來了,隨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扭了扭脖子,轉(zhuǎn)頭時,一臉陰笑的看著白熊。
“不錯,比我想象中的要稍微強那么一點。”他咧嘴笑道:“可惜,你終究只是練了幾年拳腳而已。”
白熊沒有說話,而是直愣愣的向殺手男走了過去。
殺手男微怔,隨后白熊就突然加速,一個飛膝撞向殺手男,殺手男反應也算快,連忙架臂護住自己的心口,膝蓋頂在他的胳膊上,頓時被頂?shù)牡癸w出去三四米,不過這次他站住了。
“嘶啦!”雙腳在地上的摩擦,就像一張皮革被生生撕開的聲音,又拉起一陣煙塵。
然而,這還不算完。
巴掌厚桌面寬的大理石磚被白熊猛的拋過來,殺手無處可躲,只能迅速后退,隨后抓住旁邊的腳手架往身前一拉。
“轟!”的一聲,煙霧彌漫。
同時,白熊已經(jīng)近身,雙手抓住他工裝的衣領,硬生生從腳手架的縫隙里拽了出來,隨后按在地上,照著腦袋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殺手男嚇的連忙歪頭,一拳順著他的耳朵砸在水泥地面上,碎石翻飛,刮的他腦勺生疼。
顧不上疼痛,殺手男連忙抱住了白熊砸向他的胳膊,雙腳在他肩膀的地方盤繞,向要來個十字固鎖。
白熊則順勢揚起手臂。
殺手男怎么也沒想到,白熊力氣大到能把他整個身給揚起了,隨后又砸在地面上,這一下砸的不輕,直接讓殺手男眼冒金星,十字固也沒完成,就被摔了出去。
“這不可能。”殺手男震驚了。
在他的調(diào)查中,白熊確實只練了幾年拳腳,可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乃至格斗時的應變能力,都不子啊他之下,可他是練了二十多年的啊,而且從來沒有間斷過。
白熊一步步向他逼近,淡淡的說道:“沒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你太自以為是了而已。”
“什么?”
“如你所說,我確實只練了幾年的拳腳,可是你別忘了。”
白熊猛的再次加速,然后一個背山靠向殺手男頂撞了過去:“有種東西,叫天賦!”
殺手男被他的氣勢嚇倒了,猛的疾退,根本不敢跟白熊頂撞,而是退出白熊攻擊范圍后,不知從哪里又抽出一柄尖刀,迅速折返,一刀月牙般斬向白熊。
這一刀速度極快,然而白熊變招也極快,電光火石間,他重心下沉,一個側(cè)倒的動作,一只腳直接鏟向殺手男的小腿骨。
殺手男側(cè)翻一刀向白熊扎去,白熊側(cè)身又抄起一塊巴掌厚的地磚劈頭蓋臉的就向殺手男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頓時再次掀起一陣煙塵。
“這不可能!”煙塵中,只聽到殺手男憤怒的吼叫聲。
白熊則從地上站起來,淡淡的說道:“菜雞!”
“……”
煙塵散去,殺手男也沒了蹤跡。
跑了……
見殺手被白熊揍跑了,程然懸著的心也算落了地,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而這時肚子上也終于傳來了痛楚,看著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尖刀,他的汗都冒出來了。
白槿兮見狀更加緊張了,連忙抱住程然,關切的問:“你別嚇我啊,程然你……別嚇我。”
被白槿兮抱著,程然感受到臉部傳來的柔軟,疼痛一下子就減輕了很多,他知道那把刀刺的不深,可這難得的福利還是讓他有點舍不得離開。
“槿兮,你沒事就好。”程然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對白槿兮微笑。
他越是這樣,白槿兮就愈發(fā)擔心:“我這就打電話,你一定要撐住啊。”
“不,不用打電話,”程然連忙說道:“就這樣抱著我,挺好。”
白熊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的從程然身邊路過,然后淡淡的來了一句:“皮外傷,沒大事,別裝了。”
別裝了……
倆人伸脖子望著白熊漸行漸遠的身影,都愣了一會兒。
隨后程然喉頭涌動了一下,白槿兮則連忙松開了程然,并推了他一把:“該死,這種時候你還嚇我?”
“哎呦……!”程然吃痛。
“還裝?”
“這次是真的!”剛才白槿兮推他,牽扯到了傷口。
正如白熊所說,程然并沒有什么大礙,那把刀拔出來才知道,也就刺了一個指肚的深度,血出的都不多。
白槿兮打車把程然送到醫(yī)院包扎了一下就沒事了,然后在病房里,白槿兮很鄭重的問程然:“老實說,我現(xiàn)在越來越不懂你了。”
“程然,你有多少秘密沒告訴我?”
程然心中一顫,隨后笑了笑說:“我能有什么秘密?”
“那為什么會有人追殺你?還有,那個大塊頭是誰?”白槿兮問。
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會被人追殺呢?白槿兮又不傻。
可程然就是一口咬定:“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白槿兮最終什么都沒問出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如果你真的沒別的仇家,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嗯?”程然疑惑。
白槿兮說:“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你去哪兒?”程然皺了皺眉頭。
白槿兮悶了一會兒,后搖頭笑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說完,她就匆匆下了樓,然后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從醫(yī)院的病房里往外看,程然察覺到了不妙,因為買吃的沒必要打車啊,樓下全是小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