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平輝的秘書直接找到那些個工廠的人事部,詢問這工廠有沒有王蘊萍這個女人,只要人事部電腦一查,秒秒鐘就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馮平輝的秘書用了半個小時達到西郊工廠區,用了二十分鐘查找了五家工廠,終于在第六家找到了一個叫做王蘊萍的女人。
秘書沒有直接找上王蘊萍,而是把對方的照片照了下來,給了馮平輝。
照片上的女人雖然已經三十多歲,因為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給人的感覺就是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又不像那個人了,熟悉卻又有些陌生,但是盡管如此,但是馮平輝還是能第一眼就認出來,對方,就是他要找的萍兒。
然后馮平輝一下子控制不住,淚崩了。
馮平輝讓秘書先不要打草驚蛇,他要親自過去。
然后,交代了另外一個秘書之后,就過去了。
半個小時后,就到了工廠區。
馮平輝到工廠的時候,是五點半左右,還不到下班的時間,馮平輝也沒有直接去找人,而是就在工廠外等著,等她下班。
六點五分的時候,馮平輝看到了王蘊萍走出來了,她身著樸素,明明才三十五六歲,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像是四十幾歲的人了。
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看到這樣的王蘊萍,馮平輝卻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反而滿是心疼和愧疚。
要不是6秋婷和馮雪琴,他們兩個在一起了,王蘊萍的日子絕對比6秋婷好過上許多。
馮平輝沒有直接去找她,而是偷偷的跟蹤著她,想知道她現在到底過得怎么樣。
王蘊萍出了工廠之后,走到公交站,等了一會兒,上了公交車,馮平輝就一直在后面跟著。
過了四個站臺,王蘊萍下車了,這里是近郊了。
下車后的王蘊萍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就在公交站上坐起,不斷的張望過來的公交車。
馮平輝以為王蘊萍這是要轉車,不過等了七八分鐘,所有經過這個站臺的公交車都停過了,王蘊萍卻沒有上車的意思。
再過兩分鐘,一輛公交車停下,第一個下來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王蘊萍立即展顏一笑,迎向那少年。
然后,兩人又說有笑的就離開了。
然而在看到那個少年的模樣時,馮平輝卻是如遭電擊,傻眼了。
那個少年,像極了自己年少的時候,怎么會這樣?
難道,他是自己和王蘊萍的孩子?
當年王蘊萍離開的時候,是懷著孕的,他還以為是那個奸、夫的呢!可是那個孩子和那個男人并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倒是和自己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這說明什么?說明那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啊!
雖然十幾年前女人的貞潔也很重要,但是他們已經認定了彼此,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所以兩人自然就生了關系了。
這一刻馮平輝的心情是復雜的,他并沒有排斥這個孩子,反而有些欣喜,因為那是他和王蘊萍愛情的結晶。
要說他現在有這些想法,會不會對6秋婷不公,他不會,因為是6秋婷害得他到這種地步的。
要不是她,他又怎么會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分開,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讓王蘊萍和孩子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他不接受先對他沒有道德的人負擔任何道德,按照6秋婷的做法,是要坐牢的。
不管王蘊萍現在是否已經重建家庭,不管他和王蘊萍是否還有機會在一起,他都無法和6秋婷再過下去了,看在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他可以不起訴她,但是婚卻是必須離的了。
試問,誰能接受一個為了私心,而不折手段害了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孩子的女人呢!
馮平輝回過神來,立即跟著王蘊萍母子二去。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來到了一個民房區,在民房區外面,有一個小菜場,王蘊萍和兒子先是買菜,才會家。
因為這里路窄,車子不方便進去,所以馮平輝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下車跟著過去了。
再走進去五十米左右,來到一棟老舊,有四五十年左右的筒子樓。
王蘊萍和兒子就住在一樓,這里的房子是通間式的,一套是兩間,王蘊萍住在里間,兒子住在外間,外間還充當了餐廳和廚房。
這樣的居住壞境,都是低層階級的人了。
待他們進去之后,馮平輝才來到門邊,不過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聽聽墻角。
“媽,你找到房子了嗎?”王蘊萍的兒子王澤生問王蘊萍道。
“還沒有,正在找,放心,會在這里拆了之前找到的。”王蘊萍安慰道。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讀書,以后賺大錢,然后給你買房。”王澤生認真的說道,這也是他內心最為堅定的信念。
“好,媽媽相信你,澤生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王蘊萍激勵道。
門外的馮平輝聽了,心里酸楚極了,他們竟然連房子都沒有住。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馮平輝敲響了王蘊萍家的門。
“來了”王蘊萍聽到敲門聲,回應了一聲,就過來開門。
因為他們這里鄰居經常串門,所以王蘊萍也沒有多想,會不會是什么壞人之類的。
然而,當她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的人時,頓時傻眼了。
馮平輝,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的?
“萍兒”馮平輝喊道,聲音里,還是當初那深情的模樣。
王蘊萍立即反應過來,然后就是要關門,只是卻被馮平輝給擋住了:“萍兒,我們能談談嗎?”
“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王蘊萍回絕道,她現在最害怕見到的就是見到馮平輝了。
十幾年前的事情,她還耿耿于懷,雖然并沒有怪馮平輝,因為這又不是他的主意,生那樣的事情,他也很傷心。
但是有的事情生了,就很難釋懷。
“媽,怎么了?他是誰啊!”王澤生立即跑了過來,將王蘊萍護在了身后,問道,看著馮平輝的目光滿是防備。
兩人四目相對,王澤生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面熟,但是卻沒有想太多,而馮平輝在靜距離看到王澤生之后,是越看越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