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見一見余星染,有些話,必須要當(dāng)面說清楚!”
翌日,葉曼容找上門的時候,余星染正埋首于工作中。
這些日子,有墨靳淵和凌杰的指導(dǎo)和點撥,再加上三個老師的教授,她已經(jīng)比剛?cè)肷虉龅臅r候?qū)W會了太多,再也不是那個小菜鳥了。
面對許多困的工作,她最開始雖然還有些吃力,但因為自身勤奮,再加上她的腦子十分靈活,又冰雪聰慧,所以現(xiàn)如今處理起來也游刃有余了許多。
“扣扣——”
“請進(jìn)。”
聽到敲門聲,余星染頭都沒抬,隨口吩咐人進(jìn)來。
下一秒,秦柔推門而入,恭聲通報道,“總經(jīng)理,有人想要見您!
如今余星染已經(jīng)成功坐在了余氏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的這把椅子上,人們的稱呼也就自然的從“余小姐”轉(zhuǎn)變成了“總經(jīng)理”。
剛開始余星染還有些不習(xí)慣,不過聽著聽著也就順耳了。
聽到有人找自己,她分心問了一句,“是誰?”
“她說……”再開口時,秦柔有些吞吞吐吐起來,“她說自己是墨總的母親……”
此話一出,余星染的簽字筆在紙面上頓了下,一滴墨色在潔白的紙面上暈開。
她抬頭看去,對上秦柔有些尷尬的神情,紅唇輕輕抿了下。
葉曼容來見她,并不讓她感到意外。
相反,不知為何,她在聽到秦柔的話之后,心里竟莫名有一種“她終于來了”的感受。
沉默一瞬,她面色平靜的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將文件合上放到一旁,隨即輕聲道,“讓她進(jìn)來吧!
“是!
……
葉曼容進(jìn)來的時候,依舊是之前那副尊貴的樣子。
她先是掃了眼已經(jīng)站起來的余星染,神情漠然,隨后移開了視線,轉(zhuǎn)而環(huán)視了一圈她的辦公室。
“作為一個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這里的規(guī)模倒是小了些!
一番審視過后,她面無表情的開了口,聲音無波無瀾,但卻能明顯聽出幾分譏誚和不屑。
對此,余星染并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理會,只是平靜的道,“墨夫人,您請坐。”
說話間,她繞過辦公桌,走到沙發(fā)旁,和她相對而坐。
葉曼容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坐下后才再度開了口,眼角眉梢都帶著些許的嘲笑。
“這人啊,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余小姐,你這當(dāng)上了余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做派倒是也跟之前不一樣了!
余星染聞言輕抿了抿唇,輕聲回應(yīng),“墨夫人說笑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公司,和墨氏比起來,還差得遠(yuǎn)!
對于她的謙虛,葉曼容自動理解為心虛,不由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絲毫不客氣。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余氏集團(tuán)再如何折騰的歡,可比起墨氏集團(tuán),那也是不足一提的小角色,余小姐,你能這么想,倒還不算糊涂!
這話就有些針對的意思了,余星染沉默的聽著,沒有做聲。
見她不接話茬,葉曼容稍稍蹙了蹙眉,索性也不再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余小姐,我們許久不見,今天我突然找上門來,想必你應(yīng)該很清楚是為了什么吧?”
見她問自己,余星染清澈的眸子閃了閃,一時間也不知該回答什么。
若是清楚,那她該如何說明自己和墨靳淵之間的關(guān)系,而若說不清楚,那就有些心虛的感覺了。
不過葉曼容也不等她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余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了,身份不同往日,自然會生出幾分傲氣,不過余小姐,你可別忘了,是誰讓你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來的!
聞言,余星染秀氣的眉微微動了動,四兩撥千斤。
“墨夫人請放心,這件事我自然會記得清清楚楚,墨氏集團(tuán)對余氏的扶持,我今后定會給予回報!
“呵,你到是很會避重就輕!”
葉曼容冷笑,語氣越發(fā)的不客氣起來。
“墨氏這哪里是扶持余氏?分明就是為了你!你以為你拿公司的名頭,就可以堵我的嘴了?余星染,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
說著,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如刀鋒一般的視線直直落在余星染的臉上。
“你別以為靳淵為了你扶持了余氏,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也別以為靳淵真的把你看得有多重!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托靳淵得來的,若是沒了他,你什么都不是!總經(jīng)理?呵,你不過就是一個無名的家庭教師,一輩子貧苦寒酸!”
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余星染眉心微蹙,卻不惱。
“您說的是,沒錯,我這一切都是仰仗著墨靳淵,所以對他,我很感激。”
“感激?所以你便打算以身相許?”
聞言,余星染神色一滯,隨即了然。
看來墨家如今是已經(jīng)知道墨靳淵向她求婚的事了,如此也好,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說也省卻了不少麻煩。
“墨夫人!彼M織了下語言,隨即道,“我和墨靳淵……”
然而,還不等她說完,葉曼容卻突然冷笑一聲,絲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你無非是想要解釋一下,說你是愛慕靳淵這個人,而不是貪戀他的錢和他的地位,對不對?呵,這種話我聽多了,像你這樣的人我也見多了,豈會被你的謊話騙到?”
謊話?所以在她看來自己說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
余星染眉心微微攢起,心中隱隱有幾分不悅,可礙于對方是墨靳淵的母親,只好按捺住性子。
“墨夫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騙你,也不覺得能騙你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還說你沒騙我?余星染,難道你忘了當(dāng)初你對我說過的話?”
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砸過去,余星染看著面色凌厲的葉曼容,面色也不由沉了些。
“我當(dāng)初明里暗里都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對我兒子動什么歪心思,而你也明白跟我說了,你只會是小寶的家庭教師,不會以后任何非分之想,可結(jié)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