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連串的疑問惹笑,余星染搖搖頭。
“我沒事,不要緊的。”
可墨錦川卻很是不信,擰著眉頭咬牙切齒起來。
“嫂子,你就是太會忍了,他們簡直過分至極!這么好看的一張臉,都打花了!哪里會沒事!還父親呢,什么玩意兒,這種人渣敗類當家人只會丟人現眼,咱不要了!”
看著這一幕,傅云川的眼里只剩下了震驚。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嫂子?!
墨錦川竟然喊余星染嫂子?!
那余星染和墨靳淵的關系……
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那一瞬間,他的臉色變了幾變,由青變紅,又由紅轉紫,最后反而變得慘白。
而這些還不夠他驚訝,就聽墨靳淵突然冷聲開了口。
“警察先生。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警察頷首,也不多廢話,直接上前兩步,押著余江河和安秀萍,就要離開。
此時,余江河已經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余星染竟然會和墨家大少認識!而且還是那種關系!
當即,他渾身一激靈,臉色霎時就變了,掙開警察,一個箭步湊上前,轉而就變了一副諂媚討好的面孔。
“哎呀誤會了誤會了!這都是誤會啊,墨總,這不過是我們家里鬧矛盾,沒想到您和小女是這樣的關系,真是抱歉,早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就不會這樣對她了,這真是鬧笑話啦……”
此時,他早就將什么新仇舊恨都丟到九霄云外,滿心滿眼都是激動。
這個死丫頭,有了這么大的靠山也不跟他說!害得他在墨家大少面前出丑!
而且這會兒,還鬧得自己要被關起來!
這一刻,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他都不能讓這突然轉變的關系惡化!
可熟料,墨靳淵卻只是冷冷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一丁點兒溫度。
“星染和余家沒有任何關系,這可是你的原話,難不成你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凈了?”
“呵……你忘了沒關系,我沒忘,我不妨警告你一下,下次眼睛睜大點兒若是再敢招惹我的人,就不是拘留一兩個月這么簡單的事了!”
說完,他懶得再看這惡心的三人一眼,扭頭帶著余星染和小寶就離開了這里。
墨錦川見狀,冷冷瞥了眼這幾人,隨即自然也緊跟了出去。
……
此時,傅云川現在原地,一時間還回不過神來。
顯然,這里的沖擊力對他來說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致命性的!
余星染和墨家那位大少,竟然是真的那種關系!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而就在他晃神間,余江河和安秀萍已然被警察派人押走了。
不管他們怎么叫怎么鬧,他始終不置一詞。
……
彼端,墨靳淵帶著余星染離開了警察局。
重新坐回到車里,他轉頭看向她。
“你想去哪里?”
余星染抿了抿唇,才輕聲開口。
“我要去一趟醫院,看看我媽怎么樣了,那個……今天謝謝你能來。”
說著,她想起墨錦川,也將眼神看過去,面露真誠。
“還有你,謝謝你們,這么為了我撐腰。”
墨靳淵還沒說什么,墨錦川倒是大手一揮,十分爽朗。
“害,都是自家人,客氣什么啊!”
聽到他說“自家人”,余星染臉頰不由一熱,緊接著就想起他之前在警察局里叫的嫂子,下意識的咬了咬唇角。
“二少,你以后被再開這種玩笑了……
墨錦川見狀,視線不由在墨靳淵和她之間打量了一圈,旋即在心底青輕嘆一口氣。
他這未來嫂子,哪哪都好,就唯有一點不好,太遲鈍!
她怎么能遲鈍成這個樣子?
別說他了,就連他哥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她竟然還以為是在開玩笑?
誰家這種玩笑是這樣隨便開的?
哎,真是苦了他哥,好不容易鐵樹開花,結果遇到了一個比他這顆鐵樹還要鐵的女人。
嘖嘖嘖,他都忍不住想要同情同情他哥了。
墨靳淵聞言倒是沒怎么在意,也沒理墨錦川,而是神色淡淡的轉移了話題。
“去醫院的話,你最好先把你臉上的巴掌印消了,也消消腫,省得伯母看見了難過。”
緊接著,他又轉而吩咐墨錦川。
“找一處住處給伯母,原先那地方已經不安全了,說不定下次還會有人過去鬧事。”
這倒是說的沒錯,墨錦川聞言,立即答應下來。
余星染一直默默的聽著這一切。
說實話,她的心里很是感動。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她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照顧過、呵護過。
這個男人,一次次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不問是非的保護她。
她覺得自己的心房,幾乎就要被他這些細致入微的舉動被擊的潰不成軍。
可是,她又告訴自己,要冷靜,決不能動心。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對這個男人動了心,就收不回來了。
而他和她,這輩子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
不多時,幾人就抵達了醫院。
余星染怕自己這幅樣子嚇到母親,便先去消腫,又借用小護士的粉餅,遮了遮臉上的巴掌印。
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是很糟糕之后,她這才去了母親的病房。
因為她要留下來照顧,所以就讓墨靳淵將小寶帶走了。
李嬸見到她的時候,立即擔心的迎上前,滿眼都是真真切切的焦急。
“你怎么樣?有沒有被他們欺負?他們有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余星染搖搖頭,先問道,“我媽呢?她怎么樣了?”
“她中間醒過來一次,過了一下就又睡過去了,還好沒什么大事,可真是嚇壞我了。”
余星染聞言,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你還沒說你呢,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可別瞞著我。”
見李嬸緊緊追問,是真的擔心自己受委屈,余星染這才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些。
當然,她并沒有說自己受傷的事情,只說墨靳淵去的及時,沒讓自己受欺負。
李嬸聞言,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終于放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