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墨靳淵其實壓根就沒把顧思媛當回事。
只是,在他的公司里,有這么個女人在,他內(nèi)心多少都有點煩躁。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的一個月,這女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和自己發(fā)生點什么,還有可能在公司里傳出什么緋聞。
為了杜絕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暗自琢磨了下,心里很快就有了決斷。
……
當晚,他回到家的時候,余星染恰好把藥膳端上桌。
見他回來,她想也沒想,很自然的抬手揮了揮。
“你回來啦,洗手吃飯吧,藥膳也熬好了。”
話落,她直接上樓去叫小寶。
墨靳淵看著她纖瘦的背影,不知為何,驀的被她剛剛那句話觸碰到了心房。
剛剛那一幕,好像……特別溫暖。
這樣異樣而陌生的感覺在心底一閃而過,他眸光微閃,沒有在意,脫掉外衣去洗手。
餐桌上,他看著細心照顧著小寶吃飯的她,不動聲色的開口詢問。
“我最近公司有個項目要忙,晚餐的藥膳湯可能就喝不到了,我記得你說這個是不能斷的,對么?”
余星染不疑有他,點點頭,“對啊,那……要不我等你快回來了再熬?”
墨靳淵卻搖了搖頭,“太晚吃東西不好,能改為中午么?”
余星染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中午還專門跑回來一趟,不會太辛苦了么?”
墨靳淵聞言,卻勾唇一笑。
“誰說我要回來?你給我送過去。”
余星染一聽,頓時傻了眼。
“我送?這、這不合適吧?你可以讓張叔或者傭人他們送啊。”
結(jié)果,墨靳淵理都沒理,直接給了個數(shù)字,“為期一個月,加五千薪資。”
一聽到有外快賺,余星染立即就心動了,吞了吞口水后,二話不說,“成交!”
向烈在旁邊看著,不由直嘆氣。
看來這個余小姐還真是個財迷啊,一聽到錢就想都不想的答應了。
可他家總裁明顯是要拉她去當擋箭牌,好讓顧思媛死心。
她答應得這么爽快,就不怕是個坑么?
余星染當然不知道這是個坑,還是個大深坑。
她只知道自己多一點收入,那就可以更好的安頓母親。
思及此,她不由感嘆,最近可真是好事連連啊,繼續(xù)保持!
……
晚餐后,墨靳淵直接去了書房,向烈緊隨其后。
兩人一坐一站,向烈忍了忍,沒忍住詢問起來。
“總裁,您拉余小姐做擋箭牌,會不會不太好?這要是被顧家找了麻煩……”
他話音未落,墨靳淵卻挑著眉掃他一眼。
“有我護著她,誰敢找她的麻煩?”
向烈:“……”
嗯,他家總裁就是這么霸氣側(cè)漏,他還能說什么?
……
于是乎,隔天中午,還什么都不知道的余星染,準備好了飯盒,就屁顛屁顛帶著小寶去墨氏送午飯。
彼時,顧思媛正拿著項目的事情,在辦公室里和墨靳淵討論。
簡單的交談下來,墨靳淵表示她可以出去了。
可她卻笑笑沒有動,反而問他,“靳淵,你中午有飯局么?沒有的話一起出去吃吧,我知道有一家……”
她話還沒說完,墨靳淵就直接拒絕了她。
“不必,你出去吧。”
聞言,顧思媛的嘴角微微一僵,下意識的詢問,“是向助理幫你訂餐了么?”
結(jié)果,她話音剛落,向烈就走了進來。
“總裁,小少爺和余小姐到了。”
顧思媛一聽,渾身都是一僵,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余星染牽著小寶進了門。
余星染此時還沒發(fā)現(xiàn)顧思媛的存在,一邊進門一邊說,“你的午餐給你送來了。”
話落,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辦公室里竟然還有顧思媛的存在,一時間有點發(fā)怔。
墨靳淵這時起身,面色冷淡的看向顧思媛。
“顧小姐,既然項目的事情已經(jīng)談完了,你請吧。”
說完,他看也不看她,直接走到沙發(fā)旁坐下,轉(zhuǎn)而看向余星染。
“午餐做了什么?”
不同于對顧思媛時的冷漠,這時候他的聲線里多了幾分罕見的溫和。
不過余星染卻沒察覺,她“呃”了一聲,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她敏銳的感覺到,這里的氣氛,此時有一種詭異的尷尬和凝滯,總之就是很微妙。
小寶看了她一眼,見她猶豫不覺,干脆麻溜的替她開了口。
“爹地,有魚啊,還有我最喜歡的糖醋小排,我們還帶了阿姨和我的份,向烈叔叔說爹地一個人吃飯?zhí)聠瘟耍晕液桶⒁叹蛯iT來陪你吃!”
小家伙的聲音脆生生的,墨靳淵聞言,英氣的眉梢微微上挑,看向余星染的眸子里蘊著幾分興味。
“真是這樣?”
余星染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
其實,她本來是想和小寶吃好了之后再來的,但是這小東西卻說想和爹地阿姨一起吃,所以管家便手腳麻利的裝了三人份的餐。
可是這會兒顧思媛還在,并且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墨靳淵見狀,頷首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坐下吃吧。”
余星染猶豫,眼角還暗戳戳的朝顧思媛的方向瞥,難以忽視她幾乎要噴火的目光。
“要不……要不讓顧小姐吃吧?”
熟料,此話一出,墨靳淵的眸色頓時一沉,干脆命令道,“坐下。”
余星染一下就慫了,連忙坐下,開始開食盒。
小寶則十分懂事的坐在了余星染和墨靳淵的中間,仰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顯然十分開心。
此時,顧思媛氣得肺都要炸了,手指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眼前的這一幕,怎么看怎么讓她覺得,像極了一家三口!
而她,什么都不是!
憑什么?明明那個位置應該是她的!
這時,墨靳淵像是才發(fā)現(xiàn)她還杵在那兒,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還有事?”
這話驅(qū)逐的意味這么明顯,顧思媛哪里還好意思再待下去,只好說沒有,隨即臉色陰沉的出去了。
向烈在外面瞧見她難看的臉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補了句刀,“慢走。”
顧思媛:“……”
她現(xiàn)在簡直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