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月高掛,又大又圓,亮如白晝。
在烏斯藏國王宮外面的一座小山上,一個頭戴金冠,身穿王子服飾,相貌英俊的年輕人正站在山頂。
他面對圓月而立,雙手握著一塊紅色玉佩的兩頭伸到前面,正面迎對著月光。
月光一照射到這塊玉佩上面,玉佩就發(fā)生了反應(yīng),朝著他發(fā)出一圈又一圈的紅色光圈。
“砰!”
突然從光圈里面激射出一顆核桃大小的黑色石子,從他額頭射進(jìn)去,對穿而過。
一個人接著從光圈底部飛出來,把他撞倒在地。
紅色光圈隨即消失不見。
身穿王子服飾的人額頭被黑色石子洞穿,已是受了重傷,再經(jīng)飛出來的人一撞,傷得就更重了。
從光圈底部飛出來的那個人渾身濕漉漉,看見倒在地上受傷的人趕緊把他扶到一旁,讓他的后背靠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把自己身上的黑色T恤用雙手扯破,撕下一長條來雙手?jǐn)Q干,人也蹲在他的面前,用撕下的長布條在他的頭上纏緊打結(jié)。
看受傷之人的樣子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兩個人近距離面對面,兩雙眼睛看著對方時,一下子就怔住了。
“你是誰?”
兩個人同時驚問對方。
因為他們兩個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所以都很震驚。
“我叫烏重真!”
兩個人又同時回答。
連名字也相同。
這真是太奇妙了。
相貌相同的人是有,但是連名字也一樣的人就極為少見了。
從光圈底部飛出來的人就是在情人橋上發(fā)生意外,被寶馬車撞到河里的烏重真。
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烏重真本人也是第一次見到。
洞穿這邊烏重真額頭的那顆黑色石子,就是落進(jìn)河里,被水中紅色光圈罩住的那顆大的火流星。
一顆黑色的隕石。
那個身穿王子服飾的人額頭不斷滲出血來。
他臉上露出了笑意,對烏重真叫道:“你我相遇即是有緣,這里是烏斯藏國,我是烏斯藏國的大王子!”話剛說完就呼吸急促,氣喘不已。他歇息了片刻,眼睛望著烏重真,很艱難地說道:“我不······行了,求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
烏重真面對如此情形,也不好意思拒絕,問他需要自己幫他做什么。
“求你······照顧······我父王!”
他向烏重真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意思是要對方做自己,也就是要烏重真做烏斯藏國的大王子。
“好,我?guī)湍悖 ?br>
烏重真看他快要死了,于是好人做到底,點頭答應(yīng)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安慰,嘴里說了聲:“謝謝你!”掙扎著舉起握在右手里的那塊紅色玉佩,用微弱的聲音對烏重真說道:“這是······雙魚······玉佩,你拿著,小心······國師!”頭一歪,右手無力地垂下。
烏斯藏國的大王子很意外地死了,死在王宮外面一座小山的山頂上。
“唉,我算是夠倒霉的了,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大王子,居然比我還要倒霉!”
烏重真嘴里發(fā)出感慨。
他站起身來,兩眼望著山下的王宮。
自己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也只好照他的意思辦,替他做烏斯藏國的大王子。
烏重真在山頂上呆立了一會兒,感覺有些不太真實,想起自己是在情人橋上被寶馬車撞進(jìn)了河里,心想我會不會是在河里淹死了呢?他使勁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啊!”嘴里叫出聲來,大腿非常痛,有感覺。
他沒有被淹死,還是個大活人。
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穿越到了這個地方。
烏重真很高興自己還活著,臉上現(xiàn)出笑意,伸了一下腰。
“哎喲!”
他一聲痛叫,感到自己的后背很痛。
伸手摸了一下后背,感覺骨頭倒是沒什么事,只是有些腫,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
“小仙去了哪里呢?”
烏重真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女朋友桃小仙來,嘴里自言自語。
他向四周望了一下,沒有見到其她人,心急火燎地趕緊下山去找。
花了半個多時辰,找遍了附近的地方,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烏重真重新回到山頂上,在上面歇著。
“自己和桃小仙,以及那顆火流星一起被紅色的光圈吸進(jìn)去,而只有自己一個人和那顆火流星從紅色的光圈里面出來,桃小仙應(yīng)該是去了別的地方!”
他在心中暗自揣測。
桃小仙去了哪里?
誰也不知道!
烏重真在山頂上歇息了一會兒,起身脫下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和鞋子丟在一旁,再脫去烏斯藏國大王子的王子服裝穿在自己身上,拉下鞋子踩在自己腳上,摘下頭上的金冠戴在自己頭上,立刻就變成了烏斯藏國的大王子。
一個宅男變成了王子,這就像是一個童話。
他抽出握在烏斯藏國大王子右手里面的那塊紅色雙魚玉佩,放進(jìn)衣服里面收好,拾起地上那顆沾上血跡,有核桃大小的黑色隕石,用自己換下的衣服擦干凈,發(fā)現(xiàn)這顆黑色隕石的表面有些粗糙,隨手放進(jìn)另一邊收好。
一切收拾妥當(dāng)。
烏重真把死了的烏斯藏國大王子背在自己背上,一個人背著大王子下了山頂。
他在半山腰找了一個像樣的地方挖坑,將烏斯藏國大王子埋了,在墳?zāi)骨岸蚜艘恍┦^作為記號,以便將來再進(jìn)行厚葬。
“我是烏斯藏國大王子!”
烏重真仰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對著夜空猛吼一聲,豪邁地大步往山下的烏斯藏王宮走去。
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返回去,干脆就去做烏斯藏國的大王子,反正自己跟死去的大王子長得像,不用怎么怕。
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擔(dān)驚受怕是沒有用的,不如隨遇而安,順其自然。
烏重真下了山,向王宮走過去。
王宮禁衛(wèi)軍守衛(wèi)在王宮外面,負(fù)責(zé)王宮的安全。
王宮的大門緊閉。
宮門外有九個身材高大的王宮禁衛(wèi)守著,其中有個小頭目。
八個王宮禁衛(wèi)手中握著長槍,小頭目手中握著一把帶鞘單刀。
“站住,你是什么人?”
那個小頭目似是不認(rèn)得烏重真,口中一聲大叫,雙眼冷冷地看著他,右手迅速從刀鞘中拔出單刀,將刀橫在他的身前。
烏重真一看情形不對,心中雖然有些吃驚,神色并不慌亂。
“瞎了你的狗眼,連我也不認(rèn)得!”
他兩眼一瞪,怒氣沖沖地對著那個小頭目大喝。
有時候自己越害怕就越是誤事,烏重真索性大膽硬闖。
“這么晚了還要進(jìn)王宮,你究竟是何人?”
那個小頭目再次向烏重真大叫,真的不認(rèn)得他。
這家伙看來是沒有見過大王的面,也不認(rèn)識大王子烏重真。
“隊長,他是大王······!”
在那八個手握長槍的王宮禁衛(wèi)當(dāng)中,有幾個人認(rèn)得烏重真的相貌,立即有一個王宮禁衛(wèi)過來告訴那個小頭目
“什么大王?大王這么晚了怎會在王宮外面,此人一定是個奸細(xì),把他給老子抓起來!”
那個小頭目沒有聽完,就打斷了那名王宮禁衛(wèi)的話,對著其他王宮禁衛(wèi)大喊。
“我堂堂烏斯藏大王子,你竟然說我是奸細(xì)!”
烏重真對著那個小頭目一聲怒吼。
“啪!”
他揚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其臉上。
那個小頭目連退幾步,靠在了王宮大門上,眼睛望著烏重真,一臉懵逼,已經(jīng)被烏重真的氣勢壓倒。
“隊長,他真的是大王子!”
先前說話的王宮禁衛(wèi)又過來告訴那個小頭目。
“你他媽的,怎么不早點說!”
那個小頭目聞言,臉色大變,順手“啪”地賞了那個王宮禁衛(wèi)一記耳光。
“人家早就告訴你了,是你自己打斷了人家的話!”
被打的王宮禁衛(wèi)一手捂著臉,一手握著長槍,嘴里嘟噥著站去了一旁。
那個小頭目立即扔掉手中的單刀,“撲通”一聲,當(dāng)眾跪在烏重真前面,一臉哭相地對他叫道:“大王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大王子饒恕小人的不敬之罪!”接著朝身旁的那八個王宮禁衛(wèi)使著眼色,口中喊道:“你們馬上打開宮門,讓大王子進(jìn)宮!”
“是,隊長!”
八個王宮禁衛(wèi)一起過來,將王宮的大門推開。
“本王子不會怪你,你起來吧!”
烏重真神態(tài)輕松地走過來,叫跪在地上的那個小頭目。
“是,謝大王子開恩!”
那個小頭目連忙起身。
“你遵守本職工作,本王子很欣賞這一點,現(xiàn)在將你官升一級!”
烏重真對那個小頭目說完,就徑自走進(jìn)了王宮,不再理會后面的那個小頭目和八個王宮禁衛(wèi)。
“多謝大王子!恭送大王子!”
那個小頭目在烏重真身后拱手,眉開眼笑。
自己因為有眼不識大王子,臉上挨了大王子一巴掌,大王子非但沒有責(zé)怪他,還升了他的職,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他自己也很開心。
那個小頭目叫八個王宮禁衛(wèi)重新把宮門關(guān)上,依舊守在宮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