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誰在一起,都和我無關(guān)!”
展羽辰一想到她那句話,他就來氣,怕了的牙都癢癢的,恨不得把那女人抓到面前來,狠狠的教訓(xùn)。可是他是被她趕出來了,警察走了,她一言不發(fā)的進(jìn)了浴室。反正不理他,展羽辰也有幾分心虛,這一次確實(shí)是他強(qiáng)來的,他怪她也是對的。可一想到她和丁康泰兩個人單獨(dú)在一起兩個多小時,不知道做了什么,他還又覺得那女人可恨。
他可以肯定,她和丁康泰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最近真的太缺女人,他不應(yīng)該再耗在一個丁鈴身上,真不值得。他應(yīng)該轉(zhuǎn)移目標(biāo),或許他是喜歡她不錯,必竟這么多年了,她為自己也付出不少,有感情不奇怪。
他不停的給自己灌輸這樣的念頭,實(shí)在是在她身上他受到了很多挫折,以今天受的最傷也最痛,更他讓憤怒。她竟然為了丁康泰把他拒之門,這是他不能容許的。
一路回到家,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快十二點(diǎn)。他回到家,家里還燈火通明。不是吧,這么晚還沒睡嗎?
一進(jìn)屋,便看到劉淑娟還在客廳坐下。展羽辰是家里的獨(dú)苗兒,所以從小那就是獨(dú)寵。母親手里的寶貝兒,爺爺?shù)慕饘O,只有父親對他稍微嚴(yán)厲一些。
“回來了!”劉淑娟馬上過來,拉他到一邊兒,“你爸還在書房等你,好好說話,別找抽。”
展羽辰和父親展一彬關(guān)系一向緊張,展一彬看他總是恨鐵不成鋼,不滿他在外面男女關(guān)系混亂,常常緋聞滿天飛,聲名狼藉。另一方面,覺得他個性不夠沉穩(wěn),難得有正經(jīng)的時候。
“怎么了?”展羽辰問道。
“還不是因?yàn)榻裉煸卺t(yī)院的事,你居然會了鈴子跟你丁叔叔沖突,你爸知道了很生氣。”劉淑娟小聲的在兒子耳邊說,“一會兒你好好跟你父親說話,該道歉就道歉,還有不許跟鈴子來往了,聽到?jīng)]。”
他是打算不跟丁鈴再來往了,今天被她趕人,當(dāng)欺負(fù)犯對待,已經(jīng)夠他受了。可是母親這么一說,他又不太是滋味。一想父親肯定是一大翻言辭教育,他轉(zhuǎn)身就走,回自己的小窩睡。可想到那個屋子有那女人的痕跡,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去找她,他又停下了腳步。
“你這是去哪兒呀?”劉淑娟忙過來拉住兒子,“你這孩子,現(xiàn)在還不能說你了嗎?兒子,聽媽的話,別跟鈴子來往了。別說你跟芳芳有了婚約,就是沒有,那丫頭也不是個省事兒的主,看她今天對丁家家長的態(tài)度,這哪兒是一個女孩會做的事情。”
“媽,你根本不了解她。”意識到自己竟在母親面前為她說話,他忙打住,“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跟她來往。可是我和丁芳芳的婚事也要取消。”
“你說什么?”展一彬這會兒出現(xiàn)在樓梯上,嚴(yán)厲著臉過來,“你當(dāng)婚姻是兒戲嗎?說訂婚就訂婚,說取消就取消婚禮!”
“媽,我問你,你今天也看到丁芳芳的樣子,你想一個這樣的兒媳進(jìn)咱們家嗎?”展羽辰轉(zhuǎn)頭問母親,“本來我想著,反正我的婚姻是要賣出去的,選誰都可以,只要乖一點(diǎn)聽話一點(diǎn),在家安份當(dāng)個家庭主婦。媽,你看丁芳芳是這樣的主嗎?”
劉淑娟嘆息,兒子說的是沒錯的,今天對芳芳算是見識了。之前也見過那丫頭幾次,挺乖的一個孩子呀。怎么年紀(jì)越大,這性格越讓人吃不住。
她心里也在蘑菇著,這么一個媳婦娶進(jìn)來,以后展家還真不得安生。別說那丫頭收不住羽辰,以她那股子潑辣勁兒,她這個婆婆想訓(xùn)服她,都難。
“這芳芳也是,說話沒個遮攔,性子潑辣的真真受不住。別說羽辰受不住,我今天都是嚇了一跳。”劉淑娟看著丈夫說,看丈夫皺眉,她只好調(diào)頭對羽辰說道,“興許她是受了傷,情緒失控才會這樣?”
“媽,我什么見她,她都是樣,一副全天下都欠了她的樣子,非常讓人討厭。”展羽辰知道母親最怕的還是父親,一切以父親是從,“爸,難道青陽就沒有哪家年紀(jì)相仿的女人跟我匹配嗎?一定非丁家不可嗎?事實(shí)上,現(xiàn)在以丁家的家世,要不是丁家老爺子跟爺爺?shù)慕磺椋麄兣湮疫,還未必配得上。”
“你也會說丁家老爺子跟你爺爺?shù)慕磺椋麄兪抢蠎?zhàn)友了,你要是敢毀婚,就是讓你爺爺在丁老爺子面前沒臉沒面。”展一彬橫了兒子一眼,“丁芳芳你是娶定了,芳芳年紀(jì)還小,性子不定,家里寵著,會嬌氣一點(diǎn)很正常。你比她大那么多,慢慢教她,不就行了嗎?別說退婚的話,不可能。”
展一彬在家里的威性那是十足的,展一彬是典型的軍二代,他沒有投身軍隊(duì),反而下海從商,創(chuàng)辦了今天的觀海集團(tuán)。當(dāng)然當(dāng)年多少有些他父親的關(guān)系,這也跟他個人的魄力和目光有關(guān)系。
這位企業(yè)家風(fēng)里來雨里去這么多年,見識的自然也多。兒子心里想什么,他自然也能猜得到。要知道這個兒子,也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
展羽辰從小對父親就有幾分崇拜,在他心目上中,父親一直是很了不得的人。但是成年之后,他開始叛逆,做什么父親都看不順眼,常常一言不和,就會吵的不可開交。特別是在他出國這件事上,父親表現(xiàn)出極大的反對。
后來他爭取到老太爺?shù)闹С种笾校琶銖?qiáng)的作罷。他的作風(fēng)不為父親所喜,也是爭執(zhí)不斷。常常他回來晚了,被父親抓住,都要大吵一架。展羽辰現(xiàn)在雖跟父親不對味,但是他的話他多半是聽的,也不想太惹家里人不高興。
娶誰不是娶了,丁芳芳也就一個小丫頭,沒腦沒筋,這樣也好。他心里這么盤算著,最重要的是他還要照顧爺爺?shù)母惺堋?
可是現(xiàn)在,讓他乖乖的就這么聽父親的話,他又不甘心。轉(zhuǎn)身就走:“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站住。”展一彬走過來,“這么晚還出去,你要去哪兒,天天在外面鬼混。你年紀(jì)也不小了,現(xiàn)在也訂婚了,不能收收心嗎?你看看人家南川,結(jié)了婚之后,人也沉穩(wěn)老練,從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反而是你,還跟他是朋友,天天只知道玩女人,整個青陽市的人都知道你我展一彬的兒子喜歡花天酒店,是個花花公子。”
“爸,不如我給你搭個橋,你認(rèn)南川做你兒子得了。”展羽辰說著,氣沖沖的外往走。
“混帳小子,你給我站住。”展一彬氣急,“我話還沒說完,你走什么走?”
展羽辰已經(jīng)走到門口,劉淑娟也忙跑到兒子這邊兒:“你怎么回事,讓你好好跟你爸說話,你反而惹他生氣。”
他沒有應(yīng)母親的話,轉(zhuǎn)身眼睛動也不動盯著父親:“展大總裁還有什么吩咐?”
“羽辰,你聽著,趕緊跟丁家那個大丫頭斷干凈了。”展一彬走了過來,他也想跟兒子把關(guān)系縷好了。可是一看他,都生氣去了。“你都跟芳芳訂婚了,不日就要結(jié)。現(xiàn)在跟鈴子扯不清,別說那丫頭身份特殊,就是她是丁家的親血脈,你也不能再招惹人家。娶了妹妹,還跟姐姐糾纏不清,這傳到外面,就是個大笑話。不僅丁家沒臉,我們家也沒臉。”
展羽辰當(dāng)然知道父親說的,是要斷了,必須要斷。他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了那女人的臉,想著要斷干凈,心里就是撓癢著非常難受。可他展羽辰是誰,不就一個女人嗎?
“我知道。”他應(yīng)了,“展總,吩咐完了,我可能走了嗎?”
“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哪兒,當(dāng)然是在家睡。”劉淑娟拉住兒子,也對丈夫使了眼色。“羽辰,你爸也是為你好,你置什么氣?”
“今天晚飯的時候,你爺爺還說,你多久沒回家吃飯,沒陪他下棋了。今天在家睡吧,明天早上陪他吃吃早餐。”展一彬脾氣也緩下來,說完又上樓去了。
劉淑娟也拉兒子回房間,展羽辰也沒再置氣,和母親進(jìn)他的房間。
“羽辰,聽媽的,真真別跟鈴子來往了。你就算不喜歡丁家二丫頭,咱們慢慢來,你要解除婚約,也不要這么沖。你這么沖,你爺和你爺爺當(dāng)然會反對。”劉淑娟讓兒子坐下,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展羽辰笑了:“媽,你不是還說,芳芳年紀(jì)小,慢慢教就行了嗎?”
“那是說給你爸聽的。”劉淑娟瞪了他一眼,這小子連他媽都編排笑話。“我今天仔細(xì)看,芳芳那丫頭我還真看走眼了。那潑辣鬧事的勁兒,實(shí)在讓人消受不起。你看她都傷那樣了,還能吵成這樣。要她是好的,不被她鬧翻天了嗎?”
到時候她是要做人家婆婆的,這么一個兒媳婦進(jìn)來,那不得家無寧日。
“可是爸和爺爺都不同意解除婚約。”展羽辰有意探母親的話,故意無奈的說道。
“這的確是個難題,不過來日方長。你爸是沒見著芳芳那樣兒,等他見了,他肯定也不會喜歡,到時候就好辦了。”劉淑娟還是最了解丈夫的,對他的喜好摸的很清,這才能對癥下藥。“你爸讓你娶芳芳,一個無非是遷就你爺爺,二來對公司有利,三來也得讓家里和和氣氣。要是不能讓家里和和氣氣,你爸肯定也就松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