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花可沁的臉色微微變了,眼里頭一回露出類似憤怒的情緒。
“你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可是即使你把自己偽裝的再好,那也只是偽裝而已,不代表你真的就是。”說完,她轉(zhuǎn)身便走了。
回到病房,她看到厲南川。一看到他,她淡定不了,她知道自己的有些感情變了,特別是剛看到黑女士,她沒辦法這么看著他而不動容。
“你恢復(fù)的不錯。”厲南川的表情不多,眼神看似也是冷冰冰的。
“醫(yī)生有說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嗎?”她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不是自然,她只知道自己這么看著他的時候,心跳到嗓子眼,有些緊張。
“你的身體很虛弱,暫時不能出院。”厲南川看她坐回病床~上,他不自覺的走了過去,他的手落在她的臉邊。她的臉看似還是有些蒼白,“吃早餐了嗎?”
“沒有,我去散了會兒步,再跟旭堯有一塊兒吃。”他的手溫溫的,落在她的臉邊她也不有躲開。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她無法去閃避這個男人,八年前的厲南川和八年后有厲南川是那么的不一樣,她想去了解現(xiàn)在的他。甚至她腦海中閃出一個驚人的念頭,如果她把他從花可沁身邊搶回來,是不是可以改變些什么。
她沒想過自己會這么想,以往她最不恥的就是這種事!可是一在,這個念頭竄出來就再也遏制不住。如果別的無法阻止他的話,感情應(yīng)該是最好的法子。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血液里是有壞的因子的,因為這個念頭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她的血液開始沸騰,她看著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
“出去吃吧!”他這么說,到旁邊給她拿了外套讓她披上,“我們?nèi)ソ有駡颉!?
“出去吃早餐?”她詫異的看著他。
“有什么問題嗎?”厲南川挑眉看她。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像太隆重了一點。”她沒忘記剛才看到的花可沁,如果花可沁也在醫(yī)院的話,一會兒說不定還會碰到。她拉住了他的手說,“不如把早餐買回來,在這里吃安靜又沒人打擾,不是很好嗎?”
厲南川看看被她握住的手,嘴角微生勾起。厲南川請了特護(hù),一通電話就讓人帶來了非常豐盛的早餐。
他們再一起去找旭堯去吃早餐,旭堯?qū)吹剿麄円黄鸪霈F(xiàn)表示非常之驚訝,不過馬上就變成是興奮和開心。早餐在一旁的沙發(fā)區(qū)的玻璃幾上擺好,有粥,油條,三明治,豆?jié){,蛋糕。總之是中西合壁,滿滿的全被擺滿了。言兮艱難的看了眼男人,心想三個人吃這么多,是不是太夸張了。
她給旭堯挑了百合粥,自己挑了綠豆粥,看厲南川正睜大眼睛看自己時,她微愣。
“媽媽,爸爸在等你給他拿早餐。”旭堯好心的提醒,他突然發(fā)現(xiàn)爸爸和媽媽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他突然有些驚喜。要是爸爸媽媽在一起,他有爸爸有媽媽,那不跟其他小孩一樣的嗎?
她臉一熱:“你、你想吃什么?”
“隨便,我自己來。”說完,他拿了三明治豆?jié){開始吃起來。
不過厲南川吃起東西來還是很優(yōu)雅的,他嘴角動的不大,坐姿也很優(yōu)雅帥氣。她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在的厲南川早就蛻去了往日青年時的稚氣,盡顯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的早餐不在我臉上。”他很不客氣的提醒她,目光直直的和她撞上。
她臉哄的紅了,開始埋頭喝粥。
旭堯很開心,可以這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對他來說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爸爸,我們還要去M國嗎?”
“等你媽能出院可以坐飛機之后再說。”厲南川淡淡的回應(yīng),“到時我會有空,我送你們過去。”
“真的嗎?那我們一家人還可以去玩。”旭堯很驚喜,“媽媽,你想去哪里玩?讓爸爸帶我們?nèi)ァ!?
旭堯是那么的開心,一聲爸爸一聲媽媽,好像他們真的就是一家人。言兮心滾燙滾燙的,心不在嫣的端著碗喝粥。
“你的粥要喝到臉上去了。”厲南川再次冷冰冰的提醒,可是只要仔細(xì)一看,會發(fā)現(xiàn)他嘴角微微的彎起,眉角上揚,那是他心情愉悅的表現(xiàn)。
“媽媽笨死了,連喝粥都不會。”旭堯非常不客氣的笑她,“爸爸,你還是喂媽媽吃好了。”
“說什么呢!”言兮微低頭,拿勺子攪拌著粥,紅著臉一口口的吃著。
“她確實很笨。”厲南川突然伸出手,在她的唇角一勾,勾出一顆開了肚的綠豆,然后舌尖舔了一下,將那顆綠豆吃下去了。
言兮先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緊接著他用舌尖舔掉那顆綠豆,她石化了。心臟不僅是失控了,她懷疑如果真有傳說中小鹿的話估計已經(jīng)撞死幾百遍了。
旭堯像是沒看見似的,歪著嘴埋頭吃自己的。
“還不快吃,難道你真的等我喂。”看她傻傻發(fā)呆的模樣,他挑眉提醒道,只是那嘴角的彎弧更大了。
她忙埋下頭,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她被調(diào)戲了,她居然被厲南川調(diào)戲了!這還是她所認(rèn)識的厲南川嗎?貌似,他們之間的對話不應(yīng)該是這樣吧!
吃完早餐,厲南川還要去上班,等特護(hù)來收拾好東西,旭堯忙說:“媽媽,你不去送爸爸上班嗎?”
神馬?言兮再愣,今天這對父子是不是都吃錯了東西,說的話都這么奇怪。而她發(fā)現(xiàn),厲南川的身體還真的就頓了一下,似乎等她來送。
她只好跟著厲南川出去,走了沒幾步,厲南川突然頓住,轉(zhuǎn)頭看她,很不客氣的批評她:“白言兮,你真遜!”
“什么?”她猛的抬頭,他憑什么這么說她,她很不甘。
“我說,你真的很遜。”
白言兮被這個男人徹底的搞混了,昨天她要他不要跟花可沁訂婚,他說他一定會跟花可沁訂婚。他還是正常人嗎?他的思維為什么跟常人不一樣?
“白言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的聲音微微沙啞的在她唇邊問。
“什么?”她像是沒聽清楚,不解的看他。
“你明知我要跟花可沁訂婚了,還跟我這樣,你打什么主意?”厲南川的眼眸仍熱燙的能燒著她,可是他的話如一盆涼水淋在頭上,她頓時清醒了。
她推開他:“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你明明要跟花可沁訂婚了,你為什么這樣對我?”她氣極,這男人太惡劣了,憑什么這么污蔑她,只是,她居然真的就受了他的招惹。
“還不是因為你招惹我。”他喪盡天良的反咬她一口。
“誰招惹你,明明是你先,是你招惹我。”白言兮氣死,什么叫顛倒事非,指鹿為馬她算是見識到了。
“是你先露出讓我招惹你的表情,我才不得已招惹你一下。”厲南川居然心情很好的跟她斗嘴,特別是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他居然心情大好。
她現(xiàn)在又總結(jié)了厲南川的一個缺點,他不僅心狠,腹黑,絕情,還無恥厚顏!“讓開,我要走了。”
他當(dāng)然不肯讓開,反而一收戲謔的表情。表情深沉,目光更是深黑火熱,看著她心發(fā)燙。她的目光忍不住被他吸引了過去,她掙扎著問道:“這次是誰招惹誰?”
“重要嗎?”他的話一落,將她整個身子都箍到了自己懷里。
她想說,當(dāng)然重要。可是馬上她在心里嘆息,是的,不重要。她的手緊緊的環(huán)住他的頸,她知道,此時此刻對他們而言,什么都不重要了。
“白言兮,什么都不要做,照顧好旭堯就好!”他在她耳邊留下這些話,才去上班。
她久久的腦子一片混濁,回味他的話,卻還在云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