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川心神一動,他深深的看著她,久久不語。
白言兮說完這句話,心里也打著鼓,她看著他的眼睛,心臟更是急劇的跳動。
他的手落在她的頰邊,輕輕的說道:“白言兮,我一定會跟可沁結(jié)婚。”
她的心一沉:“為什么?花可沁她不是好人。”
厲南川笑了,突然眼睛里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他緊緊的盯著她:“那你呢?那你又是什么?”
她的心臟猛的一跳,有種極不好的預(yù)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厲南川仍輕輕的撫著她的臉,指腹摩娑著她的嘴角,“例如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來到我的身邊?”
她垂下眼簾:“你一早就知道了?”
“我一直等你說實話,顯然你沒那個打算。”他的眼睛瞬間冰冷了不少,“從溫天擎一開始讓人介紹認(rèn)識我,我就懷疑他的身份了。”
“那你還讓我們到你身邊來,厲南川,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有些些的不安,一時間她看著這個男人竟覺得他有些可怕。
“為什么不,你們有更好的保全措施,把你們放在身邊,沒什么不好。”厲南川嘴角勾出一抹譏誚,“只是我沒有想到,會在溫天擎發(fā)過來的資料里看到你,你讓我很意外。”
“是溫天擎發(fā)現(xiàn)了我,當(dāng)時我的英國讀書,他問我要不要加入天擎。那個時候的我,一心想著有一天能回去,至少能見到旭堯一眼,他說的我心動了,我就跟他加入了天擎。”她此時亦不再隱瞞,“厲南川,當(dāng)年我不曾想過傷你,我沒有。”
他此時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盯住她,手輕輕的一再的撫著她的頰。
“你還是不信我?”她被他看著心臟糾的死緊,“就、就是這次回來,我下意識里都覺得你不會做那樣的事。”
“那現(xiàn)在呢?”他只看著她,不對她的話做任何回應(yīng)。
“什么?”她想起了晏殊跟她說的話,心臟更是著慌。
“有些事,你應(yīng)該知道了不是嗎?”
“厲南川,他們不是好人,那個夏蘇崢,他是回來報仇的,他不會誠心跟你合作。”白言兮試著想提醒他,“你應(yīng)該更清楚厲家和夏家的恩怨,他怎么可能單純的跟你合作呢?”
“他是不是報仇我不關(guān)心,我只關(guān)心我們的合作是不是對公司有利。”他冷冷的說著,對這個話題的態(tài)度越發(fā)的冰冷。
“厲南川,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所說的醉生夢死真正是什么東西?厲南川,你也嘗過那種東西的苦,你更應(yīng)該那種東西有多么的可怕,你為什么還要做這樣的事?”白言兮越發(fā)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他到底藏著的是什么心思?
“如果醉生夢死有問題,為什么我送到質(zhì)檢那里會安全過關(guān)?白言兮,我做任何事情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從這一刻開始,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的生下孩子,讓旭堯好起來。”厲南川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他拉開被子下床。
“厲南川。”她抓住他的衣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看不透你!我真的看不透你!”
“這個并不重要,白言兮。”他拉開她的手,“我還有事,你先休息吧,一會兒我把旭堯帶過來。”
她看他的眼神如此冰冷,一時心里難過莫名,卻還是松開了手,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厲南川直接去找醫(yī)生,醫(yī)生凝重的他:“厲少,我無法回答你孩子是不是還健康,暫時我沒看出有什么問題。但是如果你問我的建議,我不認(rèn)為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能生下孩子。她的身體非常虛弱,懷孩子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負擔(dān)。”
他沉默了許久說道:“現(xiàn)在開始調(diào)理身邊,會不會來的及。醫(yī)生,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孩子對我們意味著什么,而且她也不會肯打掉這個孩子。”
“只能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到時候再來做定論。”醫(yī)生如是說道。
他從醫(yī)生那里出來,臉色陰沉,一轉(zhuǎn)頭,便看到走廊那頭的花可沁。
她一步步走過來,一臉愧疚:“南川,對不起。”
厲南川深深的看她問道:“為什么你要跟我說對不起?”
“剛才姐姐給我打電話了。”花可沁看著他,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你和她起了沖突,其實你們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我、我從不過問。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難過。”
“你姐找你來做說客?”厲南川反握住她的手,“其實大可不必,生意歸生意。只是我有一點好奇,我們這大的合作,你姐不親自合作,派了個老女人來敷衍我們,這樣的誠意總會讓人不舒服。不過這跟你沒關(guān)系,也不應(yīng)該由你來跟我說對不起。”
“我知道黑經(jīng)理做了極過分的事,你會生氣也是正常的。”花可沁說到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受傷。“白言兮,她沒事吧!”
“她沒事,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你們那個黑經(jīng)理。”厲南川大概也看出了花可沁眼里的難堪,他緩下了語氣說道:“我討厭別人對我頤指氣使,你們那個黑經(jīng)理實在不討人喜歡。白言兮肚子里懷現(xiàn)在有我的孩子,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孩子對我和旭堯來說意味著什么?她做出這樣的事,就不要怪我教訓(xùn)她。”
“我知道。”花可沁的臉色越發(fā)的難堪,“南川,我們的婚事如果你想反悔的話,我也同意的。你知道,我現(xiàn)在并不跟家里住,我姐我哥也說過不會過問我的事情。我們訂婚與否,只取決我們個人的意愿。”
“除非你在意白言兮肚子里的孩子。”厲南川握緊了她的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跟你開始之前懷上的,可沁,你老是我問會不會對我們的婚事反悔,其實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后悔要跟我訂婚,你想反悔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的,你明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嫁給你。”花可沁眼睛微微濕潤,“可是現(xiàn)在,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是那么在乎白言兮,南川,我真的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