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他好像完全人間消失了一樣,他沒有護照,也不可能出國。唯一一種可能就是他換了身份,改頭換面,那么我們的確找不到他。”何文軒說道。
“一個女傭從外面抱回來的孩子,他去哪里改頭換面。”翟老太太顯然不滿這樣的答案。“你繼續(xù)找,一定要找到了。還有,白言兮生下孩子后,白家那兩個人都必須從這世上消失。”
“是,董事長。”何文軒回答。
“走吧!”翟老太太微松一口氣,這才緩緩的出去,何文軒關上了門。
白言兮久久的都沒有反應,且不論那個視頻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沖擊,更重要的是她親耳聽到了翟云香對付她的手段。不應該意外的,這才是狠毒的翟云香要做的事情,可是她這么聽著還是會害怕,會恐懼。如果說翟老太太要她死,甚至要他們一家死,她逃得掉嗎?她在青陽市那么有勢力,她能逃得出青陽市嗎?就算逃出青陽市,也可能被她找到,頭一回白言兮又嘗到了那種絕望。
等身體沒那么僵硬了,她才推開柜子的門,出來的時候她總覺得不對,手不由的去推了推柜子里面,真的好像有寒氣。她不敢耽擱,摸了摸一旁墻,沒有寒氣。她有種直覺,這后面有東西。可是她不能再在這里留下去了,要是一會老太太又折回來怎么辦。
從翟老太太房間出來,回到房間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之前她當然不會認為翟老太太會放過自己,只是想頂多她生下孩子像協(xié)議一樣拿錢離開,可現(xiàn)在知道她要置他們一家于死地。既然這樣,唯一的法子就是逃。可是要怎么逃呢?首先要爸爸媽媽先離開,離開這里,到南方去。翟老太太再神通廣大,也未必能把勢力伸到全國去吧!
她腦子里還竄出了很多想法,比如那個視頻,大太太最后說的那句話。大太太是自殺的是沒錯,可是肯定跟翟云香有什么協(xié)議,而要翟云香覆行協(xié)議就是大太太自殺。是這樣嗎?應該是這樣吧,她不也深想,感覺之前肯定還發(fā)生了事情,只可惜時間不夠。
她又想到何文軒和翟老太太的對話,很詭異的對話,她說不上哪里怪,就是覺得不對勁。她越想越頭疼,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白言兮有觀察房間有沒有裝新的監(jiān)視器,那個掛件還在抽屜里,應該是沒有了吧!
第二天王蘭給她送飯時,她把母親拉到浴室:“媽,你不是說你想離開嗎?其實你們不用等我生完孩子,你們可以先離開,等我生下孩子再去找你們,好不好?”
女兒突然讓她走,讓她困惑又不解:“言兮,為什么突然要我們先走?我已經(jīng)失去了晏殊,怎么可能扔下你先走呢?”
“媽,沒有關系的。”白言兮有幾分急切,“我會去找你們的啊!你們先走,我生完孩子一定會去找你們。”
“言兮,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突然要我們走。”王蘭立即警覺的問題。
白言兮猶豫著要不要跟母親說,她還是決定先不說,一說肯定會把母親嚇死。她說:“媽,你就聽我的,我看老太太最近挺忙的,你和爸每個月不是有兩天的假嗎?以前你帶我們去看爺爺奶奶,這次你和爸悄悄的收拾一點東西,跟老夫人說是奶奶的生祭,你要回去掃墓,再清理一下舊屋。然后你們連夜離開青陽市,去哪兒都好,再想法辦聯(lián)系我。”
白言兮說這樣的話還真把王蘭嚇到了,她抓著女兒臉色蒼白的問:“言兮你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是不是老太太跟你說了什么?”
“是,老夫人不會放過我們,只要我生下孩子,她要讓我們全家消失。”白言兮只好坦然對母親說,當然不能說翟云香還要她死在手術臺上,那更會嚇死母親。
王蘭聽了差點昏倒,她慌忙抓著女兒:“那怎么辦?是的,我們這周就可以走,你怎么還能留下呢?你跟我們一起走!”
“媽,我不能走。”白言兮試圖安撫母親,她就知道母親知道這件事會是這個反應,“我現(xiàn)在肚子里有厲家的種,如果我跟你們走,翟老太太會運用她所的關系來找我們。可是如果只有你們兩個的話,老太太頂多會派人追一追,如果找不到暫時也就算了。”
“那你怎么辦?”王蘭不放心女兒。
“媽,我會想辦法的。”白言兮給母親安心一笑,“你知道我一向都很聰明的,我會找到法子走的。至少現(xiàn)在我肚子里有孩子,她不會對我怎么樣。媽,你們一定要先走,等我逃的時候才能毫無后顧之憂。”
王蘭還是不放心,這個老太太是多么厲害的一個人她會不知道,女兒才這么小,怎么會是她的對手呢!她越想越怕,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活路了。
“媽,算我求你,你和爸先走。我一定會有辦法離開的,可是如果你們在,我就什么都做不了。”白言兮看母親還在猶豫不決,她都快急哭了。
“好,媽答應你,我和你爸走。”王蘭本來就是要走的,只不過是早走而已。
白言兮這幾日都惴惴不安,當母親已經(jīng)跟厲家說定周末要去回鄉(xiāng)祭祖,本來就是他們的假期,翟老太太有輕易的就點頭了。本來一切都安排好了,白言兮就等著那天。連母親他出發(fā)的那天,她連送都沒有送。不過是兩天休息,去送了反而惹人疑。父母走后的第二天,白言兮還提心吊膽,就怕會有什么事情。結果第一天什么事都沒有,只是厲嫂給她送飯的時候,給了她不少臉色看,她也無所謂。
又過了一天,父母還沒有回來,白言兮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個時候還沒有發(fā)現(xiàn),那么父母應該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中國這么大,翟老太太再大的權勢要找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當周一,白言兮看到母親竟出現(xiàn)在她房間,給她送飯時,她睜大了眼睛。她幾乎失控的抓著母親,母親不是應該早走了嗎?為什么還在這里。
“言兮,我不能再照顧你了,老夫人說以后還是由厲嫂照顧你。大先生回來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老夫人讓我去醫(yī)院照顧他。”王蘭當然明白女兒看自己時,眼神里的震驚。
“大先生?”白言兮一臉的疑惑,沒聽說大先生回來呀!事實上那晚上他離開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大先生帶著大太太的尸體去跳海,被人救起來,前些天醒了。老夫人說,我以前是伺候太太的,對大先的習慣也了解,讓我從明天開始去醫(yī)院照顧大先生。”王蘭一臉的心虛,她知道自己做這個決定對不起女兒。
白言兮想起那些天翟老太太不在家,是因為大先生!她腦子亂亂的,最重要的是母親竟然沒有走。而且看這個樣子,是她自己要留下來,事先她竟然都沒有跟她說。
“你爸,你爸收拾了一些你爺爺奶奶的遺物,又接到南方你姑姥姥去逝的消息,時間太緊湊,他趕著去奔喪了。”王蘭對女兒說道。
“老夫人什么時候跟你說的?”白言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