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帶出了手術室!
來的人是何文軒,他并沒有進來,而是命令:“白言兮,把衣服穿好,翟老太太要見你!”
她知道她的末日來了,她急切的抓著醫生哀求:“醫生,給我做手術吧!求求你,醫生,求求你。”
可是外面一個護士進來,在醫生耳邊說了幾句,醫生臉色一變。馬上放下手術刀說道:“我不能給你做手術。”
“醫生,醫生求求你,給我做手術吧!”如果她被何文軒帶走,她肯定不會有活路的。
但是醫生沒有理她,而是甩開了她,帶著護士出去了,任憑她怎么哀求都沒有用。
“穿好衣服,出來吧,在青陽市不會有一個醫生敢給你做手術。”何文軒仍站在外面,語氣不急不緩,道出殘忍的現實。
她認命走出來,何文軒衣冠楚楚的站在母親的身旁,而母親剛一臉無助的看著她。還是來不及,他們想改變,仍然來不及。
她和母親被架上了車,她的心臟一直被繃的緊緊的,她猜不透翟老太太要做什么?懷孕不是她想的,她自己解決掉對厲家應該沒有壞處不是嗎?她轉頭看母親,母親仍顫抖著身體,目光呆滯。
他們被帶到另外一家醫院,一家更高檔的私家醫院。
“你最后一次生理期是什么時候?”醫生檢查完,問她。
“我記不清了,上上個月末。”她木然的回應。
然后醫生和護都出去了,檢查的醫生進了另外一個貴賓會客室,她摘下口罩說:“翟董事長,剛才那個女孩的確懷孕了,以她的生理期來推的話,她應該懷孕五周了!”
懷孕五周?也就是說很可能是那天晚上和南川有的。翟老太太沉思了一刻說:“現在可不可以驗孩子的DNA?”她一定要確保孩子的的確確是南川的種。
醫生臉上露出為難說道:“翟董事長,驗孩子的DNA最好是在孩子出生之后再驗,就算再不濟也要七個月之后再驗,不然對孩子對母親都會有傷害。”
“那太長了!”她不能留下任何潛在的風險,要以最快的速度確定白言兮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川的種。
醫生額際冒出了冷汗,說道:“理論上來說,三個月的時候可以取羊水驗,但是這樣很容易導致流產。”
“那就三個月,程醫生我相信以你這么多年的醫術,一定不會有問題的,是不是?”翟老太太杵著手杖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程醫生只覺得汗毛直豎,對翟老太太來說,她從來不需要理由,她需要人做到的,要的只是結果。
“是!”她應承。
翟老太太一步步的出去,外面正是王蘭和何文軒,而白言兮也被推了出來。她定晴看了眼白言兮,她對何文軒說:“帶她們過來吧!”
“老太太!”王蘭失控的跪在翟老太太腳邊,“老太太,言兮沒打算要這個孩子,她不會要的,我們去醫院就是要拿掉孩子的,何、何先生可以做證。”
“你有這個資格拿掉孩子嗎?”翟老太太戴著金邊眼鏡的眸光露出精光,“如果她肚子懷的是南川的種,你謀殺的就是厲家的子孫,你要拿幾條命來償?”
王蘭臉色煞白,她萬萬沒有想到翟老太太是這樣的心思!
連站在旁的白言兮都嚇到了,原先母親的意思很清楚,如果讓厲家知道她懷了厲南川的孩子,他們一定會認為她想借孩子攀龍附鳳。最后的結果肯定也是把孩子打掉,與其這樣不如她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孩子。孩子她們沒想過會保住,唯一想保住的是她的命和他們家在厲家的工作。
但是翟老太太的意思分明是,如果孩子是厲南川的話,她就要生下來。
“還不走,站在這兒丟人現眼。”說完,翟老太太已經杵著手杖往前走。
王蘭爬起來,拉著女兒跟上去。翟老太太帶他們來到一個高檔的社區,帶進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翟老太太不能站太久,她先坐下對白言兮說:“這兩個月你就呆在這里,哪兒都不許去。直到可以驗你肚子里的種的DNA。”
為什么要驗DNA?白言兮心一驚,更可怕的事實是翟老太太要把她囚禁在這里。如果是這樣,她豈不是不可以上學了嗎?
“老夫人,我會乖乖的,哪兒都不跑的,你讓我回去上學好嗎?”白言兮跪在翟老太太面前,“孩子是少爺的,真的是少爺的,除了少爺根本沒有別人。”
“孩子是不是南川的不是你說了算。”翟老太太看著白言兮蒼白的臉絲毫不動容,“我要看的是驗了DNA之后的報告。”
她抬頭看王蘭說道:“你去學校給她辦休學,直到她驗DNA為止。”
“我不要休學!”,那樣她會瘋的,她不能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多呆一天。“老夫人,求求你,你讓我上學吧!我不會再輕舉妄動的,我會乖乖的等著兩個月后驗DNA,真的。”
“學校里人多口雜,如果你肚子里懷的是厲家的種,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負責的起嗎?”翟老太太被她的哭求惹的很心煩,“現在已經由不得你做主,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我會派人來照顧你。”
“老夫人,可不可以讓我在這里照顧言兮?”王蘭知道翟老太太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她只求能照顧她可憐的女兒。
翟老太太定定的看著王蘭,驀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放心,你女兒在這兒會好好的,會有很好的照顧。回到厲家,守著你這張嘴,這件事如果走出了風聲,我先問的就是你,明白了嗎?”
王蘭身體一軟,翟老太太本來就有不怒而威的氣勢,她笑起來的時候更可怕,更讓人驚駭。
“是!”她應諾。
翟老太太看跪在地上的臉色蒼白,目光無神的白言兮,對王蘭說道:“你把她扶起來,讓她到這里好好躺著。”
“是!”王蘭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她扶起女兒到主臥的房間,讓女兒躺好。
白言兮突然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哀求著母親說:“媽,求求你不要給我休學,你幫我請假好不好,你跟老師說我會回去考試,只是先請假。然后把我的課本拿給我,求求你,我不可以休學,真的不可以!”
王蘭看被折磨成這樣的女兒心如刀絞,她點了點頭,只要她能做到,她一定會為女兒做到。
王蘭跟著翟老太太一起離開,翟老太太居然讓她上車。王蘭知道,老太太讓她上車肯定有話要說。她提心吊膽,連呼吸的小心翼翼。車子的座墊是上好的真皮,她只敢側坐著,低著頭說:“老夫人,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