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又是兩道槍聲……!
門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推開,身穿制服的人群涌入,很快將男人和他的手下控制住。
“權(quán)少,你沒事吧?”率先沖去,司夜爵一把按住權(quán)耀的肩。
“沒事。”手按住胸前的傷,權(quán)耀語氣低的讓人發(fā)指,卻又足以讓人聽清,他低著頭,臉色難看至極,手臂再是一甩,拒絕司夜爵的接觸。
“哦,我忘了你有潔癖。”所以權(quán)耀拒絕別人碰他的血,哪怕關(guān)系再鐵的司夜爵,也不習(xí)慣。
“耀,你都受傷了,怎么可能沒事?”哭成了一個淚人,宋九月剛才聽到槍聲的時候,只覺得心臟要從身體里跳出來,誰都沒想到安盛夏居然這么狠,真的對權(quán)耀開槍,也不過是為了保全安城而已。
可笑,安盛夏居然為了護著其他男人,對自己的丈夫開槍。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奇恥大辱!
“天啊,你流了好多血……”哪怕權(quán)耀一直伸手按著,可鮮紅的血卻還是溢出,很快滴落在地上,一眼看過去觸目驚心,宋九月全身顫抖著,生怕權(quán)耀撐不過去,便小心翼翼扶著他的手臂,恨不得能代替他挨這一槍。
“我自己走。”嘴角溢出血絲,權(quán)耀察覺到了,便伸手一擦,臉上看不出受傷,可手指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他高傲的挺直后背,像個孤傲的帝王,一步一步筆直的離開!
“安盛夏,你給我去死!”薄夜寒一把舉起手槍,頂在了安盛夏的太陽穴。
閉了閉眼,安盛夏還沒回過神,她手中依舊抓著槍,卻被嚇呆了一樣,一把扔掉。
“薄少,你去開車。”前行的腳步頓下,權(quán)耀沒有回過身,只是低調(diào)了吩咐一句。
“好。”這才跟著離開,薄夜寒暫且沒找安盛夏的麻煩。
然而,司夜爵揚起手,想給伸手將她打醒,可想來不打除了沈姜之外的女人,他強忍內(nèi)心的憤怒,森冷的道,“安盛夏,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實話告訴你,我們早就埋伏好,你和權(quán)少都不會出事,可你居然對他開槍……”
“……“可當(dāng)時的她并不知道,何況,她不希望安城這個無辜的人被卷進來,說來說去,最終也是因為她和權(quán)耀之間彼此都不夠信任。
非要說她有錯,她也無話可說。
“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狠毒,以后,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很是失望,司夜爵再也不去多看安盛夏一眼,跟著眾人一同離開。
整個廢棄場,也就剩下安盛夏和安城。
安城的腿受傷了,走路都困難。
安盛夏起初想背著他,可后來,實在背不動,便咬牙道,“我扶著你走吧。”
“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了。”相比較他的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權(quán)耀傷的更重,安城幾次欲言又止。
“這說的什么話,你追過來,也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搖了搖頭,安盛夏還算拎得清。
“可我?guī)土说姑Α!庇蟹N說法叫做,好心辦了壞事,安城卻不后悔,重來一次,看到安盛夏被綁架,他還是會趕過來,哪怕有風(fēng)險。
“是我自己選擇的,跟你沒關(guān)系。”是她開了槍,不好責(zé)備任何人。
“我不希望你欠他什么。”看得出來,權(quán)耀和安盛夏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穩(wěn)固,可安城卻并不希望,安盛夏覺得自己欠了權(quán)耀什么,因此任勞任怨的保持婚姻。
“……”安盛夏搖頭,并不說話。
走出大概兩分鐘,安盛夏累的氣喘吁吁,反觀安城的臉色,也慘白的厲害。
這么走下去,說不定沒到醫(yī)院,安城就已經(jīng)殘廢。
安盛夏掏出手機查了下,不樂觀的說,“怎么辦,這里是郊區(qū),根本打不到車,我叫了救護車一時間也趕不過來,最近的醫(yī)院走路也要三十分鐘,可是你的腿根本不能等,必須盡快接受治療!”
“別著急,我可以堅持的。”看出安盛夏沒辦法,安城搖頭安慰道。
“不行!等你走到醫(yī)院,恐怕腿也廢了……”就在安盛夏一籌莫展的時候,眼前飛掠過一輛豪車。
速度很快,卷起了揚塵!
咬了咬牙,安盛夏先讓安城在原地等自己一會,隨后就小跑過去,等著豪車轉(zhuǎn)彎剎車的時候,擋在了車子跟前!?吱……!
驚天動地的剎車聲!
“你瘋了?”駕駛座上,薄夜寒那眼神幾乎要吃人!
“請問,你們能帶他一程嗎?”敲了敲車窗,安盛夏沒有底氣的問。
很快,車窗降下,可坐在副駕駛的卻不是權(quán)耀,而是臉色冷酷的司夜爵,“恐怕是不行。”
“他的腿上受傷了,如果現(xiàn)在不去醫(yī)院,恐怕就要殘廢,你就當(dāng)發(fā)一下善心!”
回頭看了安城一眼,安盛夏心急如焚,這是一輛保姆車,容量很大,帶上安城搓搓有余,可他們卻不同意。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他也受傷了,如果你還堵在這里,會影響他的治療!難道你想讓他病的更重?”冷漠的女聲從后座傳來,單從這聲音,就能聽出宋九月的不滿。
“安盛夏,你走吧!”擺了擺手,司夜爵示意安盛夏最好先離開,恐怕誰都不想看到她的這張臉。
“求你們了,我求你們了,讓他上車吧,行不行?”要不是因為著急,安盛夏也不會脫口而出這個求字。
“你跟我們幾個說,沒用,誰都沒辦法做主……”
言下之意,他們只聽權(quán)少的。
“求你了……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深呼吸了兩下,安盛夏立即敲打著后座,只隔著黑色的車窗,她看不到他,他只是低著頭,閉目養(yǎng)神。
饒是如此,他還是能聽到女人哀求的聲音,像惱人的小鳥般,嘰嘰喳喳,卻又讓他無法忽視的傳來,“對不起,我現(xiàn)在給你道歉,錯的人是我。”
皺眉,男人終于降下車窗,卻撞入她紅腫的眼,他冷漠的問,“你哭什么?”
“……”
“我說不帶了?你他么哭什么?”
聞言,安盛夏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下意識的問,“你什么意思?”
“你把眼淚吞回去,我就讓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