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壞跟她打了招呼后和二愣子回自己的房間下棋了。
第一盤二愣子下錯了一著，李小壞贏了，二愣子嘴里念叨著說不該跳這馬不該跳這馬，然后又迅速的擺好了棋子。這時李小壞卻聽到外面林二的媳婦梅英對他后媽說：玉雪姐啊，聽說區(qū)委書記的兒子黃權(quán)升過些天娶媳婦了，你去喝喜酒嗎？
啊……那人啊？何玉雪顯然覺得有點意外，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小壞一聽忙走了出來，問梅英：嬸子，你說的是真的？
梅英正好在給孩子哺乳，見李小壞出來盯著她看也不避嫌，平靜的并接過李小壞的話說：是的，小壞，那可是你的仇人啊。
娶了個城里的女人？李小壞又問，他想起在集市遇到的紅衣的女人，那是他見過的外貌和身材都完美到不可挑剔的女人，福伯跟他說過那是黃權(quán)升未過門的媳婦，他心里就癢癢了，所以剛才聽到梅英提到黃權(quán)升討媳婦的時候馬上出來了。
是的，聽別人說非常漂亮的一個女人，黃權(quán)升那小子現(xiàn)在賭技很厲害，很多大老板都請他呢，錢都多得花不完了，在城里買了幾棟房子了，車也買了一輛超豪華的，這不，現(xiàn)在又討了個漂亮的媳婦。梅英說。
李小壞不理會二愣子在房間里催他下棋，拿個凳子坐在梅英對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跟她們攀談起來，當(dāng)然，他的眼睛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停留在梅英身上，梅英當(dāng)然也感覺到李小壞火辣的目光，但她不以為意。
管他現(xiàn)在怎么樣，這仇我會報的。李小壞說。
小壞，你永遠(yuǎn)都斗不過人家的，人家有錢有勢，你拿什么跟人家斗。梅英依然笑著說，對于那作威作福的區(qū)委書記一家子，梅英也沒什么好感。
有錢有勢也不過是現(xiàn)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誰又能保證我以后沒出息。李小壞信心十足的說。
呵呵，我說不過你讀書人，我也知道你小壞日后是有出息的。梅英說。
這時外面?zhèn)鱽硪粋�女孩子的聲音：玉雪嬸子在家嗎？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這不是區(qū)委書記的侄女黃曉萍來了嗎，九成送請?zhí)摹Ｃ酚⑿÷曊f。
在，在……進(jìn)來咯。何玉雪趕緊應(yīng)答。
哎喲，梅英嬸也在，可熱鬧啊。黃曉萍推了門進(jìn)來，滿臉喜氣洋洋的說，她手里果然拿著一疊大紅的請?zhí)?
喲，小萍啊，啥喜事呢，這么開心。何玉雪明知故問。
這不，我哥結(jié)婚的事嘛，日子選好了。黃曉萍說著瞄了眼李小壞。
李小壞正好也在看她，一年不見，沒想到16歲的黃曉萍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標(biāo)致的臉蛋兒竟也不遜于黃曉玲，胸脯也早鼓起來了，像藏著兩個青蘋果般。
黃曉萍見李小壞眼勾勾的看著她，臉兒一紅，以前李小壞和黃曉玲戀愛的時候黃曉萍也常常跟他們一起，還親昵的叫李小壞姐夫呢，甚至對這個模樣俊朗的姐夫也有一層朦朦朧朧的情愫。李小壞被她堂兄打倒的那天她也看到了，每次想起那場面她都會臉紅呢，當(dāng)然，臉紅中還有一絲幻想。
哎喲，喜慶喜慶呀。畢竟人家是區(qū)委書記的侄女，何玉雪賠著笑臉說，我們一定去一定去的，妹子你放心啦。
嗯，你們坐咯，我走了，還有好多家要送呢。黃曉萍臉上又堆滿了笑容，走前，還特意望了李小壞一眼。
李小壞始終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黃曉萍，腦海里卻在想，黃曉玲又快回來了，半個學(xué)期又過去了。因為黃權(quán)升的阻擾，黃曉玲上大學(xué)后，他們已經(jīng)很少聯(lián)系了，但畢竟那是他的初戀，想起來還是心痛的，且心有不甘。
現(xiàn)在看到黃曉萍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黃曉玲，姐……妹……姐……妹？這兩個字不斷在李小壞的腦子里徘徊，姐姐欠下的情債就由妹妹來償還吧？當(dāng)然這，李小壞想到只是身體上的償還而已。
你看，她那張臉笑成那樣。梅英有點鄙視的說。
能不笑嗎，一張請?zhí)墒栈貛装賶K的，人家是區(qū)委書記的兒子，你賀喜能少嗎？何玉雪剛才還笑嘻嘻的，現(xiàn)在臉色也不好看了。
倒是黃曉萍這妞長得也越來越水靈了，才讀高一，竟已發(fā)育這么成熟了，我看八成已經(jīng)……梅英說到這，抬眼看了看李小壞，又把后半截的話吞回去了。
李小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了出去。
看到黃曉萍已經(jīng)快走到另外一戶人家的門口了，李小壞叫住了她：小萍等等。
黃曉萍轉(zhuǎn)過頭，臉又是一紅，說：小壞哥，你現(xiàn)在頭還痛嗎？我知道我哥做得不對，他太勢利了，不管我姐的幸福，硬要她嫁給了縣長那個瘸子兒子，當(dāng)然，我姐是死活不會嫁給那個瘸子的。哎，要是嫁給小壞哥多好啊。語氣里既有對李小壞的關(guān)心，又有對他堂哥打李小壞那事的歉意。
沒事了，我沒怪他。李小壞嘴上這么說，心里卻道，不怪他怪誰啊，媽的差點讓老子殘廢了，你最近怎么樣呢？學(xué)習(xí)還好吧？
嗯，還好啦，就是語文差一些，要不，小壞哥你以后多多幫我復(fù)習(xí)語文吧，你學(xué)習(xí)那么好，現(xiàn)在學(xué)校里很多人還在說你的事呢，在我們眼里，你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傳說。說起以前李小壞在學(xué)校的叱咤風(fēng)云，黃曉萍還是滿臉的崇拜，而且她相信李小壞并不像別人以為那樣不正常了，他還是那個他。
呵，沒事，有什么問題你找我咯。對了，你嫂子叫什么名字呢？李小壞淡淡一笑，曾經(jīng)的輝煌能代表什么？現(xiàn)在在別人的眼里他更多是一個笑話吧？
我嫂子叫馬伊諾，怎了，小壞哥，見過我嫂子嗎？黃曉萍沒想到李小壞會問這個，不禁一愣，她還以為李小壞會問她堂姐黃曉玲的近況呢。
馬伊諾……李小壞低聲重復(fù)了一次，城里人？
嗯，我嫂子可漂亮了，她爸爸是個大商人，聽說很多行業(yè)都有涉及，我哥幫他爸爸賺了很多錢呢，所以叫他女兒嫁給我哥了。黃曉萍臉上又笑成了花兒般燦爛，小壞哥不想知道我姐的情況嗎？你們后來有聯(lián)系過嗎？
那個……沒聯(lián)系了，她現(xiàn)在怎么樣？李小壞皺了皺眉說。
她呀，找了個男朋友唄，去年過年都帶回家里來了，還住了幾天呢。話一說出口黃曉萍都覺得驚訝，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說，后面那句話還帶了份強調(diào)的意味，是為以前對她姐姐的妒忌呢還是替李小壞抱不平？連黃曉萍自己也不明白，反正她是這么說了。
那么快啊？李小壞聽了黃曉萍的話心里有點不快。要是你也有這么一個曾經(jīng)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人不到半年時間就另投他人的懷抱你也會心里不快。
快啥快，你那屆的師哥出去讀大學(xué)的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過年那時候都帶了一個回來，你這還不知道是吧？黃曉萍說。
不是吧？李小壞又是意料之外的一愣，像李妃保這樣的衰仔都帶了？
嗯，也帶了，我見過，還挺漂亮呢，過年的時候讓他老媽子笑得牙都快掉了，真想不到呢。黃曉萍笑著說。
聽了黃曉萍的話，李小壞不禁一陣沉思，如果不是那場變故，他去讀大學(xué)了生活又會如何呢？會繼續(xù)跟黃曉玲一起嗎？或者是不找個比她更加漂亮的女孩帶回家呢？
小壞哥，想什么呢？黃曉萍見李小壞入神的沉思，用手在他眼前搖了搖說，是不是想女朋友了？
沒呢沒呢。李小壞趕緊否認(rèn)，你姐的男朋友怎么樣？
沒怎么樣，比起你小壞哥真是差遠(yuǎn)了，也不知道我姐的目光怎么變得這么低了，也許是看到人家有錢吧，她變得真俗了。黃曉萍的語氣里是對黃曉玲的鄙視。
又是有錢？……呵呵。李小壞想起朱小文母親所說的朱小文的男朋友，無奈苦笑一聲。
小壞哥，你不要傷心，這不是，還有……我呢。黃曉萍說著望了李小壞一眼，迅速低下了頭，手捏著衣角，粉嫩的臉兒馬上就紅了。
李小壞沒想到黃曉萍會這么說，但他對黃曉萍并沒有喜歡的感覺，他只想復(fù)仇，姐債妹還。
李小壞伸手抓住了黃曉萍小聲的說：曉萍，讓哥親親。
小壞哥，我去送帖了……黃曉萍臉蛋兒變得更紅了，心里卻是一陣驚喜，但因為是在村巷上怕別人看到忙掙脫了李小壞的手急急的跑去了，你有空到學(xué)校找我。
李小壞只得轉(zhuǎn)身回家，沒想差點跟剛出門的林二媳婦梅英撞了個滿懷，懷抱著孩子的梅英腳一歪差點摔倒，李小壞一驚，趕緊伸手一扶，沒想到手直接放到了梅英的屁股上。夏天天氣悶熱，梅英穿著本來就單薄，這一碰幾乎就等于親密的接觸。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