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很平靜,清澈的眼中沒有一點波瀾,淡淡的看著蘇桀然,“我的事情和他無關,我并不喜歡他,所以,別把我的事情和他混為一談。”
蘇桀然勾起嘴角,審視著白雅,“你這是在保護他?還是在忌憚我?我在你心里這么強,我還真是意外和驚喜啊。”
“我只是實事求是,用四年的時間看不清楚一個人,何況是一個月,我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白雅理智的說道。
“你能這么想最好,我也告誡你,不要愛上顧凌擎,因為他不可能愛上你,他愛的另有其人。”蘇桀然確定的說道。
白雅耷拉著眼眸看他,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只是眉宇之中有些疲憊,“來談談我們的事情吧,我這份錄像發出去,你徹底完蛋了。”
“完蛋什么?”蘇桀然反問道,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
他太淡定,淡定的沉著,沉著的令人覺得可怕。
“你的政治前途,不是嗎?作為有婦之夫的你,卻和別的女人發生那樣的關系。還是,你要看到錄像才死心?”白雅把手機錄像打開來,遞給他。
蘇桀然掃了一樣錄像,時長半個小時,還是昨天深夜他從警察局出來后的。
他的眼眸中掠過一道利光,“你在浴室里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白雅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波光。
針孔攝像頭是邢瑾年安裝的。
只是,現在的她不想破壞他和邢瑾年的關系,所以,這個黑鍋她背了。
“離婚吧,蘇桀然。你也知道,你手中關于劉爽的錄像也關于殿下,就像你不會輕易發到網上一樣,我也不會發到網上,我只想要平靜的生活,不會影響你的前途。”白雅輕聲說道。
“呵。”蘇桀然把咖啡杯種種的放到了桌上,杯子里面的咖啡差點濺出來,“顧凌擎沒有跟你說嗎?我已經辭職了,你覺得我怕你這些錄像?”
白雅一頓,很震驚道:“你辭職了?”
蘇桀然輕點著桌面,“小小的衛生局副局長我壓根看不上,很奇怪嗎?”
白雅突然有種被涼水從頭潑到腳的感覺,有心涼。
明明看著自己快要解脫,做出了很多的努力,結果,她在蘇桀然的面前只是一個跳梁小丑。
覺得很委屈,因為已經竭盡全力了。
眼淚靜靜的從她眼中流出來,那里面卻空洞的可怕。
“蘇桀然,如果有來生,我不要再認識你,更不要愛上你。”白雅收回自己的手機,站了起來。
“站住。”蘇桀然喊道,擰眉看著她。
她的眼淚好像觸動他心底最柔軟處的一根弦。
“哭什么?”蘇桀然不解的問道。
白雅笑了。
她不應該哭的。
哭有什么用,什么問題都解決不了。
“像你這種人,是不會了解我們這些人茍延殘喘的生活,我并不覺得欠你什么,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用命賠你,至少,我能獲得靈魂的自由。”白雅冷情的說道,朝著門口走去。
蘇桀然握住了她的手臂,魅瞳劇縮,審視著她蒼白的臉色,“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白雅深吸了一口氣,打量著蘇桀然。
他長的很好看,卻擁有一顆惡魔的心臟。
“我覺得,好累,或許是我上輩子做的錯事太多,所以這輩子注定得不到快樂,我不需要你記住我,但是你永遠欠我,下輩子,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白雅甩開了蘇桀然的手。
他死死的握住,不放開。
白雅疼的已經麻木,冷冷的看著他。
“為什么,你非要和我離婚,我可以給你安逸的生活,給你足夠的錢,這些還不夠嗎?就連蘇太太的身份都是你的,你比邢瑾年得到的都多,你居然想死?”蘇桀然不理解。
“我需要的錢,不是別人給予,而是我自己賺,我用的問心無愧,我要的婚姻是忠誠,我要的安逸,是心境的平和,是我到了家里,會覺得溫暖,而不是凄涼。”白雅扯起嘴角,“你這種人,不會明白,你甚至,不會去愛。”
“那么你會嗎?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卻跟顧凌擎在一起,這就是你的愛嗎?”蘇桀然撕破了平日的優雅,終于動怒了,泄露了真實的情緒。
“如果不是愛你,我何必那么難過,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每一刀都割在我的心臟上,我心臟上曾經只有你蘇桀然一個人的名字,是你一刀一刀的全部割去,讓我也變成了一個不會去愛的人,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愛上人嗎?不會,我甚至不知道現在活著的意義是什么!”白雅也很激動,脖子上的血管全部都爆了起來。
她自己都覺得現在的樣子特別的猙獰。
蘇桀然茫然的看著白雅,“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女人,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我的,她們不會生氣,不會難過,像是姐妹一樣。”
白雅真的不想再說什么了。
蘇桀然永遠不會懂,他是怎么樣的傷害她。
或許,她就不應該付出感情。
她別過臉。
原本覺得不會哭了,可是,當心理的防線被突破,眼淚控制不住。
她把這三年來,壓抑的眼淚一起都哭了。
“去找其他女人吧。”白雅想笑,笑不出來。
她不應該怪蘇桀然的。
她應該怪的是自己。
是自己愛上他,他要的不過是游戲人間。
她想在最后的時候,留住自己的尊嚴。
蘇桀然定定的看著白雅,心理有一處,在隱隱的抽痛。
他不想白雅死。
“離婚吧,我同意離婚。”蘇桀然沉聲說道。
白雅詫異的看向蘇桀然,眼睛里面紅紅的,發腫。
她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同意離婚。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一個禮拜你必須和我見兩次,一次時間不少于三小時,不過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碰你,愿意給我碰的女人一大堆,我沒有耐心跟你周旋,但是,我喊你的時候,你必須到我指定的地點來。”蘇桀然沉聲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提出這種奇葩的條件。
或許,他擔心以后再也看不見她了吧。
這樣,一周還能見到兩次的。
他不想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