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是王爺府了,那是容恒的地盤。竊賊翻過墻,就躲進(jìn)了王爺府內(nèi),衛(wèi)言看不清府內(nèi)的情況。
衛(wèi)言心中更是了然,竟然直去了王爺府,莫非……容恒不是一般人,這樣貿(mào)然闖進(jìn)去,怕被他發(fā)覺。心里還在為星相迷惑不解。現(xiàn)在也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按兵不動!
“吾為破軍,誰主天狼。”
衛(wèi)言心里千般疑問,只想早點(diǎn)找到姐姐商量。
“天狼主殺,破軍不穩(wěn),這天下又將一場波瀾。”皇宮內(nèi),太監(jiān)總管喃喃道。跟隨了三代皇帝,這大漢天下哪個朝代才能古井無波。這一世,只怕又是一番風(fēng)云涌動,只是結(jié)局會如何誰將會是真正的真命天子,那不得而知了。
竊賊一看安全了,長吁了一口氣。摘下面罩,長發(fā)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月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天水之色。
“王爺府,沒想到就來到這兒了。不過那個衛(wèi)言也真是一個難纏的人,說死說活都不讓她走,還好她比較激靈。哼哼,跟她斗,他還嫩著呢。”女子喃喃自語,臉上盡是一片驕傲的神色。
次日一早,容恒剛起床,便有侍衛(wèi)秉報,門口有一女子等候多時,說是王爺?shù)呐恕?
容恒懷著無數(shù)疑問,到了門口,原來女子正是那個賣身葬父的百合。
“百合姑娘,你這是做什么?”容恒冷眼看著找上門來的女子,神情已經(jīng)帶有怒氣。他明明已經(jīng)跟她說清楚了,還自詡是他的女人,是嫌閑話不夠多嗎?
百合盈盈上前,未語眼淚就先流下來了,那可憐的模樣像是被雨打的花兒一樣楚楚可憐。“公子,百合既然是收了你的錢,那百合就是您的人了。”
“真是胡鬧,不過是幾兩銀子,你又何必如此多情。在下已經(jīng)說過,今生只有一位妻子,那是在下一生所愛。”容恒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面對其他的女子,他就是無法做到心平氣和,尤其是一個死纏他的女人。
“公子,你這是要讓百合背信棄義嗎?還是說公子對百合不過是一場游戲,覺得百合身份低微,所以嫌棄百合了嗎?”百合嚶嚶地哭了起來,動靜也越來越大,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容恒一看情況不對,方才還沒有什么人的,突然之間不知從哪里冒出那樣多的人來,一個個的都議論紛紛,說的大多是一些鄙夷的話。不過不是說百合,而是他,當(dāng)今的王爺容恒。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阿嬌和鳴鳳偷偷觀察著眼前那一幕熱鬧的場景。那些人來的那樣蹊蹺,阿嬌冷哼一聲,原來這個百合才是最有心計的。
先是在街上弄了一個賣身葬父的攤子,故意吸引他們過去。而后又伙同那個大漢演了一場強(qiáng)搶民女的計,看容恒不為所動,現(xiàn)在又帶了一些人來當(dāng)觀眾。阿嬌知道,她這是在利用輿論的效果讓容恒收了她。
同時,阿嬌更加清楚,百合一旦進(jìn)了容恒的府上,肯定會使出其他的亂子。保不準(zhǔn)哪一天容恒就被她設(shè)計了,一想到容恒要被百合奪走,阿嬌心里就怨恨幾分,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事情。
“那個女子就是你說的百合?”鳴鳳看著人多熱鬧的地方,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感情。
阿嬌點(diǎn)點(diǎn)頭,這就是她一開始想要找的送給容徹的美人。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情況恐怕要有變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她不能留也不敢留,這太冒險了。
“看起來不錯,阿嬌,你的眼光不錯,只是”鳴鳳欲言又止。
“只是太危險了吧,我知道。”阿嬌替鳴鳳將剩下的話給補(bǔ)充完。
鳴鳳搖搖頭,“是很危險,但是不妨一試,如果她真的可行,那將是一個最有利的武器。”
阿嬌見容恒已經(jīng)快要招架不住了,也不再藏著一邊看熱鬧,拉著鳴鳳的手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哎喲,百合姑娘又是你啊。相公,這是第幾個說是你的女人了,上一次的那個穿的是紫色的衣服,像一只蝴蝶。這一次呢,,竟然穿著個白色的衣服,倒像是一個狐貍精,是不是啊。”阿嬌看著容恒巧笑嫣然,很自然地走到他的身邊。
周圍的人忍不住發(fā)出了一陣輕微的哄笑,但是礙于百合的一記冷眼,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敢私底下捂著嘴巴偷偷地笑。
看到阿嬌來了,容恒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百合果真是一個伶俐的姑娘,要是阿嬌再不出現(xiàn),他真是要招架不住了。
百合被阿嬌的話一睹,臉色發(fā)白,明顯的怒氣已經(jīng)浮上眼里,目光更是惡狠狠地盯著阿嬌的衣角。
鳴鳳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百合,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百合容貌不錯,長的是弱柳扶風(fēng),是個男人都喜歡這樣嬌弱的女子。但是她的目光太陰狠,尤其是看向阿嬌的目光。鳴鳳心頭一凜,這個女人,除了有關(guān)容恒,會不會是跟阿嬌有什么仇?
“公子,我我只是想陪在公子的身邊好好地伺候公子,百合這樣想,有什么錯了。”百合看向容恒的時候便換了一個眼神,淚光盈盈,一看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容恒心頭一陣厭煩,她怎么就聽不明白呢。還要他說幾次才能明白,他根本就無意要她最什么奴婢,更不要她做他的女人。
“你沒有錯,你想伺候我相公,那不過是看在他長得好看,身家也是十分殷實(shí)。不過很可惜,我相公不喜歡你,他不想要你這個人,他又有什么錯,要被你這樣死皮爛臉的纏著?”阿嬌冷眼看向百合,心里也不再遲疑。
容恒是她的人,這個百合又是哪根蔥要跟她搶,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百合今日被阿嬌一再地言語侮辱,背上是浸了一層冷汗,她沒有想到阿嬌會這么厲害,這么咄咄逼人。
想到這,她的眸色不禁深了深,就是阿嬌再厲害,她也不怕。“這位姑娘,百合從未聽聞王爺是有什么妻妾,你如今在這里假冒王爺?shù)钠拮樱?dāng)真是不知羞恥。”
阿嬌聞言心頭一驚,百合在一夜之間就已經(jīng)將他們的情況捉摸了清楚,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貧窮的孤女。在她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幫著她,不然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只能說是有人在背后幫著。
她每次和容恒出去都是喬裝,而見過他們真正面目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一般人是不會認(rèn)出他們的。所以斷定,百合不是什么一般人。
只是,她的背后究竟是誰在作祟?
“百合姑娘,適可而止。我娘子怎么不知羞恥,她不過是教訓(xùn)一個妄想取代她位置的女人,身為丈夫,我當(dāng)很高興她能夠這么自覺。在下也希望百合姑娘能夠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身份。”容恒拉著阿嬌的手,十指交叉,很是親密。
阿嬌心里很是甜蜜,方才所有的惱怒都已經(jīng)被驅(qū)散。容恒低頭看了她一眼,兩人雙目對視,眼波流轉(zhuǎn),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流動。這世間,仿佛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容恒說完那一番話,不在理會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以及不斷制造熱鬧的百合,牽著阿嬌的手進(jìn)了府中。
臨走前,阿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鳴鳳。鳴鳳會意,緊盯著百合。
“她怎么老是出現(xiàn)啊,是不是你又在背后做了什么讓她以為自己有希望了。”進(jìn)了院子,阿嬌猛地將容恒的手給掙脫開,佯裝生氣。
“哪有啊,我躲著她都還來不及,哪里還會去找她呢。”容恒討好地說道。
阿嬌的眼珠子在眼睛里面不斷地轉(zhuǎn)悠著,聞言,一絲狡黠的光一閃而過,雙手叉腰,霸道地說:“那我要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再跟她說一句話,見到她也要裝作不認(rèn)識。她要是來找你,你就叫管家將她趕出去。”
“好好好,都聽你的,以后我見到百合一定會裝作不認(rèn)識,絕不會跟她有半分的交集。這樣,你滿意了嗎?”容恒寵溺地看著阿嬌。
“這還差不多,不過以后也不能叫她的名字,要讓那個名字在你的生命中完全消失。以后,你只能想著我!”
“不會有其他人的,這一輩子,只會有你一個人。”
阿嬌滿足了,她倒是不擔(dān)心容恒會喜歡上百合,只是一想到百合那樣子她就來氣,她的人都敢搶,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更可惡的還是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誰敢在背后算計她,要是她知道了,一定要剖了他的皮。
百合見容恒一走,臉上一冷,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而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全都散了,只留下鳴鳳和百合。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鳴鳳不打算跟百合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百合先是一愣,繼而不解地看著鳴鳳,“姑娘說的是什么話,百合不過是愛慕王爺罷了,哪里有什么人派百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