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痕心里想著自己能不能跟沐安若配型成功,沉默不語,沒有注意到端木霖正看著他。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端木霖問道。
“哦!沒什么,先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再說吧!”白月痕說道。
端木霖不再說什么,將視線從白月痕身上移開,看向前面的道路。
陸懷瑾已經(jīng)在去看望官致越的路上,很快就到了官致越所在的醫(yī)院。
陸懷瑾锃亮的皮鞋踩在臺階上,筆挺的身影進入了醫(yī)院,秦墨風緊緊跟在后面,吊兒郎當?shù)纳碛芭c陸懷瑾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是冷峻干練型,一個是過度休閑型。
官致越怎么也想不到陸懷瑾會親自來看望自己,既激動又愧疚,一個男人竟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陸懷瑾將帶來的鮮花放在了官致越的床頭,看著官致越痛苦流涕的樣子,不知該如何勸說,順嘴就來了一個命令,大聲說道:“不許哭!”
“是!上將!”官致越出于本能的條件反射,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官致越頓時就止住了哭泣,給陸懷瑾敬了一個禮,向陸懷瑾行注目禮,等著陸懷瑾向自己發(fā)號施令,就像過去那樣。
時間在這個時間停住了,房間里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陸懷瑾卻不知接下來該給官致越下達怎樣的命令,只是注視著官致越真摯的眼神。
隨即,官致越就發(fā)現(xiàn),他和陸懷瑾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跟那個美好的時代永遠告別了,自己再也不是那個沖鋒在前的戰(zhàn)士了。
官致越一轉頭,躺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淚水不爭氣地又淌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官致越,心里對陸懷瑾只有靠愧疚,他無法面對陸懷瑾,一看到陸懷瑾,他就想到自己坐過的那些事情,他無法原諒自己。
在戰(zhàn)士面前,陸懷瑾一直以來都是冷峻的,他明明很想說些安慰官致越的話,說自己不怪他,卻無法開口,或許,這就是陸懷瑾作為一個軍人的特質(zhì)吧,常年的部隊生活讓他養(yǎng)成了冷峻的性格。
秦墨風同樣是軍人,可是性格卻跟陸懷瑾截然不同,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天上飛的兵比地上跑的兵情商高。
“官致越,你別傷心了,我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陸懷瑾沒有一點點責怪你的意思。”秦墨風走到官致越身邊說著,用手輕輕拍了拍官致越蓋在身上的被子。
聽到秦墨風這么說,陸懷瑾看著秦墨風,眼中滿是感激,感謝他說出了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想法。
官致越卻依舊用被子蓋著自己的臉,說道:“是我對不起上將,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作為一個兵,我都不該做出誣陷上將的事情的。”
官致越依舊自責,不愿讓陸懷瑾看到自己悔恨的樣子。
陸懷瑾覺得官致越現(xiàn)在不愿意見自己,終有一天會想明白的,他說道:“官致越,你是我的兵,我相信你能想清楚。”
夏亦初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擔心自己在的時候官致越見到陸懷瑾太過難為情,就躲在門外偷聽陸懷瑾跟官致越說些什么。
陸懷瑾不再說什么,看了看夏亦初說道:“夏寶!小沐得知你有了寶寶,很是擔心,她也確實是想你了,這樣,我安排官致越轉院到沐安若所在的醫(yī)院,你過去既可以照顧官致越,又可以陪陪安若。”
陸懷瑾看向夏亦初,征求夏亦初的同意。
夏亦初當然是愿意去見見沐安若的,可是,她也在意官致越的想法,畢竟這個時候的官致越有些敏感,夏亦初不想讓官致越心里不高興。
夏亦初走到了官致越的床邊,溫柔地說道:“小越越,咱們一起去陪小沐,你要乖!”
聽著夏亦初溫柔的聲音,秦墨風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直呼受不了。
陸懷瑾卻沒有什么感覺,覺得女人就該是溫柔的,就像沐安若一樣,在自己懷里的時候也是這樣溫柔,麻酥酥的。
官致越?jīng)]有反對,就這樣,一行人去了沐安若所在的醫(yī)院。
端木霖和白月痕趕到外地,經(jīng)過實驗,結果還是不如人意,幾名捐獻者依舊不能跟沐安若配型成功。
端木霖嘴上沒說什么,臉上卻已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覺得很失落。
白月痕一陣惋惜,唉聲嘆氣起來。
“還是有機會的,希望沐安若能等到那個時候吧!”端木霖說道。
白月痕沒有說話,心里卻在想著,這次回去,一定要讓端木霖測試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和沐安若配型成功。
再次見到夏亦初,沐安若拉著夏亦初的手,喜悅中帶著哀愁。
“夏寶!你真幸福,又了寶寶,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哦!”沐安若說道。
“小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這么善良,你也會幸福的。”夏亦初安慰沐安若說道。
聽了夏亦初的話,沐安若明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卻并不傷感,心里還是擔心夏亦初的身體,說道:“夏寶,我已經(jīng)感覺很幸福了,我希望我能見到你的寶寶,它一定很可愛的,我想抱抱它。”
“嗯!小沐,一定會的。”夏亦初重重地點了點頭,希望沐安若的身體能好起來。
“夏寶,現(xiàn)在小越越怎么樣?他還好嗎?”夏亦初擔心地問道,官致越的狀態(tài)可是關系到自己好姐妹的幸福的,沐安若怎能不關心。
“唉!小越越不開心,或許他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陰影了,他心里很是愧疚,恨不得立刻去死,又擔心孩子沒有爸爸!”夏亦初說著。
聽了夏亦初的話,沐安若一點也沒有意外,她已經(jīng)料到,官致越會這樣的,他是個有良知的人,不可能會輕易原諒自己的。
“夏寶,你別擔心,慢慢會好的。”沐安若安慰道。
“感謝這個孩子!要不然我覺得官致越是不會讓自己再留在這個世上的,我也會隨他而去。”夏亦初說道。
“夏寶!不要,我要你陪著我,這幾天沒見到你,我好擔心。你一定要好好的。”沐安若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