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公司,陳晨在會議室。
“誰有新的點子?”陳晨一向溫柔陽光,平易近人。這個時候語氣也不免煩躁和冰冷。
“總裁,如果要拍一個新的電視劇,我覺得,拍比較好賣的都市題材的愛情劇比較好,穩妥簡單。”一個年級較大的中年男子說。
“不行!我們公司才剛剛起步,現在不是追求穩妥的時候!應該出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能夠博人眼球,我們需要這樣的材料和點子!”陳晨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陳,陳總,我有一個建議。”一個年輕的姑娘說。
陳晨看到是新上任的年輕女孩雅丹,這個女孩平時都不怎么敢發言,雖然平時工作很認真,每次晚上最后一個收拾東西下班,有一次,陳晨有工作材料落在公司,很晚回到公司拿,那時候將近凌晨,但是看到這個叫雅丹的女孩還在電腦桌前工作著,桌上有好幾倍已經喝空的咖啡。
記得那一天晚上是陳晨以老板的身份命令她回家休息的。是個勤奮愿意吃苦的孩子。
所以現在看到她發言,陳晨的眉頭舒展開了一些,眼神指示她往下說。
雅丹捏了捏手心的汗,咳嗽了一下才開始說話,明顯看的出她的緊張。
“我……我覺得,現在我們可以拍一部古裝劇,雖然古裝劇這幾年勢頭有所下降,但是,一部情節優秀,制作精良的古裝劇在市場上的受歡迎程度還是比較高的,正好拍一部別人拍不出來的古裝劇,也符合,陳總您剛剛提出來的要求,讓人眼前一亮。正好我最近在研究賣的比較火的古代言清小說,新晉言懸疑作家挈與的書《半君山》寫的很不錯,懸疑和感情的描寫上很都細膩,而且劇情有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我們可以和作者協商,將她的書拍成電視劇。”
“而且挈與也是剛剛出了一兩本書的新作家,雖然文筆的功底真的很好,而且創意不雷同,內容也深入人心。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火,她的書也有很大可能被各個公司競相拍成電影電視劇,我們正好趁她還沒有紅起來的時候,找她拍電視會容易很多。”
陳晨緊皺的眉頭已經完全不見了。眼睛亮晶晶的,他很開心自己找到了這樣的人才。
他輕輕的鼓了鼓掌,說:“雅丹,你說的非常好,真的非常好。就按照你說的做,你負責去聯系那個作家挈與,我們星火公司,決定重金投資這部電視劇。”
轉眼好幾個月過去了。
顧辰琛就像是蒼老了好幾歲。他每天都對喬克下命令,讓他不管在哪里,花多少時間,都要把蘇栢顏給找出來。
眼看這個城市和附近的城市,都找遍了,可是哪里都沒有她的消息,甚至信用卡也一直沒有交易的記錄,蘇家的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顧辰琛特地去蘇家找了蘇栢顏的父親,然而仍然尋找無果。
顧辰琛告訴了蘇父這些年蘇栢顏受到的委屈和欺負。
蘇柏顏的父親也得知小女兒蘇依依被上位,陷害自己未來姐夫的事,所以不用顧辰琛多加解釋,他仔細想一下以前的事,心里大概有了數。
親生女兒不知所蹤,他又何嘗不著急。一想到以前不分青紅皂白的罵那個孩子,心里就難過的不得了,后悔在她媽媽死后,非但沒有照顧好她,還總是無視她,甚至想把那孩子送到國外。
“以前是我不對,不過小女蒙受顧總你的喜歡,也是有福氣了。說實話,我也想快點找到她,但是,我真的沒有柏顏這孩子的任何消息啊。顧總您請回吧。還有,如果…找到她了,請務必告訴那孩子,爸爸錯了。”
此時,蘇柏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快要到預產期。墨米擔心的連戀愛都不談了,專心的在家里陪蘇柏顏。
陳晨也趁公司不忙的時候來洛杉磯看看蘇柏顏。
陳晨來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的,心中寬慰許多。他們有時候就在天臺上坐著聊聊天。
陳晨告訴蘇柏顏,最近對一個女孩非常上心。
“她叫雅丹。很普通的女孩。但是她努力拼命起來,身上所散發的光芒,真的是非常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開始注意到她,然后一發不可收拾。柏顏,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陳晨這個時候已經和原來的妻子離婚很久了。
“陳大哥,我想,你一定是對那個女孩有好感了,你說的這么好,我也好想認識認識她呢。”蘇柏顏喝了口杯里的牛奶。
陳晨替她披好披肩,關切的說,“怎么樣,快到預產期了吧。”
“嗯!”蘇柏顏輕摸自己的小腹,笑得一臉滿足。
“等你生下我的干兒子,要來做我新劇的女主角哦。”陳晨理了理她額前凌亂的發。
后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藍的讓人想要流淚的天空。
時間將心上的記憶帶走,蠻不講理,不了控制。秋天也似乎要來了。
不記得是第幾個看到這么美的天的秋天。梧桐樹金黃的葉子像火一樣蔓延。
即使還能想起你,也可以不帶著傷痛和不甘。
顧辰琛,此生,不再見吧。
離蘇柏顏的預產期越來越近,她非常期待這個小生命的誕生,也有一點緊張。越臨近生產的日子,她越發的,想念父親。即使他很久沒有用關愛的眼神望過她一眼,即使一直嫌棄她,不管她多努力多努力的學習,拿到多高的分數,被夸的總是蘇依依。
后來。她就只能不斷的闖禍,這樣,他才能抽出排的滿滿的時間,來訓斥自己。只有那個時候,父親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所以說血濃于水嗎?
在這種很緊張的日子,多希望能有個親人陪在自己旁邊,握緊自己已經顫抖的手,告訴我,你要加油,你可以的。我陪著你。
蘇柏顏從思緒里抽出身來,招呼那個正在跟voyage的狗玩的傻女人墨米。
“墨米,我今天晚上開始就要住到醫院了,你要陪我嗎?”蘇柏顏汗顏。
“當然陪啊!你一個人我哪兒能放心。等會啊。我先把我兒子送回給它爸。”墨米抱著狗狗屁顛屁顛的跑了。
“它爸…voyage知道你這么叫他嗎?”
蘇柏顏說,但是墨米已經跑遠了,根本聽不到。
真好啊。大家都找到了自己想要保護和追尋的人。寶寶,你要快點除開陪伴媽媽噢。
蘇柏顏對著肚子說。小寶寶踢了她一下。
我還是可以,很幸福的。
就一直這樣失去的話,就能習慣悲傷嗎?
顧辰琛又一個人在抽煙。
煙灰缸已經盛不下。煙灰落滿了玻璃茶幾。他又想起蘇柏顏,記得第一次遇見她,貓一般倔強的女子。
躺在床上,是一朵盛開的絢爛的花。
現在這個時候,如果孩子還在的話。應該快要生了吧。
孩子從小就沒有爸爸,還是會有一個爸爸,像陳晨那樣體貼的男子,而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都不回認得他。
想的太入神,煙燃到了手指,他吃痛的縮了縮手,扔掉桌子上的幾盒煙中,最后一根。
墨米已經在醫院照顧蘇柏顏好幾天了,離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墨米每天都玩放很多舒緩的古典音樂,害怕蘇柏顏焦躁擔心。
其實,等待這個孩子的誕生,墨米幾乎要比蘇柏顏都要緊張。
“我都快成孩子他爹了!”墨米不滿的說。
但是她下一秒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其實一直都不敢在蘇柏顏面前提到顧辰琛。今天,她突然想問問她,有沒有忘了他。
“顏顏,你還會想起他嗎?”墨米小心翼翼的問。
“會。”蘇柏顏說,眼睛不知望向何方。
墨米心里一緊,果然自己說錯話了,就怪自己嘴笨,誒…
“但是已經不會難過了。”蘇柏顏走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你,會原諒他嗎?”墨米好歹松了口氣。
“不原諒。”斬金截鐵。
“誒…”
不知道,嘆氣的是誰。
蘇柏顏生產的這一天,墨米簡直急壞了,先是羊水破了,墨米還嘲笑了蘇柏顏一番。因為她以為她只是尿褲子…
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后,墨米慌忙打voyage的號碼,讓他快來蒼茫。雖然在醫院,并沒有什么可幫的,但是這種緊急的時候,身邊有個男人,畢竟放心一些。
蘇柏顏在手術室離奮斗的時候。陳晨接到電話也趕了過來。
大家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蘇柏顏的身子平常就很差,生怕她生孩子出現什么意外。
幾個人就像是蘇柏顏的家屬一樣,在手術室外面走來走去,手心都捏出了汗,嘴里念念有詞,無非都是在為蘇柏顏母子祈禱。有佛教,基督教,甚至voyage還會一點伊斯蘭教的祈禱方式,總之,是叫來了各方的神仙。
讓人開心的事,蘇柏顏和小寶寶,母子平安,一起從手術室出來。
“看來把各路神仙都請過來,果然有效啊…”墨米自言自語到。
聽到這番話的voyage一巴掌拍到了墨米的頭上,墨米清醒過來,歡歡喜喜的吵著要去看小寶寶了。
蘇柏顏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像紙一樣白的難看。
小寶寶睡在她旁邊,小小的人,軟軟糯糯的小手小腳,蘇柏顏覺得,這就是人間的幸福了吧。
初為人母的喜悅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