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跑得了嗎?
只見凌白一跺腳,擂臺之上一把鐮刀離地而起,一把抓住鐮刀,凌白原地消失。
瞬移靴!
兩個呼吸時間,凌白又出現(xiàn)在擂臺之上,手里多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人頭一丟,凌白又原地消失,再回到擂臺之上,手里多了一個人,劍膽宗高手。
將劍膽宗高手往擂臺上一丟,凌白面對著百萬廣場道:
“讓人民來審判你吧!”
話音剛落,擂臺之下一片整齊的呼聲:
“殺了他!……”
凌白望著跪在地上還沒起來的劍膽宗鍛魄九重天大高手道:
“我代表人民對你執(zhí)行死刑!”
說著就要揮動手里的鐮刀,這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道:
“螻蟻,你不能殺他!”
“嗤!”
手起鐮刀落,人頭掉擂臺!
“你沒聽見我說的話?”
一鍛魄六重天武者,竟然在別人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擂臺之上。
“嗤!”
人頭又落地。
“聽見了!”
凌白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劍,右手握劍指著一直站在原地未動的女武者,也就是三個鍛魄九重天之人道:
“你為什么不跑?”
“跑不了,跑了也沒意思!”
女武者很冷靜,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凌白嘿嘿一笑,道:
“倒是挺有個性,可惜不能搶你回去做壓寨夫人!你走吧,去將所有中洲來的人叫來這里!”
這句開玩笑的話,又被正好被趕過來的琴音宗觀察員團給聽了去!
于妙語趕忙停下腳步,對身邊幾個人說:
“聽見了沒,我說他是土匪你們還不相信,現(xiàn)在相信了吧!”
琴心宗觀察員團“噗嗤”一笑,什么話也沒說,不過再沒繼續(xù)前進,也沒后退,就站在原地不動,不知道她們要干嘛!
凌白早知道她們過來,不過并沒有管她們,而是回頭對擂臺上的兩個女子道:
“去叫中洲的人來!”
說完,拿出一張椅子,便在擂臺之上坐了下來,身后,一地尸體!
沒讓凌白等太久,大概半住香之后,就見九個人從西方擂臺方向不疾不徐、有說有笑的向凌白這邊走了過來。
九人都在十六到十八歲之間,其中三人鍛魄八重天,六人鍛魄九重天,九人到來,先是看了一眼滿擂臺的尸體一眼,其中一人呸聲道:
“一群廢物!”
隨即又看向凌白,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成丹九重天?”
凌白站起身來,雙手與肩平舉,轉(zhuǎn)了一圈道:
“如假包換!”
九人看他一副賤樣,差點就忍不住跳上擂臺,先踩他一頓再說,因為實在是太看不順眼得很。什么時候,東荒的人變得這么囂張了?
“你是誰?”
一名鍛魄九重天無腦的問到。
凌白差點一個趔趄掉下擂臺,特么的,來了半天,感情這么大一副對聯(lián)你居然沒看見?又或者說你根本不識字?
凌白脾氣很好,忍住想罵人的沖動之后,指了指對聯(lián)橫批,之后又指著自己道:
“凌白,也就是我,如今我要殺你們,可有什么想法?”
九人聽凌白這樣說,不但沒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笑容很純真,像個孩子一樣。
“你這要求不過分,我這就上來給你殺!”
一名鍛魄八重天武者說完,只見影子一閃,便出現(xiàn)在凌白面前,一臉戲謔的道:
“殺……”
“嗤!”
人頭落地!
“真是個好人啊!不,真是個好鬼啊!”
凌白一臉贊賞的望著緩緩倒地的無頭尸體道。
百萬廣場,所有人都在心里叫好,不過,僅僅只在心里而已!缺少血性,怪不得總被人欺負,活該!這時候,就應該大聲叫出來才對!凌白不是很滿意。
“螻蟻!你竟然殺了中洲十大家族張家子弟?”
都到了這個時候,擂臺下中洲這群傻瓜還在刷優(yōu)越感?一看他們就是被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給沖昏了腦袋,著實可悲得很。
“事實上,剛才我還殺了一個不知什么家族的子弟!”
凌白用劍指著那名中洲鍛魄六重天武者的無頭尸體道。
“王家子弟你也殺了?你闖大禍了!”
“無所謂了,你上來給我殺!就讓這禍闖大點吧!”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天下所有過錯,就讓我凌白一個承擔好了,反正虱子多了又不會咬人,賬多了也就沒什么可愁的了!
那話多之人果真是個好人,凌白話音未落,他真的就跳上了擂臺,把凌白感動得只有出劍,然后又解決了一個。
“你們七人一起上吧,實在是不想和你們逼逼了!腦子這東西,真是個好玩意兒,可惜,你們沒有!”
凌白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他知道,這些都是小蝦米,而他,要的是大魚!
七人見識了凌白的手段,說實在的,心里有些發(fā)虛,可是,凌白居然要一挑七,這讓他們底氣足了許多,慣性思維讓他們決定教訓教訓一番這個狂妄的成丹九重天螻蟻。
七人略作遲疑之后,還是“唰”的一聲上了擂臺,并將凌白圍在中央:
“我們……”
“嗤嗤嗤嗤嗤嗤嗤!”
“吳鉤霜雪明!”
七人之感覺一陣涼意指透心間,之后就什么也感覺不到,其實是他們先發(fā)起的進攻,可是,沒有可是,結(jié)果就那樣了!
殺孽太多,罪過!
凌白在心里懺悔,但是卻沒有后悔,這就是武者的世界,拳頭小又要講道理的情況下,只能將大拳頭全部都打趴下,否則就沒有道理可講。
誰讓自己拳頭小呢!誰讓自己境界低呢!這仿佛就是一個死循環(huán),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殺殺,殺到天都顫抖,到了那個時候,就真的沒有殺戮了!
“廢物!走到哪里都是廢物!”
話音未落,便見兩個十八歲左右,鍛魄九重天之人突然出現(xiàn)在擂臺之下,兩人面容冷峻,目光犀利,一人握刀,一人抱劍。
握刀之人抬頭看了一眼凌白身后的對聯(lián),手中長刀突然出鞘,卻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刀光一閃,便見一柄明晃晃的,由刀氣組成的刀影,以無堅不摧之勢,狠狠劈向凌白身后的對聯(lián)。
見此,凌白靈力急動,隨手一劍便迎了上去,氣劍氣刀半路相遇。
“轟!”
氣刀七劍化為能量,重歸天地,氣浪席卷四方,四方廣場地磚被掀起無數(shù)塊,剛剛離地便化為塵埃!
凌白“噔噔噔”連退三步,終于能夠有人將自己擊退,不過對聯(lián)卻是保住了!這樣才有點意思,要不然,只是單純的殺人,心是真的累!
“不過如此!”
持刀人話音未落,人已上了擂臺,甫一上擂臺,一跺腳,擂臺之上所有尸體離地而起,接著“嘭”的一聲化為血霧飛出擂臺。
“看著心煩!”
持刀人一句話,看起來似乎很喜歡說四個字。
盡管持刀人的表演看上去很酷,但凌白還是沒當回事,這持刀人或許是有些實力,于凌白而言,依舊不夠看!
“一刀!”
持刀人非常自信!
凌白笑笑,勾了勾手指!沒說話,對付話少裝酷的人,就是不言,讓對手也無言,憋死他!
持刀人不但話少,還很果斷,只見他左手握刀,右手握住刀柄,體內(nèi)元力源源不斷通過右手使之凝于刀身,如此三個呼吸之后,突然用力一拔,長刀出鞘。
這時,又見一柄氣刀,如閃電一般劈向凌白,“嗤嗤!”聲輕微,那是空氣被切割所發(fā)出的聲音。
拔刀出鞘,收刀入鞘,轉(zhuǎn)身,右腳剛抬,都還沒有再踏下。
“不可能!”
三字出口,持刀人便從中分開,然后左右兩邊,一邊一瓣身體,兩瓣身體剛出擂臺便化為微塵。
一點聲音都沒有。
擂臺之下,憋屈了許多天的東荒武者終于憋不住了,不知誰狠狠一握拳頭,用力的道:
“爽!”
一句話,一個字,卻仿佛一塊巨石自高空落入平靜的湖水中。
“解氣!”
“血腥!暴力!不過我喜歡!”
“白哥哥!我愛死你了!”
“做男人,就得這樣才過癮!”
……
眾人還在七嘴八舌,卻見擂臺突然一分為二,從中被不知是刀氣,還是劍氣徹底切割開來!
與此同時,持劍人突然出手,他懷中之劍突然離身,于胸前一尺平行于地面懸浮在空氣中,持劍人雙手各自捏個劍訣,右手中指輕輕向外一彈,劍鞘脫離劍體,快速向凌白飛去。
凌白一個側(cè)身,左手一抓,穩(wěn)穩(wěn)的抓住持劍人的劍鞘,盡管如此,凌白還是被巨大的沖擊力給帶著倒退了七步之多。
倒退過程中,凌白左手發(fā)力向持劍人一拋劍鞘,劍鞘便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持劍人飛去,并不偏不倚的插入持劍人劍身之中。
持劍人手捏劍訣,輕輕一轉(zhuǎn),劍鞘四分五裂,于此同時,持劍人一聲清呼吸:
“劍破虛空!”
只見長劍如脫韁的野馬,又似決堤的江河,攜雷霆萬均之勢,快速攻向凌白。
飛劍之中蘊含的可怖力量,激起了凌白一絲興趣:
“銀鞍照白馬,踏祂如流星!”
只見凌白長劍一揮,一片耀眼刺目的白光閃過,接著足尖輕點,騰空而起之后,足尖又是一點,一腳點在持劍人的飛劍之上,然后便如流星般向持劍人飛去。
于此同時,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持劍人雙眼,接著便聽“嗤”的一聲,凌白出現(xiàn)在持劍人身后,長劍四十五度角斜指地面,劍尖,一滴溫熱血珠想落而未落。
“哐當!”持劍人長劍,在沒有劍訣支撐后落地:
“東荒有妖孽!”
持劍人一句話之后,身子向后直挺挺倒下,臨死那一刻,他仿佛相信了什么!
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