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司語莞爾一笑,試圖讓他放心:“到家以后,我給你電話!”
子墨妥協(xié):“好吧!那我看著你上去!”
藺晨看著兩人曖昧的互動,一臉懵逼,這冷面煞神平日面若冰霜,惜字如金,撒起狗糧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有些不耐的提醒:“你們倆差不多行了吧,還真把我當空氣了!”
子墨森冷的一記眼刀射過去,藺晨打了個寒顫,立馬閉嘴,下意識的摸了摸肩膀,他的胳膊現(xiàn)在還疼吶!
約摸司語已經(jīng)到樓上了,子墨才驅車離開。
剛出小區(qū)門口,子墨丟下一句:“你來開車!”便下車鉆進了副駕駛!
藺晨無語,打又打不過人家,只能委屈吧啦的下車,給某人充當司機!
一路上子墨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看一眼,然后又失望的放下,不難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藺晨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等什么!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藺晨正色道:“子墨,等了她170年,從沒想過放棄嗎?”
子墨沒有回答,可目光中的空洞和執(zhí)著,卻已經(jīng)是最好的答案!
他放不下,無論時間多久遠,無論她輪回幾次,他都放不下!
路虎車停在東庭一號別墅前,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之后了!
子墨沒有下車,劍眉緊擰,撥通了司語的電話。
“嘟……嘟……嘟……”無人接聽!
子墨幽深冷摯的眸子盯著手機,依舊沒有下車的打算。
大約又在車里坐了十幾分鐘,藺晨有些繃不住了:“到底怎么了?”
子墨似是沒有聽見一樣,又撥了一遍司語的電話。
“嘟……嘟……嘟……”依舊無人接聽!
昏暗的車廂內(nèi),深邃的眸子越發(fā)陰沉森冷,似乎車內(nèi)的溫度都跟著他隨身攜帶的冷氣壓,而瞬間低至冰點!
藺晨也感覺到了子墨的不對勁,多少測測司語可能出了問題,打了個寒顫,不再說話!
子墨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外婆,語兒回去了嗎?”清冷的聲音卻帶著淡淡的敬重!
藺晨想,這個世界上,除了司語,或許也就只有這個老太太能得到子墨的另眼相待了!
“語兒?她沒跟你在一起嗎?”老太太問!
盡管他此刻的眸中已經(jīng)醞釀著疾風驟雨,可說話的語氣依舊小心翼翼:“外婆,語兒可能加班,我去接她!”
“好,好,那你趕緊去接她吧!你倒是加把勁兒啊,趕緊名正言順的做了我的外孫女婿,也好直接住在家里!”
“外婆,我知道了,您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他對藺晨道:“回世紀小區(qū)!”陰鷙的眸底一片寒涼!
藺晨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絲毫不含糊,一腳油門車子便飛竄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司語,剛到家門口,欲要打開房門,只覺得頸后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已不知身在何處,眼睛被蒙住,嘴也被封著,就連手腳都被綁著,只覺得身下一陣冰涼,應該是被人丟在地面上了!
唯一能辨別的聽力,卻只有靜,靜得詭異,靜的令她毛骨悚然!
司語強迫自己穩(wěn)定心神,壓制心中對這種未知的恐懼,努力維持著一絲理智,她到底在哪里?該如何自救?對她下手的人又是誰?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司語不再掙扎,一動不動的躺在冰涼的地面上!
“大小姐!您不必親自過來,這里又臟又潮,不適合您!”男人的聲音恭敬低沉!
“呵!我就是想親自告訴她,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女人陰狠的語氣,似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司語蹙眉,豎起耳朵仔細聽,她怎么覺得這個聲音這么耳熟?
“小區(qū)的監(jiān)控都處理好了嗎?”女人問!
“全部都毀了!”男人答!
“開門!”女人吩咐!
司語以最快的速度在腦海中搜尋這個熟悉的聲音!
驀地,恍然大悟!
是——方楚楚!
秦悅悅的表妹!
沒錯就是她!
不等她多想,伴隨陣陣‘吱呀’聲,鐵門已被打開,發(fā)出一陣鐵銹的摩擦聲,極為刺耳!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司語能感覺到,此刻那個聲音就在她面前。
驀地,臉被一只冰涼的手掰過,只聽‘滋啦’一聲嘴上的膠帶被撕開,疼的司語心頭一顫,仿佛連皮帶肉都齊齊被扯了下來了!
“方楚楚,我知道是你,既然你敢把我綁到這里,那總該有個理由吧!”
她怕死,可她更怕死的不明不白!
她與方楚楚有過口舌之爭,可也決不至于出手如此狠毒,她實在想不出和這個女人還有什么過節(jié)!
“呵!你倒是有幾分膽色!想你這種賤人,還真就不配惹到我!可你偏偏勾引了我想要的男人!”
方楚楚眸色一凜,對著一旁的人道:“把她的眼睛解開!”
“是!大小姐!”
眼睛上沒有了束縛,同樣沒有光,只有幾個手電筒同時射向司語,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適應片刻,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黑暗中隱約能看出這里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廠房!
司語重復著方楚楚剛才的話,精準的捕捉到了她話里的關鍵詞。
她想要的男人?
是誰?
是姜哲?還是子敬哥?難道是子墨嗎?
司語不敢置信自己的猜想:“方小姐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司語名聲不太好,關系曖昧的對象也比較多,不知你說的是哪一個?”
方楚楚冷嗤:“你別給我明知故問,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他多看你幾眼,說幾句好聽的,就是喜歡你,我們以前柔情蜜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男人身下承歡呢!男人都有劣根性,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
司語暗自分析,方楚楚說的人不可能是姜哲,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他去法國的那兩年,其他的事情她都是了解的,再者說姜哲還是方楚楚的表姐夫!
也不可能是子敬哥,如果是子敬哥,她方楚楚也沒必要等到現(xiàn)在!
那就只有子墨了,真的是子墨嗎?
想到子墨那雙深情的眸子,司語的心一路墜到了谷底!可仍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方小姐,我這人天生愚鈍,你還是把話說清楚吧!”
方楚楚笑的猖獗,原本精致甜美的五官,黑暗中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了猙獰可怖:“你不只是天生愚鈍,你還野心勃勃,表姐夫不要你了,你不甘心一個劉子敬,還想爬的更高,我說的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