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司語淡漠的掃了一眼邀請函,然后離開公司,去了醫(yī)院!
仿佛有關(guān)那個男人的所有的事,都無法激起她心中絲毫的波動,可越是這樣,司語越是覺得自己曾經(jīng)的付出純粹是個笑話!
“語兒,我會讓瑞林盡快處理好Z市的事宜,姜氏集團(tuán)的訂婚晚宴,就由瑞林去出席!”劉子敬聲音渾厚空靈!
“好!”司語知道,劉子敬這樣安排,完全是考慮她的感受,作為前妻,她也確實(shí)不想去出席姜哲的訂婚宴!
“語兒!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劉子敬灼灼的目光中蘊(yùn)含著太多復(fù)雜情緒。
他知道昏迷的那幾日,司語為了穩(wěn)定人心,少不了要絞盡腦汁的周璇于Z.J的內(nèi)憂外患之間。
可他沒想到的是,司語竟然為了一個生死未定的他,賭上了自己的名聲和后半生的命運(yùn)!
如果不是葉琳心直口快,只怕他還被蒙在鼓里,他第一次感謝上蒼,眷顧他的生命,如果他真的一睡不醒,司語的余生也就徹底毀了!
“子敬哥,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司語微微一笑!
笑的溫暖燦爛,笑的純粹灑脫,云淡風(fēng)輕的讓人根本看不出,她曾是一次又一次從黑暗中掙扎過的人!
劉子敬看著她,沉思良久,向她招了招手:“語兒,過來!”
司語不知道劉子敬要干什么,但還是坐到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你喜歡胡子墨?”劉子敬問。
難得今天胡子墨沒有跟司語一起來醫(yī)院,所以,劉子敬就問了,問的簡單又直接!
對上劉子敬的黑眸,司語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她笑容溫淡:“曾經(jīng),我沒有愛過,甚至沒有渴望過被愛,可是自從子墨出現(xiàn)了,我的心仿佛鮮活了起來,我想,我對子墨,應(yīng)該不只是喜歡吧!”
其實(shí)即便司語不說,劉子敬心中也早有答案,二人膠著在一起的眼神中皆是濃濃的愛意,再明顯不過了!
她說‘曾經(jīng)沒愛過’,他知道,那個曾經(jīng)里是包括他的,或許他真的該放棄了,但心中這隱隱作痛,卻不知何時才能治愈!
“語兒,你對他的身份了解嗎?”
司語搖了搖頭:“我從未問過,他也不曾提起過!”
她連去愛的資格都沒有,還有必要去過問他的身份,或者有關(guān)他的更多嗎?說來說去,那份心動,可以說給任何人聽,卻唯獨(dú)不能說給心中的那人聽,多么諷刺!
“我之前調(diào)查過,他的身份就像是一張白紙,就連他的車子,車主都不是他的名字!”劉子敬不得不為司語情路叵測而深感擔(dān)憂:“會不會是胡先生有意隱藏了他的真實(shí)的身份?”
“子敬哥,我既不敢接受他的感情,又不敢承認(rèn)自己的心,又何必在意他的身份!”她笑得苦澀!
劉子敬一愣,原來這兩個人的感情也是這么隱忍,出口的聲音隱帶著絲絲疼惜:“語兒,你不該這樣委屈自己。”
病房門外的葉琳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著司語:“司語,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的驕傲呢?你的自信呢?人家胡子墨如果真的在意你那點(diǎn)兒過去,還能整天跟屁蟲一樣做你的護(hù)花使者?”
似乎很多事情都是旁觀者才能看的更清晰,葉琳一語道破司語其中的顧慮與掙扎!
司語目光恍然,看著葉琳:“琳琳,你……”在偷聽?
葉琳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她都忘了自己剛才是再偷聽,只能硬著頭皮道:“我去買午餐回來,剛到門口,順便就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面對兩道鄙夷的目光,葉琳無奈的攤手:“真的就是這樣,只是順便,巧合而已!”
與此同時的晨曦集團(tuán),子墨邁進(jìn)總裁辦公室,周身清冷氣息自帶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何事?”
藺晨慵懶坐在真皮沙發(fā)里,雙手抱胸,眼神頗有趣味的打量著子墨,不緊不慢的道:“沒看出來啊,你看上的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前段時間出于好奇心,本想查查是誰在調(diào)查那輛路虎的車主,這一查才意外收獲了個不大不小的驚訝,深究下去,竟然是子墨的情敵。
子墨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藺晨,徑直走到真皮沙發(fā)上坐下:“到底何事?”
“這個女人,跟姜氏集團(tuán)的二少爺結(jié)過婚,還生過一個孩子,現(xiàn)在又在Z.J工作,跟Z.J的總裁關(guān)系也不清不楚,雖然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你也沒必要找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吧!”
見子墨不為所動,藺晨繼續(xù)道:“雖然你平時冷的跟個冷面閻羅似的,但你長得確實(shí)人神共憤,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她是我的娘子!”子墨聲音冰冷!
聞言,藺晨愣住,他聽的清楚,這次不是老婆,也不是妻子,更不是愛人,是娘子?難道?
“你……你是說,你以前成過家?而司語,是你娘子的轉(zhuǎn)世?”藺晨瞪大了眼睛,以他從師傅留下的那本伏妖冊中的內(nèi)容而推斷,差點(diǎn)沒驚掉下巴!
子墨幽深的眸底浮現(xiàn)些許落寞,聲音依舊冰冷:“一百七十年前!”
這男人向來惜字如金,能少說一個字,決不多說,藺晨早已司空見慣,不過他還是聽懂了,并且也著實(shí)被震驚到了。
一百七十年前?
她找了司語一百七十年?
而司語卻結(jié)婚生子了?
他簡直不敢想象,一百七十年啊!這條漫長的歲月長河究竟有多長?算起來應(yīng)該是清朝!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藺晨問,他對這狐妖的曠世絕戀不免憂心忡忡!
“守著她!”
毫無溫度又異常堅(jiān)定的三個字,卻讓人聽出了卑微到塵埃里的執(zhí)著與深情,藺晨又一次對子墨產(chǎn)生了敬畏之心!
“三天之后是姜氏集團(tuán)二少爺?shù)挠喕橥硌纾匆咽盏窖埡鳛樘A家繼承人,剛好又人在東市,怎么也要給姜老幾分薄面。父親命我以藺家繼承人的身份出席晚宴!只是,我若以藺家的身份去出席晚宴,那晨曦就要你親自去出席了!”
他因?yàn)槊械纳澜伲瑥男【透趲煾瞪磉叄谔A家,他是個神秘的幾乎被人遺忘的存在,在商界知道他藺晨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只怕出席晚宴之后,他就會隨著身份的曝光,而身處爾虞我詐的明槍暗箭之中了,然而晨曦集團(tuán),是他送給子墨的,他不想將子墨牽涉到他的水深火熱里,即便他知道,子墨根本不屑這塵世間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