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從飛機上下來之后,深呼吸了一口,她回來了,回到了這個讓人懷戀又痛苦的地方。
8年前,父親出事,家族企業倒閉,自己被迫與韓梟分開。
2年前,韓梟出事,自己再次被迫與韓梟分開。
好像這里充滿了魔咒,她根本不敢踏入。
但是如今,她又不得不回來。
韓梟到底是失憶還是沉睡,她必須調查清楚,就算傾盡全力,費勁她這兩年所有的財力,她都必須要得到最終的答案,不見到韓梟不罷休!
“黎歌,我已經叫了車在外面等著,你是要先回去休息了?還是直接到電視臺?”周仲宇詢問著黎歌的意思,電視臺對于她這樣的大咖,是絕對的給予充足時間安排。
開什么玩笑,這是黎歌成為國際大咖后,第一次回國,第一次國內首秀,這對電視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就連現在廣告都打了出去,沸沸揚揚,門票直接售光,參賽的人選更是多了兩倍。
顯然,都是沖著黎歌而來的。
“不用了,我想先去看看我爸,然后就回去休息吧,電視臺的事情明天再說。”
“好!”周仲宇直接點頭說好。
秋瓷拿著這新傳來的新聞告訴黎歌,“皮特發言澄清那天晚上的女人并不是你,雖然他沒有說明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他拿人格擔保,這人不是你,因此也因為此事帶來的后果對你道歉。”
“人格?”黎歌諷刺一笑,“他有什么人格?”
“然后網絡上有一些人還做了對比,說雖然看起來差不多,其實身高,體型差了很多,特別是沒有人注意到的發色,照片中的女子發色是帶色一些棕色,而你是黑色,這些都是通過網絡上流傳出來的電梯內視頻來作證,現在網絡上都已經沒人在說你是小三了,皮特也代替了他夫人道歉,所以網絡上在猜測,你是否會撤訴。”
“不撤訴,殺雞儆猴,我可不接受任何的惡意誹謗,那一巴掌我也沒忘記。”
“恩,我也不贊成撤訴,這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周仲宇眼里閃過一絲殺氣,“她皮特夫人直接跑上來又是打又是罵的,對黎歌多大的影響,現在連面都不出,還道歉?憑什么接受!”
“好!”秋瓷明白的點了點頭,“也是,我們歌歌多高調,憑什么撤訴,我馬上聯系公關部門!”
“恩!”
三人上了車,開始由朝著監獄走去。
黎歌一路上沉默無言,秋瓷與周仲宇在商討接下來上訴與節目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車就地道了監獄的大門。
黎歌帶著鴨舌帽,眼睛直接走了進去,這次她是秘密回國并且走的VIP通道,根本沒有任何一家媒體知道她的行蹤。
早就聯系好了監獄方面,黎歌探監父親黎勇志的道路,倒是暢通無阻。
只是黎勇志比兩年前,更加老了。
“黎歌!”見到黎歌之后,黎勇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上次你告訴我你要結婚了,如今你生活怎么樣?”
黎歌心中頓時驚訝,上次可是兩年前,父親居然說的這般輕松,然而她的心卻沉了下去。
兩年,她逃出去了兩年,結果也把父親丟在這里兩年。
她是個不合格的女兒,是個不孝的女兒,“爸,我,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黎勇志點了點頭,蒼老的手抓著黎歌,“我最近老是夢見你,夢中的你過得很不好,所以我很想你,可是我由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是我不好,我都忘記留下聯系方式了!”黎歌痛苦不堪,兩年前逃了出去,她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換了,監獄方面的人,也聯系不上她。
“我待會兒就留下來!”
“不用著急!”黎勇志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年紀越大,身體越來越不行,黎歌,能否抽空就來看我一下?”
這句話,讓黎歌有種不好的預感,“怎么了爸?你是哪里不舒服嘛?你告訴我,我寫申請讓你出去看醫生。”
“不用,監獄里面有醫生的,我只是年紀大,越來越不行了,而且就想多多看看你。”黎勇志嘆了口氣,“黎歌呀,這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
“不,爸爸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真的沒有!”黎歌其實也羨慕那些能抱著自己爸爸撒嬌的女孩,“爸,我會時常來看你,之前都是我不好,我,我……”
“那是你工作忙,爸爸都知道。”黎勇志感嘆一聲,“可是你蘇姨,你哥哥你妹妹,就從來沒有來見過我一次,誰對我好誰對我什么樣,我都一清二楚。”
黎歌微微蹙眉,黎悅還在坐牢,做消息自然不能告訴爸,但是蘇姨與大哥,她還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在做什么。
“爸,你不用擔心,她們都很好呢!”
“那就好,那就好!”黎勇志看著黎歌,嘴里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黎歌,這么多年了,我也沒告訴過你,如今,我也年紀大了,這個秘密不能再瞞下去了。”
“秘密?”黎歌一愣,她父親居然還有秘密瞞著他?
“是!”黎勇志點頭,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終于說了出去,“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母親的事情,你也很乖,從來不問我。”
“母親?”黎歌尖叫了起來,記憶中她對母親的記憶是空白,只是知道從小自己沒了母親,因為是蘇月紅的入侵導致。
難道事情不是這樣?
“你母親嫌棄我當年只是一個小商人,而且當年我和她也沒有名分,生下你也是一夜的錯誤,只會她就獨生離開,和我約定再也不見你。我怕傷害到你,所以一直沒告訴你真相!”
“居然不是蘇姨的錯?”黎歌心口頓時一疼,二十多年的認知被摧毀,加上大哥與自己的年紀差,顯然她的母親才是真正的小三,而且還是一個拋棄自己親生女兒的人,不知道心中突然升起的是恨,還是歡喜,忍不住的問道,“那我母親,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