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說什么。”黎歌淺笑,聲音幽幽帶著嘲諷,“只是我見不得我的男人和別的女人。”
“夠了!”韓梟覺得頭疼,“我說了,夏婧依是因為救了我。”
“好,我相信你。”黎歌昂著頭,目光緊鎖看著她,“那么接下來醫院看望的緋聞怎么說?”
無風不起浪,一次看望算得上是平常,兩次看望可以說是關心,那么日夜陪伴呢?
韓梟泄了氣,火也發不出來了,“還不是被你氣的。”
“……”黎歌頓時被塞住了,話語怎么轉柔了?
“好,我也相信你。”韓梟發誓,這是他活了二十七年來,第一次退步,“我相信你和周林樂在一起是巧合,如何?”
她怎么覺得這些話有些敷衍呢?
“夏婧依哪兒,我也不會常去了。”韓梟繼續讓步,“咋們,別鬧了,行嗎?”
別鬧了,行嗎?
敢情是說她在鬧嗎?
黎歌心里不舒服,但是卻也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好!”
見此,韓梟這才松了口氣,早知道這么簡單,他昨晚上就應該讓步呀,死撐個什么。
“下午先別走了,陪我。”韓梟低著頭,湊著她紅潤的雙唇吻了上去,順勢將黎歌壓在餐桌上。
黎歌被撩的不能自己,誰能想到前一秒還是滔天怒氣,下一秒卻成了這樣。
果然,自己還是被韓梟玩的團團轉。
——
周毅掛斷了韓梟的電話之后,忽然仰天長嘯,“哈哈哈,雷雨天總算是過去了。”
剛才聽韓梟的口氣,看來心情不錯,他也不用在受韓梟低氣壓的恐懼了。
“周助理,夏總來了。”秘書打來電話,告訴周毅。
“夏總?”周毅目光一沉,“可是夏氏集團的夏董事長?”也就是夏婧依的父親!
“是!”
“告訴他,總裁休假,我也沒辦法找到總裁。”周毅直接將這燙手的山芋丟了出去。
韓梟好不容易才雨過天晴,他才不想再次回到暴風雨之中。
“這……好吧。”
——
纏綿之后,兩人的之間的氣氛正在慢慢暖和,黎歌心中又氣又惱,韓梟這人怎么能這樣?
昨晚好好說話不就什么事情都沒了嗎?非要弄得她萬分疼痛哭了一晚上之后才來和解,太欺負了。
所以,她決定還是下午的飛機去美國,“飛機票可不能浪費,我得去美國看看白娟傷怎么樣了。”
這么多天了,也應該出院了吧。
可惜,白娟秋瓷都沒有給她打一通電話。
韓梟的臉,瞬間刷的一聲黑了下來,“早看遲看不也一樣?”
“不一樣!”黎歌說道,“最近反正把通告給空出來了,我得去美國好好練習,畢竟也是復活賽的決賽。”
韓梟不高興了,不開心了,“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嗎?”
“沒有呀!”黎歌否決,一本正經,“我這是為了工作。”
“那行!”韓梟忽然上前擁住了她,“那么我就讓你腳軟的下不了床!”
“哎,別……”
然后,室內只剩下一些喘氣聲。
——
黎歌被韓梟折騰了幾天,才被韓梟的直升機給送去了美國。
美國的公寓內,黎歌提著行李回來,拐右拓右住在旁邊房間,而秋瓷白娟的房間里面,依舊沒有人。
黎歌收拾了一下,就讓拐右開車送她去醫院。
剛好,黎歌來的時候,正好遇到秋瓷在和護士吵架。
“為什么要出院?我姐現在的精神狀態根本不能出院!”秋瓷大吼著,面色有些嬌怒。
護士耐心的解釋,“不好意思,我們醫院的病床本來就不夠,她天天住著還不如讓出空間來,而且抑郁癥得回家慢慢養,哪里有在醫院養的說法?”
“那萬一哪天她又自殺了怎么辦?”秋瓷很是著急。
“那只能讓你們家屬時刻陪伴,不能離開一步,而且住院的錢,都可以請一個保姆了。請你相信我,她這樣住在家里與醫院都一樣。”
“不一樣!”秋瓷看起來很是疲憊,“這里有醫生,這里才有安全感。”
“真的小姐,不好意思,還有更多的病患需要病房。”
“反正就不辦理出院,就不!”
黎歌聽了這些話,心中有些著急,立刻上前拉住秋瓷,問道,“怎么了?白娟這么了?”
“歌歌。”秋瓷瞧見黎歌回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卻又在下一秒轉變成怨恨。
“白姐現在得了抑郁癥,動不動就鬧自殺,我沒辦法也沒不敢讓她出院,歌歌你還是別讓白姐看到你好了。”
“怎么會這樣?”黎歌蹙眉,“不是說過兩天就出院了嗎?”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費盡心思半個月了,我很疲憊的呀!”秋瓷脾氣很糟糕,這幾天晚上她都不敢睡覺,就怕白娟爬起來鬧自殺,“她已經割脈三次了,吃藥一次,跳樓一次了,在這一下去,我會瘋的。”
“我去看看她。”黎歌瞬間滿臉憂愁,卻被秋瓷拉住。
“歌歌,我求你了,別去看她,她現在精神狀態真的很不好。”她其實很想說,白娟變成這樣與黎歌脫不了關系。
“你是擔心我刺激她嗎?”黎歌無奈的嘆了口氣,“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不堪?”
秋瓷一愣,搖了搖頭,“歌歌,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黎歌嘆氣,“既然你都這般認為,那么肯定是解鈴還須系鈴人,白娟因我而病,也需要我來開導她,你要是不放心,就跟著我一起吧。”
秋瓷想了很久,這才慢慢點頭,“好,我看著你們,有什么不對勁我馬上站出來。”
“好!”
秋瓷帶著黎歌進了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聞,白色的裝飾也并不好看。
白娟一個人安靜的躺在床上,張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然也是沒有發現秋瓷與黎歌的到來。
“哎,她最近常常這樣,都要嚇壞我了,你說這樣的狀態能出院嗎?”秋瓷嘆了口氣,早已經費盡心思,積滿焦慮,“白姐,你看看是誰來了?”
聽見秋瓷的呼喊,白娟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黎歌,忽然瞳孔發達,目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