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 軍長,你可別嚇唬我。”一開始后勤部長還挺有氣場的,后來也有點害怕了。
戰(zhàn)安然笑了笑:“我嚇唬你?我跟你玩呢?”
“軍長,我們一天一個人只有六塊錢的伙食費,上面發(fā)下來,我出去采購都不吃一塊餅干,我發(fā)誓。”后勤部的部長要不說還好,說完了自己都無話可說了,低著頭也不知道害怕了。
一個人,一天才六塊錢,能吃什么?
都不夠一個正常人喝兩瓶水的。
后勤部的部長,忽然立定抬起頭,昂頭挺胸起來。
“我不是貪污犯,我也沒有監(jiān)守自盜,上面給后勤部的軍糧錢,一分不少,我都記在本子上了,就是老首長喝了幾兩茶葉我都記得。”
“拿來我看看。”
轉(zhuǎn)身,后勤部部長把一個本子從車上拿了過來。
戰(zhàn)安然看了一下,日期都有,這是幾年的。
“你一共多少本?”
“十六本,因為和上面給的錢出入太大了,我只能記下來,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后勤部部長回答的雄赳赳氣昂昂的。
戰(zhàn)安然問他:“給你們下發(fā)軍糧的人是什么人?”
“是軍區(qū)財政。”
“王碩。”
“到。”
“準許你,帶人帶槍請財政部門部長過來喝茶。”
“是。”王碩轉(zhuǎn)身走了,老首長眉頭皺著,說戰(zhàn)安然:“你折騰就折騰,你到我門口折騰什么?”
“我不是沒地方么?”
“是么?我就有地方了。”
“差不多吧。”
戰(zhàn)安然也沒進去,人就在外面等著,果然沒有多久,人給壓過來了。
見了面,戰(zhàn)安然問:“你是財政部的?”
“是。”
“我問你點事情。”戰(zhàn)安然示意把人放開,人被放開了,王冰洋松了松自己的手,不是很在乎的看著戰(zhàn)安然。
王冰洋四十多歲了,戰(zhàn)安然看到這個人,遲疑了一會,想到些什么,但她沒說。
“你給我算一下,部隊每年的裝備開銷是多少錢?”
“十六億。”不用想,王冰洋回的很快,而且一臉的莫不在乎。
戰(zhàn)安然又問:“十年前,部隊現(xiàn)有多少人?”
“兩萬千。”
“生活費是多少?”
“三十二萬四。”
“現(xiàn)在有多少人?”
“三萬七。”
“每個人的生活費是多少?”
“十九。”
“一共多少?”
“七十萬三千。”
“現(xiàn)在你給每個人多少?”
“六元。”
“少了多少?”
“四十八萬一千。”
“看來你也知道一年少了多少。”
“一億七千五百五十六萬五千。”
“錢都哪里去了?”
“我沒收到,也不清楚錢去了哪里,我的錢,地方財政轉(zhuǎn)過來的。”
“不是國防直供?”
“不是。”
……
戰(zhàn)安然回頭看了一眼老首長,老首長說:“你找也找不到源頭,上面找不出,這筆錢,下來之后到了地方財政,后來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地方財政是什么人管著?”
“一個叫焦茂林的人,十幾年前來的這邊。”王冰洋說。
戰(zhàn)安然看了他一會,轉(zhuǎn)身看向王碩:“叫十個人過來,出任務(wù)。
你們也回去,穿上自己的裝備,誰要不穿,不配槍,可別怪我到時候要了錢不給你們。”
“你干什么?”老首長可不想自己挨處分。
“半小時后我們在部隊門口集合,過時不候。”戰(zhàn)安然才不管那些,轉(zhuǎn)身走了,王碩已經(jīng)回去安排人了。
老首長叫人攔著,沒人敢過去攔著,戰(zhàn)安然上車走了。
車子里面沒有別人,云倚傲看了她一眼:“你認識王冰洋?”
戰(zhàn)安然嗯了一聲,她在云倚傲的身邊,看著總那么的安靜,沒有氣勢。
“什么人?”
“李雙林的戰(zhàn)友。”
云倚傲沒有繼續(xù)問什么,兩個人回去穿上裝備,開車去的門口,半個小時之后,人到齊,十幾輛車從部隊出發(fā)了,老首長電話也打不通,到處找手機,一邊找一邊罵,誰把電話線弄斷了。
出了門戰(zhàn)安然他們直接去的焦茂林家里。
下了車人火速上去,踹開門闖了進去。
幾秒鐘就把焦茂林和一個年輕女人控制住了,戰(zhàn)安然從外面進來之后開始看房子。
最后看到焦茂林大腹便便的被推出來,帶著金邊眼鏡。
戰(zhàn)安然低頭看了他一會:“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住的好,吃的好,用的好,就連女兒都比一般人漂亮。”
戰(zhàn)安然看著后面哭哭啼啼出來的那個女的,還沒有二十那樣。
“她不是我女兒,是我妻子。”
“你妻子?保養(yǎng)的真好。”戰(zhàn)安然說著在屋子里面繞了一圈,抬起手找王碩過來:“把攝像頭拆了。”
“是。”王碩帶著幾個人先把攝像頭拆了,回來扔下一個箱子,箱子里都是攝像頭,和存儲器。
“你們是什么人?是部隊,還是恐……”
“你別管我是誰,我缺錢用,要錢。”戰(zhàn)安然看著焦茂林,焦茂林馬上說:“我沒有錢,我的房子都是貸款買的,我和我前妻離婚,錢都給了她了。”
“那怎么辦?我這么勞師動眾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就好意思讓我空手而歸?”
“我有兩塊手表,還有一些珠寶,不如你帶走,請兄弟們喝茶。”
“我?guī)兹f兄弟,你這點錢,買茶葉都不夠。”
“可我真沒錢。”焦茂林都哭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戰(zhàn)安然把槍拿了出來,上膛對準焦茂林的腦門:“沒錢要命,我數(shù)到三。”
“我真沒有啊!”焦茂林一下跪在地上了。
一旁的女人嚇得都不會哭了。
戰(zhàn)安然把槍挪到了女人頭上,“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女人渾身顫抖,一個勁的搖頭。
“沒錢沒事,看你也挺漂亮的,要是胸沒了,你說這日子,以后可怎么過?”戰(zhàn)安然把槍滑下去,嚇得女人啊啊的哭。
“我說我說。”
“嗯。”
“在在……”
“你要死么?”焦茂林朝著女人喊,女人就啊啊的哭,戰(zhàn)安然看著她,嘭的一槍,子彈從魚缸進去,嘩的一聲水留下來,魚也在地上翻來翻去的跳。
女人跪著握著戰(zhàn)安然的腿:“他放在床底下了,床底下,我看見了。”
戰(zhàn)安然看了一眼王碩,王碩進去臥室,推開了床在下面敲了敲,確定下面有東西,幾個人把地板撬開了。
焦茂林家里是別墅,別墅下面沒有地下室,床下面挖了一個挺大的坑,里面用水泥,石頭砌出來一個方框的框架,里面用牛皮紙包裹著美金和大量黃金,珠寶首飾也不在其數(shù)。
王碩一邊抬一邊說:“早知道多來幾個人,這都是力氣活。”
焦茂林都傻眼了,整個人坐在地上沒反應(yīng),女人哭的都有點傻了。
戰(zhàn)安然看了看周圍,在別墅里面找了一圈,連墻壁都敲了,后來在墻壁里面又敲出來兩大箱的美金,一箱黃金。
確定一分沒有了,戰(zhàn)安然這才帶著人撤出去。
出了門開車走了。
有些看熱鬧的都說,是反恐的來了,弄得人心惶惶的,老遠的看著焦茂林家里別墅那邊。
戰(zhàn)安然進入市區(qū)就睡著了,但身上穿的太重了,靠在一邊睡得累,云倚傲就盡量的扶著戰(zhàn)安然的頭。
王碩坐在前面說:“我生平第一次見過這么多的錢,干這么嚇人的事。”
云倚傲沒說話,王碩就笑了,轉(zhuǎn)身看著云倚傲問:“我說,我們戰(zhàn)軍在家里也整天這樣?”
云倚傲沒回答,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戰(zhàn)安然,忽然想到戰(zhàn)安然小時候去給他道歉的畫面,指著他說就是他的話,忽然很想笑。
看云倚傲笑,王碩轉(zhuǎn)了過去,一對瘋子。
車子回到部隊,老首長還在打電話呢,但打了幾個都打不通,而且他認識的都是軍隊的人,外面的根本不認識。
車子回來,戰(zhàn)安然直接去了軍部。
半夜了,軍部根本沒人,二十幾個人下了車把東西都送到軍部去了,進了會議室,把錢都放到了地上。
“叫會計來。”戰(zhàn)安然吩咐就有人照辦,老首長看見滿地的美金和美金,嚇得沒有反應(yīng)。
跟著老首長的幾個人也嚇得不輕,都扶著老首長去坐下。
沒多久,來了幾個會計。
“點鈔機拿過來兩臺。”戰(zhàn)安然吩咐之前,外面的人也都到了,王碩又去弄了兩臺點鈔機。
都放好了,地上的十幾個人開始,計算,到底有多少錢。
王碩以及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在場。
老首長終于想到一個人,打電話給戰(zhàn)熠陽了。
接電話的是李佳文,大半夜的不知道誰打電話。
“哪位。”手機是沈讓的,李佳文摸過去的。
“我是鄭云飛,我找戰(zhàn)熠陽。”
“我公公走了。”李佳文把手機關(guān)了睡覺去了。
氣的老首長手哆嗦。
王碩把本子給戰(zhàn)安然:“太多了,十幾個億了。”
“剛好能把我們的頂上。”戰(zhàn)安然說。
“還沒算黃金呢。”黃金還有四個箱子,這些黃金還不低一個億了,再說珠寶什么的都沒算呢。
“我怎么沒看見黃金,哪呢?”戰(zhàn)安然到處看了兩眼,就說沒看見,王碩也沒見過這么多的錢,傻子似的去指著地上的黃金:“這不是么?”
此時都看出來了,戰(zhàn)安然不打算承認有黃金的事,就王碩沒反應(yīng)過來。
“這不是美金么?”戰(zhàn)安然看了一眼,王碩啊了一聲,看著戰(zhàn)安然,又看看地上的黃金:“好像是。”
周圍的人都笑了,戰(zhàn)安然這才看著本子。
“這些錢先放到財政,王冰洋。”戰(zhàn)安然回頭看了一眼,王冰洋邁步上前喊了一聲到:“你有辦法把錢存到戶頭上么?”
“沒辦法。”
……
短暫的沉默,戰(zhàn)安然轉(zhuǎn)身看著云倚傲。
“既然錢我拿走,黃金也折價吧,我收購,按照市價收購,明天這個時候,我會把錢打到你們指定的賬戶上。”
“瘋了,我看你們都瘋了!”老首長氣的手抖,戰(zhàn)安然指了指:“你看看值多少,差不多給吧。”
云倚傲彎腰拿了一塊黃金,掂量了一下。
“不足四百克,實價計算,九萬元一條,這里是四箱,每箱四百條,一億八百萬。”
“珠寶呢?”戰(zhàn)安然問。
“珠寶我不能要,我沒有地方安置。”云倚傲看她,戰(zhàn)安然回頭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人,轉(zhuǎn)回來說:“這里都買不起,你不要誰要?那么多你都要了。”
云倚傲看她:“多加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