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挺拔的男人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君長歌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驚訝地張著嘴,蕭凌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仍舊帶著那標(biāo)志性的面具,一雙銳利的黑眸緊緊鎖定在她的身上,眼睛里藏著些許危險。
糟了,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逛花樓,竟然還遇到了蕭凌滄!
大型翻車現(xiàn)場啊!
她這是什么逆天的運氣啊。
君長歌欲哭無淚,趕緊低下頭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男人并沒有看到自己。
然而身旁的蕭玲突然驚叫一聲,興奮的指著蕭凌滄,一邊用力搖晃君長歌:“快看快看,看我發(fā)現(xiàn)什么?傳言中不近女色的明王,居然會出現(xiàn)在花樓!”
她壓低的聲音里帶著興奮,君長歌暗暗咬牙,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拉著她就往外走去。
“站住。”
身后傳來男人波瀾不驚的聲音,然而那聲音讓君長歌渾身的汗毛立刻就豎了起來,立刻放開身邊的蕭玲,撒腿就往外跑去。
蕭凌滄唇角翹了翹,幾乎讓人看不清他是怎么動作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到了君長歌面前,一把留住她的衣服領(lǐng)子,把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見了本王為什么要跑?”
君長歌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他整個人都提在手里,想她前世在軍中無人敢惹何等威風(fēng),現(xiàn)在竟然也有這么丟臉的時候。
她一手捂著臉,只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毀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中。
然而感受著男人身上傳來的煞氣,她還根本不敢反抗。
“呵呵呵,王爺,真是好巧啊。”
君長歌假兮兮地擠出來一個笑容,掙扎著讓蕭凌滄放開她。
身后的蕭玲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湊上來,“呦,沒想到竟然會在花樓碰見不近女色的明王,嘖嘖嘖。”
她拿手肘撞了撞君長歌,壓低著聲音說道:“別慫,先發(fā)制人,問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里,咱們女人啊,一定要掌握住主動權(quán)!”
“本王來辦案,長公主也是要來辦案嗎?”
蕭凌滄內(nèi)力深厚,耳力自然也很好,不等君長歌開口,就已經(jīng)冷笑著看向蕭玲。
遭!
蕭玲縮了縮脖子,給君長歌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姐妹,你家王爺不好糊弄,我?guī)筒涣四懔耍阕陨詼绨桑?
拋去這一個眼神,蕭玲非常仗義地溜了出去,還拉著趙明月一起,讓君長歌獨自面對來自蕭凌滄的靈魂質(zhì)問。
君長歌:……
塑料姐妹情!
她逛花樓的計劃,就這樣腹死胎中。
蕭凌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有什么要向本王解釋的嗎?”
“有。”君長歌弱弱的吐出這么一句話來,眼神真摯的W望著他,“其實我根本不想來的,只是長公主一直求我,我才同意陪她一起來看看。”
賣隊友這件事,君長歌做起來絲毫不覺得內(nèi)疚。
反正蕭玲那個沒有節(jié)操的女人已經(jīng)放棄了她們的塑料姐妹情,那就讓蕭凌滄的怒火對準(zhǔn)蕭玲吧。
君長歌暗搓搓地這么想著,卻見眼前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是嗎?”
“是的是的。”君長歌連連點頭,只差沒在腦門上刻上我很誠實這幾個字了。
俗話說得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yán)回家過年,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也想來逛花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