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君長歌心中了然，她把收集起來的點心殘渣放在鼻子下仔細聞了聞，突然開口問道：“這道點心里是不是加入了蘋果？”

蘋果是前年的時候，番邦進貢來的，只有皇宮里才有，別的地方根本得不到。

大圣朝沒有這種東西，自從前年番邦在進貢的時候送了蘋果過來，就受到達官貴族的瘋狂喜愛。

奈何這種東西稀少，也只有在皇宮宴會的時候，才能夠品嘗一二。

如果說點心里加入了蘋果，不管是蘋果泥還是蘋果汁，王力中毒一事就可以說得通了。

宮女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她雖然不是管御膳房的，可是這道點心做出來的時候曾經看過一眼，親眼看到掌勺的廚子把蘋果切成細碎的沫子給加了進去。

要不是她事先知道，根本不會想到這里竟然加了蘋果，畢竟蘋果在大圣朝是個稀罕的東西，比金子都貴。

這個明王妃怎么一眼就看出來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君長歌是來自千年之后的人，別說是蘋果，其他各種進口的水果雜交的水果，她也一眼就能認出來。

之所以會這么問，不過是為了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罷了。

蕭凌乾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殿外的一個人影身上，他不是說這個辦法絕對沒有人會知道？君長歌又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誰泄露了秘密，還是說他身邊有別人的眼線？

這個猜測讓蕭凌乾心里陡然一驚，猜疑的目光從大殿里每個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蕭凌滄的身上。

如果說哪個人最有可能派人監視他，一定非蕭凌滄莫屬！

他神色變換半晌，最后恢復了平靜，嚴肅開口：“快說，這點心是用什么做成的？”

蕭凌乾目光里帶著濃濃的威脅，雖然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宮女對上他的眼，就嚇得趕緊低下頭去。

“沒，沒有，這是紅棗糯米糕，沒有什么蘋果，明王妃怎么會這么問？”

君長歌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自然也沒有錯過蕭凌乾那看似問話實則威脅的神情。

本來只是試探一下，這下子，她心里的猜測已經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這件事要不是蕭凌乾做的，他為何要暗中威脅宮女，讓宮女說謊？

這件事果然跟他脫不了干系！

君長歌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堂堂帝王，平庸無能也就算了，還不知道知人善用，讓大圣朝更加繁榮富強，反而疑神疑鬼，猜忌英才，難怪先帝曾經想要把皇位傳給蕭凌滄，定然是看清楚了蕭凌乾的為人，覺得他做不好一個皇帝。

“紅棗糯米糕，那這樣就說得通了。”君長歌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鱸魚，那是御廚精心制作的，看上去鮮美可口，令人食指大動。

“各位請看，王將軍吃了很多這種點心，這一點從他嘴上的事物碎屑就可以看出來。”

眾人的目光隨著她的話落在王力的身上，果然見王力一邊嘴角上掛著少許碎屑，而另外一邊的碎屑，已經被君長歌收了起來。

“這又能說明什么問題？”洛念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現在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把他救活，不想聽你分析王將軍吃了什么，這種沒意義的話。你要是沒有能力就直接承認，不要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