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歌蹙眉,有些奇怪。
她和柳卿卿只見過兩次面,柳卿卿有什么話要告訴她,別人還不能聽的?
而且說這話之前,柳卿卿還故意看了蕭凌滄一眼,她嘴里那所謂的“旁人”,正是指蕭凌滄。
某人臉色一黑,顯然有些不高興。
君長歌瞅著他的臉色,當(dāng)即就想要拒絕。
然而柳卿卿好像會讀心術(shù)一樣,盈盈笑道:“明王妃先別忙著拒絕,我給你看樣?xùn)|西,你再做決定。”
她從袖子里拿出來一枚白玉雕刻而成的飾品,那飾品被做成了一朵花的形狀,看上去雖然精巧,卻并沒有什么特別。
君長歌的目光落在那白玉飾品上,移不開眼。
這朵花的形狀,分明和她后背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柳卿卿拿出這枚白玉來,是在暗示什么?
她心里充滿了疑惑,而這些疑惑,只有眼前的人能夠為他解答。
“王爺……”
君長歌肚子里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蕭凌滄已經(jīng)繃著臉點頭。
“快去快回。”
啊,蕭凌滄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王爺!
君長歌嘿嘿笑起來,跟著柳卿卿到了醉夢樓的包廂里。
一進(jìn)入包廂,柳卿卿的神色立刻就變了。
她仍舊看著君長歌,只是那目光復(fù)雜哀傷,像是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一樣。
“像,真的太像了。”
柳卿卿喃喃自語,讓君長歌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老板娘,你把我叫上來,是因為我和你認(rèn)識的某個人長得很像嗎?”
“不,不是某個人!”
柳卿卿一把握住君長歌的手,神情激動:“你是小姐的女兒,是小姐的女兒啊!”
這話說的,君長歌更迷惑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看錯了人,柳卿卿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有一點御姐范啊!
咳嗽了兩聲,她順勢抽回自己的手。
“那個,老板娘啊,我知道我可能和你的故人,哦,或者說就是你說的小姐長得像,可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要是你拉我上來只是通過我來懷念一下故人,我可是沒有時間花在這上面的。”
柳卿卿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下激動的心情。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小姐的孩子。”她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像是陷入了一種久遠(yuǎn)的回憶里。
君長歌靜靜聽著,沒有打斷她的話。
“當(dāng)初小姐身為哈達(dá)族的圣女,本應(yīng)該有著美好的未來,可惜她天真善良,被自己救回去的人哄騙著許下終身,還偷偷懷了身孕。”
哈達(dá)族?圣女!
君長歌驀地瞪大了眼,她娘竟然干出過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事嗎?
“可是那男人知道小姐懷了身孕,卻立刻消失不見,小姐不想打掉你,就和前來游歷的君慕天達(dá)成了協(xié)議,她嫁給君慕天,君慕天則得到哈達(dá)族的勢力,扶持太子。可惜小姐不知道,那君慕天也是個冷血薄情的,得到了我們哈達(dá)族的勢力支持,卻和陳綠蕪天天膩在一起,硬生生把小姐氣的臥床不起,這才早早去世。”
說到傷心的地方,柳卿卿忍不住抬手摸去眼角的淚。
“我們當(dāng)初有四個丫鬟跟在小姐身邊,因為小姐去世,這些年我們離開侯府,只有我還留在京城,終于等到了小小姐的出現(xiàn)!”
君長歌心里震驚不已,只覺得自己娘親的故事像是一部狗血小說。
“不過,你找我說這些是為什么?”